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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王爷花心的秘密

苇奂头也不抬:“酒醒了就赶快离开,记着我对你多好,要不是你趴在我琴上谁管你……”

冷漠没有理会某人的冷言冷语,走上前去,想看看这位与众不同的女子在干些什么。入眼处,竟是一位美男子,款款而坐,手中抚着一架古筝,倒是有些烟雾飘渺的感觉。不过,看到这一幕,冷漠的心里居然有了一丝不痛快。“嗯,肯定是因为她名义上是我的妻子,居然画着别人,肯定是因为这样,嗯。”冷漠在心理安慰着自己。

“你画的是什么?”假装随意间问向苇奂。

苇奂对于男子的问话表示疑惑:“难道你不会看嘛?这明显是一个人啊,这还用问吗?再说,你到底是谁家的小童,你一个下人问这些干嘛?”苇奂明显对于男子有气,说话毫不留情面。

冷漠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并不恼怒,继续说道:“我知道是个人,我再问你,他是谁?你为什么画他?还有,就算我是个下人,难道我就不能问么?我昨晚可以帮了你大忙呢。”

不说昨晚还好,一说起来,苇奂就一肚子的火,皱着小眉头,冲着男子发泄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本姑娘还不是为了救你?我真是瞎了眼睛,救了一个白眼狼,不但不知感恩,反而一晚上恬不知耻地霸占着我的床,今天还居然如此和我说话。啊啊啊,气死我了。你的主人是谁?我非得去找他,让他好好教训你这小厮!”

反观冷漠,依旧不恼,淡淡的看着苇奂,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其实苇奂也就是那么说说,她本性善良,即使在生气,也不会把男子怎么样。看着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苇奂瞬间泄了气。

“这是我在琴行遇到的一个男子,真的特别帅,简直让我一见钟情,今天闲来无事,我就忍不住把他画了下了。”苇奂向男子说道,她貌似记得男子刚才问他这个问题了。

听到苇奂的说法,冷漠心理一股怒气上涌,险些控制不住。让苇奂都发现了异样。

“你怎么了?我说这个话,你反应怎么这么大?”苇奂奇怪道。

冷漠在昨晚已经对苇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他不打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苇奂,面对苇奂的疑问,冷漠尽量压制住心里的不舒服,解释道:“我昨晚就知道你好像是这家王府的王妃吧,你既然已成*,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

“看不出来,你还挺重视那些规矩的。唉,你不知道,我嫁来这里,根本连我的丈夫都没有见过,新婚之夜,没有新郎,呵呵。虽然我嫁给他情非得已,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想到人家一点儿也不在乎我。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整天都要面对那些人的冷嘲热讽,连那些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随意地议论着我,对,就像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哈哈。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对这个人一见钟情,只不过是借此消磨时间罢了。唉,不与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懂的,对不起。”冷漠的眼神有些闪烁。

“对不起?为什么?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其实,说实话,我挺恨我那个未谋面的丈夫的。”说着,挥了挥拳头。

冷漠真的很尴尬,本来都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了,没想到她说出来这样的一句话。顿时打消了那个念头。“我说对不起的意思是昨天晚上不该霸占你的床,而且那会儿不应该那样和你说话。”冷漠只能这样解释着。

“这样啊,那你能给些什么补偿呢?光对不起就完了?”苇奂偷笑着。

“呃……你想怎么办?”冷漠十分的无语。

“哈哈哈,逗你的,看你的样子”苇奂捂着嘴笑道:“好了,不用道歉,我也没生你的气,真的,你回去吧,你的主子该着急了。”

冷漠静静地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子,静静地看了好久,突然笑了,对着苇奂说道:“我们做朋友吧。我叫钟阳,你叫什么?”

苇奂看着他,心里想到,反正告诉他也没有关系,迟早要知道,于是笑着回道:“苇奂,嘿嘿。”

钟阳的话让苇奂愣了,一时间有些想不通他如此做的目的,转过头看着钟阳满脸认真的模样,心里想着:“他一个下人,居然会提出来和我做朋友?”倒不是苇奂瞧不起人,只不过当今朝代,高低地位明确,上下尊卑分明,想要抛却这些礼仪教统的束缚,何其难?“他真的只是一个下人吗?看他这身装扮,听他的谈吐,真是不一般呢!”

