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站在门口，混在人群中，目光幽冷地瞅着房间的众人。
快速扫视了下其他人，然后落在了陈非凡的脸上。
想到先前的握手事件，金海的内心又忍不住泛起了些惧意，再一想庞天岳的教诲，还有他自身的强硬功夫，这种微不足道的惧怕随之消失。
“一个有点力气的小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金海暗示了下自己，信心继续增加。
“你想怎么合作？”
陈非凡看着李长天，微笑着开门见山。
自始至终，他都没想跟李长天闹僵，主要是李风尚的出现，把事情越搅越浑，几乎让双方站在了针锋相对的境地。不过，在短暂的交锋后，李长天还算识时务，认错的态度挺诚恳。
毕竟是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跟他合作，有利于中草药的推广和销售，利大于弊。
所以，陈非凡也没有得理不饶人，见好就收。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参考你跟刘院长合作的方式。”李长天也不拐弯抹角，微笑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非凡沉吟了下，问道：“那你知道我们的具体合作细则吗？”
李长天犹豫了下，无奈地笑着摇了下头。
其实，同样作为院长，刘承信也是有点私心的，在跟陈非凡合作后，医院皮肤科的病人数量大增，医院的效益和声誉也在迅速提高，很很想独占这份荣耀。
虽然是县级医院，但影响扩大后，维州市区的病人也会来求诊，对他来说，是很长脸的事儿。
所以，在内心深处，他并不希望李长天夺去他的优势。
“麻烦刘院长告诉他。”
陈非凡笑着看向了刘承信，请他描述更合适些。
刘承信有点迟疑，但忽然想起了陈非凡提到的长远战略和目光，一丝顾虑顿时烟消云散，随即把具体的合作规则告诉了李长天，还包括了比较敏感的分成比例问题。
“草药无效，全额退款？”
李长天对这条原则很是惊讶。整个华夏境内，从来没有哪家医院遵循这条规则，都是病人买去，概不退还，即便没效果，也不负责。
“对。”
陈非凡郑重点头：“这也是我制定的原则之一，可能在国内是独一家。”
刘承信补充道：“这也说明了，陈总对他提供的草药，有着十足的信心。”
“是啊。”
李长天不得不点头承认。
单纯这条独创的原则，就颠覆了他的认知。当然，他更没见过像陈非凡这样极度自信的从医者。
有点讽刺的是，陈非凡还不算专业医者，从公司的经营范围来看，只是个小项目。
“你还有别的顾虑吗？”
陈非凡问李长天。
没等李长天开口，李风尚说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给我的脸快速消肿的？”
显然，他到现在还惦记着先前的打脸事件呢。
主要是太神奇，太颠覆三观了。
陈非凡看了眼李风尚，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李长天。
李长天犹豫了下，说出了一句让他自己都感到尴尬的话：“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好吧。”
看着这对父子热切的目光，陈非凡也不忍心再拒绝他们，微笑着答应下来。
其实，当时在场的人，也都怀着同样的疑惑。
陈非凡答应揭秘，顿时勾起了他们的兴趣。
“不过，我有个条件。”陈非凡话锋突然一转。
李长天顿时一惊，脱口而出：“什么条件？”
“把你们那部分利润去掉，让给皮肤患者。”陈非凡解释道，“也就是说，把原来的价格减掉一半，你们那部分收益不要了，这样一来，价格降低了一半，患者的经济压力也大幅度减少，而属于我的那部分，不增不减。”
“这……”
李长天犹豫了。
虽然那部分利润并不是很大，但蚊子肉也是肉啊，就那样白白让给患者，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主要是，他从来没做过那样的善事。
“我决定让。”
李风尚忽然开口，主动替李长天做了决定，——他太想知道脸庞消肿的秘密了。
李长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个混账儿子，坑爹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但是，既然儿子都做了主张，他再否掉，就显得不够大气了，只能笑着顺水推舟：“陈总大仁大义，心系患者，我也沾沾您的光，做一回善事。”
一句话泄露了他从来不做善事的秘密。
酒宴进入尾声，林昭仪很及时地让两位厨师将餐后水果端上来，切开的未切开的，摆满了托盘，还带着刀叉。
“既然你们谈成了合作，看来我们的合作也没什么问题。”
在房间内皆大欢喜，准备吃餐后水果之时，一道自信满满的傲然话语忽然响起。
金海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他整个人看上去总是很阴沉，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合作什么？”
陈非凡看了他一眼，冷漠地问道。
当然，陈非凡基本知道庞天岳此次到访的目的，可是，这对主仆一来就想给他下马威，给他留下了很差的印象。所以，陈非凡装傻充愣。
“你在明知故问。”
金海语气很冷，对陈非凡的态度很不满意。
“你可以出去了。”
陈非凡瞬间来了火气，这个嚣张的东西，已经是他的手下败将，还摆出一副牛皮哄哄的姿态，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听他的命令似的。
“你什么意思？”
金海也是暴脾气，眼神不善地质问。
“让你出去的意思，没听明白？”陈非凡嘴角露出一抹冷嘲的笑意。
“你想打架？”
金海皱起了眉头，一指陈非凡，叫嚣道：“别以为我怕了你！”
“李大少，你是不是想知道消肿的答案？”
陈非凡看了眼李风尚，问道。
李风尚愣了下，茫然点头，他不太明白陈非凡意思。
金海正在叫嚣，没想到突然中断。
“马上揭晓。”
陈非凡的话音刚落，一把攥住了金海的手腕，顺手抄起果盘中的水果刀，闪电划向了金海的手掌。
一道血光闪现，鲜红的血喷薄而出。
金海的整个手心几乎被划开，血口触目惊心。
金海疼得差点跳起来，然而，陈非凡攥着他的手腕，如同铁钳般，他根本挣脱不开。
全场众人都惊呆了。
陈非凡扔掉水果刀，顺势按在了金海的掌心伤口上。
金海懵在了那里，连疼痛都忘了。
十秒钟过去，陈非凡抓着金海的手掌，向着在场众人展示了一圈儿。
先前划开的伤口，流血已经停止，竟然完全愈合，光滑平整。
“这就是答案！”
陈非凡微笑着看向李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