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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惊雷劈贼

林逸飞被问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气的身体如筛糠一般哆嗦成一团。没想到区区两百万块钱,竟惹下这样大的祸端,自己的报恩之心,竟成了杀害周春月的凶手!愤怒之下,缓缓抬起右掌。

沈庚年见势不好,急忙阻拦道:“逸飞,切不可莽撞行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件案子就让我来处理吧!”

赵克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道:“逸飞,看在我家有二老的情分上,你就饶了我吧!”

林逸飞切齿愤懑道:“今天我不杀你,怎对得起九泉之下含冤而死的春月姐!家中二老我来赡养,披麻戴孝我为二老送终,但今天你必须一命相还!”

赵克良看林逸飞铁了心要杀他,冲出人群抱头鼠窜的奔逃。赵克良为何如此狼狈逃窜?他既不知林逸飞会武功,又不见他举掌杀人,旁人却不知道林逸飞此时真气鼓起,杀机显露,赵克良如何受得了真气的波动,杀机的威慑,吓得魂不附体,仓皇奔逃。

周春花冷笑数声,说道:“林逸飞,用不着你在这里演双簧,我们惹不起你,我们不告了!”她拥着吴婶说道:“妈,咱回家,纵然冤死我们也不会再喊冤告状了!”

周春花冷言冷语一股脑泼向林逸飞,她怎知道此时的林逸飞气冲经脉,内息激荡,丹田之气乱冲乱撞,皆因悲愤而起。

想昨日一家人尽遭屠戮,如今尸骨未寒,只待入土安葬,大仇未报,满腔悲愤,郁气萦怀。而今又遇周春月含冤而死,赵克良倚势凌人,公然逍遥法外,胸中郁结之气恰逢悲愤之气,二气相遇,竟似海涛激浪一般在穴道中乱走乱窜,他昂首仰天,不言不语,僵直挺立,大袖飘飘鼓起,耳边发梢挺直如剑。

沈庚年看他傻傻的样子,就要上前去拉他的手。沈雨萱急声叫道:“二叔快些退后,不能动他!”又向身边 四名女子叫道:“红袖姐,晶妹,水媚,婷妹,随我护法!”

五个女子瞬间三丈之外围成一圈,左手各抱骨灰盒,右掌凝气如临大敌。沈雨婷虽然不会武功,但且充个人数。

沈雨萱看林逸飞真气提起却不发动,便知他的内息有异,此时若有人敢动林逸飞一手指头,哪怕对方仅是个普通人,也怕会同时猝死!急令护法,以防有人近身。

林逸飞但觉真气存于腹部“梁门”、“关门”、“太乙”三穴,上下窜动不肯停歇,急忙闭目调息,稍时将真气纳入“建里”、“中脘”、“上脘”三穴,行经两乳间“鸠尾”穴,然后导入颈下“华盖”、“紫宫”、“玉堂”三穴,待气息稍稍平稳,将气息凝聚冲撞“膻中”穴,只要真气过“膻中穴”,任脉畅通,自然恢复平常。

他暗调真气,殊不知晴天白日的天空突然风云变色,西北的浓云滚滚而来,似海浪咆哮而至,刹时风啸龙吟,漫天沙尘,只吹得那挺直的白杨树几乎贴地折腰。众人急走躲避,掩面奔逃。

此时林逸飞再次运气冲撞“膻中穴”,一股热气化作一股大力冲过去,“膻中穴”豁然打通。

赵克良刚跑出去百余步,突见晴空骤然暗了下来,浓云

似黑锅底翻滚着压过来,风沙烈烈,疾风劲吹。他只道是天公显灵,无常索命而至,吓得元神出窍没命的奔逃。

林逸飞打通“膻中穴”一刹那,任脉流通,他抬眼望向奔逃的赵克良,右手缓缓抬起,就听空中一声惊雷,一道闪电白光直向赵克良劈去,赵克良被白光击中,狂吐鲜血而亡。

诗曰:善恶之间一堵墙,世事不知两茫茫。非是报应迟来晚,人间正道是沧桑。

林逸飞任脉气流通畅,将气息归纳丹田。刹时云散风歇,滚滚黑云瞬间散去,还人间一个朗日乾坤。

众人皆是呆傻错愕,这天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方才阴云遮日,此时又是乾坤朗朗。待众人醒过神来,纷纷向 赵克良奔过去,只见赵克良一腔鲜血全部喷出,早去幽冥地府报到去了。

众人窃窃私语,不敢高声,敬畏之心油然而生,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众人只将此事归于鬼神之说。

吴婶和周春花突见惊雷劈死了赵克良,惊愕之余,只道天神显灵,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口中乱叫:“天神显灵了!天神显灵了!恶贼赵克良终于遭报应了......”

林逸飞胸中滞气随着内息归纳丹田,一口浊气徐徐导引出去,心中甚是迷惑,暗想道:“方才气血逆冲经脉,穴道受阻,而真气逆冲“膻中穴”,驱使任脉畅通无阻,莫非是龙渊真经第二式骄龙擎海的心法秘诀?”他懵懵懂懂,似是而非,心头只抓不住心头仅悬的一线思绪,就似痴傻了一般,似悲似喜,仿佛魂魄出了窍,只剩下一副空躯壳。

沈庚年过来和他说话,他只似充耳不闻,不理不睬,只气的沈庚年摘下眼镜翻白眼。其中沈雨萱和蓝水媚隐约的猜到,刚才的惊雷和林逸飞有关,他身上有太多的奇迹,此时痴傻的表情,亦是行功之后某种问题尚未解决的表现。

林逸飞心神恍惚,诸多事宜全凭沈庚年安排,他却似木偶一般让做就做,让停就停,到了晚间守灵,呆愣愣的直坐了一宿,不言不语,不闻不问,村里人皆以为他被惊雷吓破了胆,落得如此下场,暗笑他遭了报应。

直至棺木出堂,他似乎才从梦中醒来,眨眨眼睛望向四周,五辆灵车按顺序排列,多少双眼睛望着这撕心裂肺的一幕。他的心神为之一颤,顿时失声痛哭,多少委屈和伤心,随着奔涌的泪水倾泻而出,让人为之流泪,为之摧肝。

待新土成坟,众人散去,他依然跪在坟前不肯起来。沈雨萱抚住他的肩头,低声道:“你这样伤心,妈在那个世界也不会安心的!”