如此想着,苇奂不免对钟阳高看了一眼,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往别的方面想,没想过这会不会就是冷漠。一来,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会骗她;二来,先入为主的想法让她对冷漠的印象极差,而眼前的人,纵然只是个下人,却风度翩翩,幽默风趣,虽然有些坏坏的小心思,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心地善良,并且渴望温暖的男子。苇奂的确没有想到,她在心中下意识地就给了男子如此高的评价。

苇奂并没有立刻答应钟阳的要求,而是问了一句:“你的主子是谁啊?你是王府的下人吗?”

“当然,要不我怎能进了王府呢?至于我的主子嘛,就是王爷的正妃,欧阳淑。”冷漠答道。

“啪”一声,苇奂手里的笔掉在纸上。

“是啊,我真是笨,早就应该想到的嘛,既然他是王府的下人,那他的主子肯定就会是那些女人其中之一。啊啊啊,气死我了,救了仇人,帮了倒忙。还有,是谁不好,偏偏是欧阳淑,就她最不好对付了,呜呜呜……”苇奂差点哭死,后悔莫及。而且好好的一幅画就被刚才这一下给毁了,其实苇奂并不知道此刻的钟阳,也就是我们的王爷冷漠公子,他正在暗中偷笑:“就是看这幅画不舒服,一个男人长得那么漂亮,真是让人恶心。哈哈,这下好了,果然天助我也。”

当然,钟阳心里又冒着坏心思了,昨夜,看了那些妃子之间的明争暗斗,钟阳玩心大起,觉得苇奂的表现实在出乎意料,他也明白,那些女人中,就欧阳淑差不多能比得了苇奂的聪颖吧,其他女人实在无趣至极,今天就假扮欧阳淑的下人,看看苇奂怎么应对。

只不过,钟阳一时得意忘形,嘴角露出了坏坏的笑来,被苇奂看在了眼里,当下心思急转:“他是不是骗我的?可他为什么要骗我?如果真的是骗我,那他到底是谁?”

苇奂想不通,秀眉微蹙,小鼻子一耸一耸,当真可爱至极,看得钟阳心中怜爱顿起,而后快速压下。“我现在不能告诉她我的身份,要等到两个人有了一定的感情之后再说。”钟阳心中暗暗决定着,看来,我们的冷漠公子似乎心动了,甚至有一丝要陷进去的可能,真的是难得呢,多少年不曾有过。

“既然你说你是欧阳淑的下人,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苇奂终于想到一个破绽。

岂料,如此的问题,某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随口答道:“小的只是正王妃底下一个干杂活的小伙计,又不跟着大福晋,跟正王妃并不熟悉,可能连她见了我都不一定知道我是她的下人吧。”

听得钟阳如此说,苇奂细想,确实也有道理,随后又问:“可是我看你的穿着、谈吐一点儿也不像个下人,而且你昨晚一直口称本公子,这又怎么解释?”

钟阳心中微微一笑:“好办!”然后嘴上说道:“其实侧王妃有所不知,我本是读书人,为了考取功名来到都城,可是得罪了某家公子,然后便穷困潦倒,又无颜回家见江东父老,所以想在王府里找个活干,怎想到怀才不遇,无人赏识,到最后落了个干着杂活,无人问津啊!”

“啊,原来是这样。”听了钟阳的话,也没有想是真是假,苇奂同情心大发,可随即又想到:“钟阳毕竟是欧阳淑的下人,肯定有人认识他,倘若我和他来往亲密,就等于又和欧阳淑有了交集。”想到这些,不免又踌躇起来。

钟阳见状,有点想笑,开口对着苇奂说道:“怎么,你难道这般忌惮欧阳淑吗?昨晚不是看你和她针锋相对,今天这就怕了?唉,真是失望呢。”稍顿一下,接着说道:“既然你这么害怕我的主子,那我就还是回去吧,不要给你添麻烦了,省的你到时候又怪我。”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苇奂受了某人的激将却一点儿也没有发觉,急道:“笑话,我可没有说过我害怕谁,只不过是不想惹事,你的主子不是我说,真的是太厉害了,我已经让她挖苦了不下几十次,耳朵都起茧子了你知道吗?我可不是害怕,是烦,懂吗?真是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要是害怕什么,昨天就不会把你留下,不然岂不是自作自受了。”苇奂说完,又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笔,慢慢描绘起来,借机平复一下心情,同时心中思绪良多。

