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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现场直播

“挖掘英雄背后的故事,感悟平凡职业中的伟大,观众朋友们,欢迎大家收看讲述栏目,我是主持人孟是。”

一个光头男子轻轻地从沙发上站起,向台下的观众鞠躬。

“这几天我相信大家都能感受到,我们身旁的穿制服人员多了,街上警车多了,巡逻的武警部队彻夜不眠地穿行在全市的大街小巷,各个地方。”孟是习惯性的托了托眼镜。

“有些人开始议论,潞安府到底怎么了?”

“下面让我们来看一组数据,讲述栏目记者昨天做了一个调查,随机在街头采访了100名观众,有70%的受访观众认为潞安府安全形势不容乐观,却仅有30%的观众相信警方能拿出行之有效的办法应对恐怖威胁。”

孟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众所众知,在这一阵子潞安府的确不是很太平。”

“先是三个多月前的杀警案,接着是前几天的紫金后街事件。”

“两起事件中,目前已经造成了包括警察在内的9人死亡,13人受伤。死亡的人中有一名9岁的小男孩儿。”

孟是伸出了手,指了指台下的某个方向,镜头正对住一个哭的几乎晕厥的母亲。

“那么到底这两起极其恶劣的事件是怎么发生的,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今天,我们邀请到了,杀警案的唯一幸存者,苏戟苏警官。”

“让他来为我们还原,那惊心动魄的生死瞬间。”

“苏警官,你好。请不要拘谨”孟是看着苏戟抓着裤子一角,出声提醒到。

“大家也许很难理解,自从杀警案发生后,苏警官在公众场合都会显得很紧张。”

孟是开始渲染现场气氛,背景音乐也识趣的响起。

“我不是拘谨,我是不安。”苏戟抬起头,目光紧盯着那个母亲,回答道。

“为什么要这么说。”孟是疑惑的看向苏戟。

“因为刚才主持人说了,潞安府最近开始不太平了,警察死了,老百姓也死了,而我就是最近来的潞安府。”

“这有关系吗?”孟是追问。

“杀警案,我在现场,却到现在说不出整个过程,紫金后街事件,我也在现场,我还是说不出整个过程。你说呢?有没有关系。”

“假如,我没来这里,是不是这些悲剧就可以避免。”苏戟假设道。

“这”孟是突然感到一阵慌乱,这苏戟为什么没有按照说好的本子来进行呢?

“我知道现场包括电视机前的很多观众都很疑惑,为什么这两件看似比较相似的案件,警方却要讳莫如深?”

“哪怕是社会上各种亲眼所见,亲耳听闻的所谓流言蜚语一时间喧嚣尘上,我们还是不做相应的陈述或解释?”苏戟快速地说完这一段话。

孟是听了苏戟的话,急忙接口道,“看来这两个案件对苏警官的影响的确挺深刻的,我们都能看到听出,在说到这两个案件的时候,苏警官眼角挂着的泪痕。”

“为什么每次只有我一个人幸免?”

“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看到同伴的惨死?”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个孩子的最后时刻?”苏戟大声地询问着孟是。

“你见过9岁的男孩儿死去的情形吗?”

“你知道什么是无助,无力和自责吗?”

“我该如何向那些死去的战友及战友家属交待?”

“如何向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交待,如何向彤彤交待?”苏戟挥舞着拳头说道。

“苏警官,那彤彤是?”孟是竟然一时语塞。

“那个9岁的小男孩儿”

“请原谅我,可能直到今天,我还是无法跟你们说清楚事情的经过。”

“杀警案的罪犯还在外逃,始作俑者仍然逍遥法外,但是紫金后街杀死我的那些同伴和彤彤的凶手,已经就地伏法,我,斩杀了他们。”

“啊——”台下的观众面面相觑,“斩杀,这是什么词汇?”