林逸飞又磕了三个头,这才挺起麻木的双腿,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们都回吧,我要在这里为妈守孝百天。”

沈雨萱皱眉道:“你为妈守孝百天,难道我们就不可以为妈守孝百天吗?我们不走。”她对蓝家姐妹和沈玉婷说道:“上车,我们去买帐篷和生活用品。”三个女子迅速上车,沈雨萱驾驶沈庚年的车子很快向小镇驶去。

沈庚年望着远去车子的背影,摘下眼镜苦笑的摇头,一边擦拭眼睛一边道:“逸飞呀,刘影的家人已经回去了,下面的事我会妥善处理,不会亏待人家的。但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雨婷的事你该怎么办?”

红袖听沈庚年开门见山直接进入沈雨婷的问题,急忙上前挽住他的臂膊,低声道:“有事好好说,凡事都有解决的方法!”

林逸飞听了沈庚年的问话,苍白的脸上更显苍白,垂头道:“二叔,打赌是雨婷和水媚两个人的事,逸飞并没有答应什么!二叔回去把她带回家,雨婷在部队是一名很优秀的教官。”

沈庚年扶一扶眼镜说道:“雨婷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这孩子跟我就疏远了,都是我这做父亲的没尽到责任,我对不起她的妈妈,也对不起雨婷。打赌的事我就不介入了,一切全凭缘分!但是我只有有一条,我把雨婷留在你身边,在你为母亲守孝的日子里,你传她一些武功,让她以后不再受人欺负,我也算是给她妈有个交代了!”

林逸飞道:“二叔的这个心愿我可以答应,三个月内我一定把她训练成武林高手。”

红袖佩服的望着沈庚年,对他的决定由衷钦佩。

沈庚年又道:“无尘道长对狼娃很是喜欢,有意带到身边在*一番,你看怎样?”

林逸飞道:“不提这事我倒忘了,让董侍郎也一同过去,告诉我师父传他一些功夫,不然狼娃不服他!”

沈庚年道:“狼娃还欠我两条狗命呢,你打算怎样还?”

林逸飞抓抓头皮,不明所以。

红袖笑着将狼娃初进沈宅,将沈庚年养的两条爱犬咬死的经过说了一遍。

林逸飞不好意思地道:“我可以让哈日大哥再送你两条纯种藏獒。”

沈庚年拍拍他的肩头,乐呵呵的笑了。

沈雨萱很快回到墓地,身后跟着一辆送货车,车上装着帐篷,睡床以及生活用品,可以说把过日子的东西全都预备整齐了。

沈庚年将沈雨婷唤到一旁,说道:“雨婷,你就留在逸飞身边吧,他会传授你一些武功,好好学,你大伯那边的事,我会找个适当机会说清楚。”

沈雨婷自母亲去世之后,一度把母亲的死因推到父亲身上,一气之下找到沈庚辰参了军,对父亲冷漠疏远,甚至断绝了联系,在她稚嫩的心灵中,她始终认为父亲不能保护好母亲,是一个没有责任心懦弱的男人。

在部队成长过程中她才渐渐明白,原来人世间有着那么多的无奈和沧桑。望着父亲鬓角渐染白霜,她的心紧缩了一下,低声道:“爸爸,谢谢你!”

沈庚年欣慰的笑了,抚摸一下她的短发,说道:“这都是你红姨的功劳!”

沈雨婷望一眼红袖,感激地道:“谢谢红姨。”

红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们该走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沈雨婷“嗯”一声,红袖拥抱她一下,跟沈雨萱和蓝家姐妹招呼一声,径自上车去了。

林逸飞和沈雨萱,蓝水媚,沈雨婷把帐篷,睡床安置妥当,蓝水晶也把饭菜做好了。在几个女子大帐篷中点起了烛火,摆下饭菜,他看一眼菜肴,清一色的白水豆腐。

蓝水晶眨巴着眼睛问道:“可以喝酒吗?”

林逸飞揉揉鼻子说道:“其实我们家乡做白事都不用吃素,客人花了钱,自然大鱼大肉的让人们吃好喝好。因为母亲信佛,我想百天之内陪她吃素。你姐妹四人留下陪我受罪,我已经很感激了,再不让你们喝酒,我确实太不近人情了!”

四姐妹一声欢呼,蓝水晶奔出去搬进一箱白酒,烛光下酒碗斟满。沈雨婷道:“逸飞哥,谢谢你答应我爸传授我武功,我先谢谢了!”举碗干了。

林逸飞道:“武功我可以传授你,但悟多少却是你自己的事,武功一途若没有悟性,也只能练个花架子。俗话说,师父领进门,学艺在个人,就是这个道理。”

蓝水媚美目闪动,问道:“半路的惊雷,是不是你运功所为?”

帐篷中顿时寂静下来,四个女子瞪大双眼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