“激将成功,哈哈哈。毕竟是个小女子。”冷漠这么想着,嘴上露出一抹玩味地笑,然后走到苇奂对面,再次细细打量起这个正在作画的女子。

虽然已为人妇,但是脸上依旧稚气未脱,一副天真的模样,而且并没有化妆,素颜看起来也很好看,头上只别了一个白色的玉簪,配着一袭长裙,有点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让冷漠一时有点心动,赶忙摇了摇头,赶走心中的想法。

苇奂自然知道这个家伙在盯着自己看,但是这里也没有人,她也懒得和这个家伙计较,就只顾低了头,继续手里的工作,转眼间,一朵梅花就跃然纸上,然后更是挥毫写下一首诗,字里行间并没有小女子的扭捏,更多的是一种洒脱和不羁。

“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女人!”钟阳不禁赞道。一句话竟让苇奂红了脸。

钟阳看着面前这聪慧的女子,说道:“写的不错,不如这幅字就送给小的吧,您看如何?”

苇奂见有人夸奖自己的字画,有些开心,但仍然面不改色地说道:“这就是随意写的,你要是想要,我便专门给你写一副也可以,如何?”

钟阳说道:“不要,就要它了。”于是就伸手夺了过来。

“真是的,我又不是不给你,你急什么啊,我这就是随手写的东西,拿来送人总是少了点诚意,你要是喜欢,明天还可以来,我专门给你写一次啊。”苇奂无奈地说道。

钟阳才不要专门送给自己的,他也在担心明天可能来不了,又或者甚至是明天就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毕竟自己还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距离那些快乐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了,自己死去的心,难道还能活过来吗?钟阳自嘲地笑了笑,将字折起来,塞进怀里。

苇奂觉得这个人长得也很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总是嘻嘻哈哈,眉宇间却总能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悲伤,而且似乎并不是他刚才所说的那些经历导致的,因为他说那些的时候完全的轻松,就好像说着别人家的事情一样。这样的发现让苇奂有些难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可能是经历有关感情的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会有如此的神色,又或者说是自己的感觉是错的?”

“还有,昨天在花园之中,他醉酒之时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苇奂一时好奇心大起。

“喂,钟阳,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你想知道吗?”苇奂问道。

“当然想了。”钟阳回道,其实早就知道了她姓苇,单名一个奂字,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不过钟阳还是显得很配合。

“哦,钟阳,你一直就在这府里吗?”苇奂继续说。

见苇奂有和自己聊天的架势,于是钟阳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自顾自地倒了杯水,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早就要渴死了,刚刚居然忘记了喝水,然后才说道:“嗯,是啊,在这里已经有好些年了吧。”说着不自觉笑了起来。

苇奂没有理他的神经兮兮,接着问道:“哦,那你给我说说,你们王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钟阳一时有点意外,没有想到苇奂还挺关心自己的啊,不过也是,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丈夫啊,哪有妻子不关心丈夫的呢,于是说道:“他啊,很帅啊,然后人也很好啊,你想知道什么啊,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钟阳吐了吐舌头,其实是根本没办法说吧,自己说自己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啊,再怎么厚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夸自己,于是就打了个马虎,想混过去。

苇奂才不允许呢,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知道的多,又对自己如此客气的下人,不多问问怎么能行。

于是追问道:“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好了。”

钟阳想了想,说道:“给你讲个故事吧,据说这是真的。”

苇奂赶紧搬了凳子坐下,一副听故事的模样,让钟阳不由觉得很好笑。

“二王爷三年前的时候啊,其实并不花心的,当年的某一天,他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那姑娘一副好嗓子,唱歌委婉动听,和你有的一拼,但是并不是因为这个,二王爷才喜欢她,而是因为,她笑起来很好看,而且心地善良,虽然身处风尘之地,但是只是靠卖唱为生的,一次偶然的机会,王爷与她邂逅,然后两人惺惺相惜,不多久便双双坠入爱河,最后,王爷就把她带回了家里,想要迎娶她过门。

那一天,本来是老王爷的寿辰,全家都开开心心的,二王爷老早就说,要给自己的阿玛一个寿礼,一个惊喜,老王爷一向最疼爱这个小儿子,于是乐呵呵的等着他,但是当他领着这个姑娘回来的时候,老王爷了解到事情的原委之后,大发雷霆,居然当众骂他不孝,并且让他从此以后不要和这个姑娘来往,那可是他的寿辰啊,二王爷没有想到,阿玛居然这样瞧不起这姑娘,于是头也不回的拉着姑娘离开了。

他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给这个姑娘住着,每天没什么事情以后,也会去找她,听他唱曲,他弹琴,那段日子过得很开心快乐,他答应她一个未来,甚至连他的王位都可以不要。

但是现实总是足够残忍,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又一次,二王爷拿着他刚刚买来的玉簪去找那个姑娘的时候,等待她的不是美味的晚餐,也不是好听的歌声,而是女子的尸体。”

这不禁让苇奂觉得周身寒冷,看着这个讲故事的人,居然有点觉得他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但是一想,也许是钟阳比较讲的比较入神罢了,于是有些同情起这个自己十分的讨厌的冷漠来。

冷漠以钟阳的身份和苇奂来往着,两人每天都会“偷偷”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插科打诨。日子很快,过几日便便冷漠的生辰了,这王爷的生日,可是远不同于普通人家,也许普通人过生日,就只是一碗长长的面条,但是换了这晋亲王府的王爷,可就大有意义了。

这不是嘛,距离生日还有将近十日的时候,府里就已经开始忙忙碌碌起来,尤其是冷漠的那些嫔妃们,这些天也都躲在屋子里不出门,各个都怀有自己的心思,精心准备着想要送给冷漠的礼物,生怕让其他的妃子知道了偷偷学了去,所以虽然说府里忙碌,但也不见了这些妃子们的明争暗斗,于是下人们也都松了口气,倒是让府里比往日清静了许多。

这景象让苇奂觉得很是吃惊,她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大家都躲在房子里不出来,刚开始也觉得奇怪,后来就习惯了,只是突然看见府里开始挂起了红绸缎啊,红灯笼什么的,于是又好奇起来了。

这一天,府里的平静已经让苇奂忍不下去了,于是叫来了岚叶,想要问个清楚。

“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啊,平日里那些人不是都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么,怎么这几天都呆在自己屋子里不出来了,怎么了,患病了?还是躲什么呢?怎么这么神秘啊,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到时候咱们又被寻了错处。”

岚叶没有出去,开口说道:“小姐,没事,只是,这二王爷的生日马上就要来临,每个人都在自己房子里准备礼物,所以都没有时间出来,本来打算早一点告诉小姐的,但是每次刚要开口,就被小姐打断,以为是你不想知道,也就没说了,不过既然小姐不稀罕王爷,那到时候只要随意弹个曲子什么的,应付一下应该可以了吧,也不用那么费尽心思准备了。”

苇奂听了,没有说话,是啊,都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也没有见过冷漠,也许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了吧,不过这种官面上的事情,怎么着也得应付一下,就算讨厌那个冷漠,也不能让自己出了丑,到时候,还不是让爹爹难看,于是就对着岚叶说道:“那不行,如果我们太随意的话,又会让她们几个抓到机会,非得好几天挖苦,我可不想和她们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准备好了,到时候也涨涨威风啥的。”

说完,还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给自己的丈夫准备礼物,都要考虑这么多,还真是累啊,唉。

岚叶听了苇奂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给苇奂提了几个意见,苇奂听了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刻同意,只是悠悠地说了声:“你说,他会不会喜欢呢?”

岚叶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苇奂,但是苇奂没有回应,只是呆呆着看着门发呆。

岚叶也没有追问,但是心里却有些难过起来,毕竟是女孩子家,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爱惜自己一点呢,可是偏偏自家的小姐的命就这么苦,嫁给一个浪子,还连面都见不上,也许是自家小姐故意躲着,但是谁也知道,这根本就是王爷故意的,故意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嫁过来,声称可以管教自己的人看得。

苇奂见岚叶不说话了,便说道:“好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我再好好想想,然后再决定吧。”

苇奂很奇怪,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钟阳,他是不是也在帮忙准备着王爷生日的事情呢,所以顾不上来找自己,这让苇奂感到有些失落,原来自己还是很在乎这个朋友的呢。

到了晚上,苇奂吃过晚饭就又坐在桌前发起呆来,看着蜡烛的灯光越来越弱,几乎就要熄灭了,苇奂用手拨拉了一下灯芯,便又不动了,她其实没有想什么事情,脑袋里好像乱七八糟,但是又好像澄澈空明,什么都没想一样,但是就是一直没有什么困意,不想去休息。

就在这时,烛光一个晃动,钟阳的身影出现在苇奂的眼前,苇奂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好久不见的面孔,心里突然觉得开心了起来,但是也就只是一瞬间,便又没了心情,重新低下头。

钟阳看见苇奂居然如此冷淡,一时间有点不明白,以为是自己好几天没有出现,让苇奂觉得不开心了,于是讨好般的坐在苇奂旁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说道:“怎么啦?是谁惹你生气啦?见了我都没有一点反应,是不是有了新欢啦,你看看你,这眼神,多幽怨,多憔悴啊,是不是想你们家王爷啦?”

苇奂有气无力地说道:“鬼才会想他,我不过是没什么心情罢了,倒是你啊,这几天又偷偷跑到哪里喝酒去了吧,好几天也看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给你主子撵出去了呢。”

钟阳见苇奂果然是因为自己没有来而不开心,于是心下一喜,说道:“哎呀,奂奂,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这几天确实是有点事情,走不开,这不是一得空就跑来找你了吗?”见苇奂还是没有改变态度,居然有点腻歪地凑上去,说道:“我的好姐姐,人家就是个下人吗,怎么能想来就来呢,你都不知道我那个主子有多讨厌,整日要我做着做那的,还不让我乱跑,我可不喜欢她了。”

苇奂知道钟阳嘴里说的主子就是欧阳淑,也知道欧阳淑是有多么可怕,便有点同情起钟阳来,不过自己确实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为了让钟阳不误会,于是说道:“好啦,我知道你忙,我就是这个府里最大的闲人一个,你们都忙,都没时间陪我玩,反正我就是孤家寡人,没人喜欢,没关系啊,你尽管去伺候你的主子,不用老来我这里,我也不是总能陪你玩耍,虽然,也没什么人看见,不过让人知道了总是不好,是吧?”说完还偷偷瞟了一眼钟阳,苇奂当然只是觉得好玩才这么说的。

钟阳看见苇奂偷偷看自己,知道苇奂并没有真的生气,便更加大胆起来,说道:“哎呀,奂奂,要不这样,下次来的时候,给你捎回来一个叫花鸡啊,你不知道啊,那个翠红楼的叫花鸡可是全城都数一数二啊,要买还得排队呢,有时候一天都买不到,怎么样,怎么样?”

苇奂被钟阳逗乐了,说道:“谁不知道你这小滑头啊,还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好啊,那就明天,你给我拿来一只,不然就不要再来找我玩了,哼。”

钟阳见苇奂开心了,便问道:“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不高兴啊,可别又拿我不来找你这种事情当理由,我又不是你的小相公,少来骗我。快说快说。”

苇奂觉得钟阳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说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于是开口道:“恩,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啦,就是王爷生日的事情,你看,她们几个都偷偷摸摸地准备自己的礼物,我也倒是想准备一下,但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比较合适,也不知道王爷到底喜欢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无奈啊,都快愁死我了,到底应该准备点什么呢?对诶,钟阳,你也是男人,你说说,你们大男人都喜欢什么啊?”

钟阳见苇奂居然是为了自己生日的事情在忧愁,心里很开心,原来这个女人也并不是完全讨厌自己啊,于是高兴地笑起来,说道:“男人嘛,当然是喜欢女人啦。”说完,邪恶地笑起来。

苇奂见钟阳这么不认真,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要是没有什么好的意见,今天就离开这里好了,我可没心思陪你玩,到时候我要是出了丑,就再也不见你了。”

钟阳急忙说道:“哎呀呀,变脸变的真快,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过说的是真的,女人,肯定没有问题,啊哈哈哈。”

苇奂一拳打上去,说道:“你可以走了,再见,不送。”

钟阳见苇奂没耐性和自己玩,便说道:“好吧好吧,我的好姐姐,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出去走一遭,咱们边走边看,有什么新奇玩意,拿回来给他不就行了?”

苇奂心里觉得钟阳说的也对,但是自己怎么能和欧阳淑的下人搅合在一起,要是让欧阳淑知道了,定要拿着个和自己说事情,于是对着钟阳说道:“钟阳,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是欧阳淑的下人,和我出去实在是不合适,所以还是算了吧,明天我让岚叶陪我出去就行了,上次我们出去了一次,对外面也有些熟悉了,而且我还有好友想见多有不便呢。”

阿漠惊讶地说道:“你们偷偷出去了?你们还真是胆大啊,你可是王妃啊,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王爷回来还不收拾你们。”说完,自己心里偷偷笑了笑。

苇奂无所谓地说道:“切,我才不担心呢,那个冷漠根本就不会管我,是死是活都无所谓,那样正好,我想走就能走,上次出去还看见一个仙子一样的人,简直太帅了,就是那个岚叶拉着我,不然我肯定早就和他结拜成兄妹了。哈哈哈,简直就是帅呆了啊。”

钟阳见苇奂一脸花痴样,心里有点酸酸的,说道:“哼,果然是有新欢,怪不得都不想见我了呢,果然是要出去见男人,不开心,不开心。”

苇奂无语,对着钟阳说道:“不是啊,就是知音,他弹奏的曲子可好听了,你要是听了,肯定也会着迷的。不过你是男人,可不能喜欢人家哦。哈哈哈。”

钟阳说:“我明天正好要给主子去买东西,反正也顺路,就要和你一起去。”居然像个小孩子撒着娇。

苇奂对这样的人向来没有招架力,要是自己的弟弟也像他一样可爱就好了。于是苇奂便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还没亮,苇奂就被钟阳用鸡毛给挠醒了,一个喷嚏就坐了起来,一脸幽怨地看着钟阳,这时候端着盆进来的岚叶吓了一跳,赶紧关上门,说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我家小姐把你当朋友,你也不能这么随意吧,这可是小姐的闺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进来呢,赶紧出去,别在这呆着,快快快。”说着就放下盆,一只手拎着阿漠往外走。

钟阳只得苦着脸,对着苇奂做了个鬼脸,便赶紧跟岚叶求饶起来,让岚叶也忍不住笑起来。

三个人换了衣服,便出了王府,这下可比上次更壮观了,上次两个男人,这次三个男人,简直让路人受不了了。

钟阳见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很不明白怎么了,于是问身边的苇奂。

苇奂和岚叶早就笑疯了,她们当然知道,路人早就认识他俩了,上次出来招摇过市,卿卿我我的,这次又领了一个出来,当然要被人鄙视了,于是干脆一手搭上钟阳的肩膀说道:“走,小爷带你去好好转转。”

钟阳此时算是明白了,自己被当做什么人看待,于是假装生气的推开苇奂说道:“那你就不要带他啊,就带我一个人还不够吗?”看着这个高出自己一头的钟阳,苇奂心情大好,觉得自己带他出来真是太对了,但是岚叶此时已经满脸黑线,难道自家主子非得丢人现眼才能觉得开心吗,这是什么怪毛病啊。

苇奂没有急着去看礼物,而是带了他俩直直地朝着上次那家乐器店跑去,一进去就看见上次请他们进去的书生,苇奂便开口道:“你们老板呢,哈哈,今天我带了朋友来,让他们也品味一下老板的琴声,简直就是堪为天人啊。”

书生不好意思地说道:“老板今日有事,一大早就离开了,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真是抱歉。”

苇奂听了,一下子难过起来,便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拨弦的声响,紧接着,曲调便悠悠地传来。苇奂当场就愣住了,盯着屏风一动不动,这声音虽然和原先的不一样,但是弹得也很好听,只是多了许多生动,又有说不出来的惆怅,苇奂担心搅了这琴音,便准备拉着钟阳和岚叶一起坐下听,只是转头一看,发现阿漠居然不见了,苇奂本想出去找,但是又不忍心错过,于是也没管,自顾自地听起来。

岚叶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爱琴如命啊,礼物到底还要不要买嘛。

一曲弹完,屏风后面便没了声响,苇奂只觉的自己眼角湿湿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一样,赶紧擦了擦,来到屏风后面,当场呆立。

岚叶见状也急忙跑来,一看,居然是钟阳,没错,此时的钟阳正一脸笑意看着眼前这两个目瞪口呆的人,于是开口道:“两位客官,在下弹得可还入耳?是不是比这老板还要厉害了几分。”

虽然,苇奂心里的确想承认,但是看见钟阳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打击到:“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弹的那么两下子,连我都比不过去,别说这里的老板了,哈哈哈,还是回家好好修炼一番再说吧。”

钟阳一脸受伤的表情,站起来就要走,但是苇奂哪里肯放,于是笑着说道:“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不如你就多弹几首,让我来给你评价评价好了。”

钟阳见状,心里偷偷笑了,知道苇奂喜欢自己的琴声,于是坐下来,又准备弹,这时,岚叶开口了:“两位大哥,不要再闹了好嘛?我们是出来办正事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要总是弹琴啊弹琴的,回去有的是机会。”

苇奂听岚叶说的也对,于是便让钟阳回去再给自己演奏,三个人便又肩并肩离开了,真是就差手拉手了。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闹闹嚷嚷了一路,也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反而都累了,坐在街边的石凳上,再也走不动了。

突然,一辆马车经过,钟阳居然像见了鬼似的,赶紧蹦起来,躲到一边的摊子后面去了。

苇奂很是奇怪,钟阳也朝她不停地摆手,示意她躲起来,但是她才不要躲起来,她倒要看看这车里是什么人。于是大摇大摆地朝着马车走去。

“什么人,不长眼啊,看不见王妃的车子经过吗?”车夫用鞭子指着苇奂说道。

“王妃?什么王妃,我又不知道,况且,马路这么大,我为什么要让开啊,有没有挡着你们。”苇奂大声说道。

岚叶见状,急忙拽了苇奂一把,低声说道:“里面好像是欧阳淑,我刚刚看见她的侧脸了。”

苇奂一听,吓了一跳,虽然自己是男装,但是难免不会被认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躲开好了,于是大气地说道:“走吧走吧,我才没工夫和你们浪费时间。”说完,一溜烟跑了。

刚刚拉开帘子的欧阳淑,看见跑走的人,总觉的很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便也没有多问,吩咐快点回去了,此时的她,手里正拿着自己给冷漠准备的东西,但是,心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

三个人笑作一团,还好没被发现,钟阳说:“差点被你害死啊,你不要老这么莽撞好不好?”

苇奂无辜地说道:“我哪里知道是欧阳淑嘛,哈哈哈。”

于是都要晚上了,还没有想好到底要送什么,苇奂疲惫地回了王府。

这时候,钟阳悄悄给苇奂扔进来一张纸条,“生日王爷不会来。”苇奂开心地笑起来,便不再担心的礼物的事情。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王爷生日的那天。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或真或假的笑容,看起来,整个王府当真喜庆。

当天,王府的下人从清晨就开始忙碌起来,打扫院子,挂灯笼,贴红字,摆桌子,更是请了御厨来为王爷的生日筹备宴席,一派热闹。甚至,都城的百姓大多数人都知道了王爷生辰的事情,近的远的都赶来观看,祝贺。由此看来,这王府在这都城的地位当真是不得了呢。

然而此时此刻的苇奂却是一脸的郁闷之象,虽说当日钟阳说了王爷不回来,可这两日,苇奂的心跳得厉害,特别是今天,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自觉地就想到:“钟阳那小子不会是骗我的吧?坏了坏了,我当时怎么就那么相信他呢?就算相信他,可他又怎么会知道?”

一想到这些,想着自己给那� �从未谋面的叫作冷漠的家伙没有买礼物,想着今天说不定就要第一次见到他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苇奂甚至想着:“要不就不去了吧?躲在屋子里当鸵鸟算了。”不过这样的念头被岚叶及时制止了,她可不想自家小姐被赶出王府。

到了中午吉时,王府大院已经摆好了上百席的酒宴,一排排地摊开了,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财大气粗。打眼一看,所有的人都来了,包括王爷的弟弟妹妹,还有那几个讨人嫌的女人,还有很多苇奂并不认识的人,大家虽然坐着,可都远远的打着招呼,仿佛几百年没有见过,脸上均带着虚伪的笑意,表达着对对方的思念等等。苇奂听着听着,不自觉一声干呕。

此刻,就只有最前面的两个位子的主人还没有来,大家边互相聊着,边等着今天的主人。忽然之间,热热闹闹的谈话声一顿,然后瞬间全场便安静了下来。低着头的苇奂心中一跳:“是不是他来了?”犹豫了好久,仿佛每一秒都是一万年,苇奂终于决定抬头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