母亲突然站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叫着,“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说。你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苏戟望着激动的受害者母亲,“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从前,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有两位病人,他们的病情很严重。

这间病房十分窄小,仅能容下两张病床。病房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门通向走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界。

其中一位病人经允许,可以在每天上午和下午被扶起来坐上一个小时。这位病人的病床靠近窗口。

而另一位病人则不得不日夜躺在病床上。病情使他们既不能读书阅报,也不能听收音机、看电视……只能静静地躺着。

两人经常在一起聊天,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每天上午和下午,时间一到,靠近窗的病人就被扶起身来,开始一小时的仰坐。

每当这时,他就开始为同伴描述起他所见到的窗外的一切。

很显然,这个窗户俯瞰着一座公园,公园里面有一泓湖水,湖面上漫游着一群群野鸭、天鹅。

公园里的孩子们有的在扔面包喂这些水禽,有的在摆弄游艇模型。

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手挽着手,在树林里散步。

公园里鲜花盛开,有玫瑰花,还有五彩斑斓、争相斗艳的牡丹花和金盏草。

在公园那端的一角,有一块网球场,不时会有几场球赛,虽然球艺够不上正式决赛的水平,但有得看总比没有强。

躺着的病人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一切。这个时刻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描述仍在继续:一个孩童怎样差一点跌入湖中,身着夏装的姑娘是多么美丽动人,接着又是一场扣人心弦的网球赛。

突然,一天下午,不靠窗的病人产生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偏偏是挨着窗户的那个人,能有幸观赏到窗外的一切?

他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惭愧,可是,他愈加克制,这种想法却愈加强烈。

一天晚上,他照例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

这时,靠窗的同伴突然醒来,开始大声咳嗽,呼吸急促,时断时续,液体已经充塞了他的肺腔,他两手摸索着,在找电铃的按钮。

不靠窗的病人纹丝不动地看着。

心想:他凭什么要占据窗口那张床位呢?

痛苦的咳嗽声一声又一声……卡住了……停止了……直至最后呼吸声也停止了。

第二天早晨,医护人员静悄悄地将尸体抬了出去。

不靠窗的这位病人立刻提出,是否能让他挪到窗口的那张床上去。

医护人员把他抬了过去,将他舒舒服服地安顿在那张病床上。

医生刚一离开,这位病人就十分痛苦地挣扎着,他探头朝窗口望去:他,看到了,哪里有什么公园,那是医院的太平间,靠窗病人蒙着脸正被推进去……。

“坦白说,我不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我们正在积极备战,如果说还要死人,我,我们每一位警察肯定会死在你们之前。”苏戟认真地对着台下的观众说道。

孟是带头鼓掌,“有些事情,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还不适合在此时公开,但我相信我们的人民卫士,让我们为他们鼓掌,这两次事件,他们都冲在了最前面,也献出了他们最宝贵的生命,不是吗?”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蔡思良端着茶杯悠闲地品着茶,时不时瞟一眼电视,“这小子挺机灵,值得培养培养。”

王正清却是正襟危坐,半晌后说了句话,“人们说紫金后街的案件是外星人作怪,城区的同事们也基本证实了,蔡局,你真的不准备跟我说道说道。”

蔡思良笑出了声,被茶叶水呛的说不出话,“说道什么?呵呵,你是队长,我是局长,你不清楚,我能清楚?”

“苏戟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自从上次在警校我把他搞到潞安府,的确是发生了一些怪事。”王正清边回忆边说道。

“放屁,他一个临时工,三十岁都不到,毛都没长齐,你竟然把这些事情的发生归咎在他的身上?”蔡思良盯着王正清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个城市,每天都有光怪陆离的事情发生,只是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而已。不会因为一个苏戟的去留而改变。”

天桥步行街,中庭惠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屏幕的苏戟,捏碎了手中的瓶子。

两道常人看不见的影子飘散开来,一道血红色,一道墨绿色,被匆匆来往于步行街的人们吸入到鼻子里。

“越来越多的事情超出了我们的掌控,生物化学天才赵云帆,这个神秘的小警察,隐藏在背后的魂战师组织。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啦,血魂大人,该您出场了。”

云帆生物制药实验室,一台仪器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忙碌地实验室工作人员,因为仪器的突然响动停止了手头的动作。

“这,这台机器竟然响了。”

“还是这么的剧烈”

“赶快通知,云帆博士,空气疫情警戒收集仪出现剧烈反应,你去查看仪器收集槽,看看是什么?”

一个人影迅速朝着一个电动门跑了过去,通过重重识别,一道道门被打开。

十分钟后,这道人影捧着一个封闭收集槽出来,放进另一个仪器里,五分钟后,一众工作人员盯着仪器发呆。“怎么会是?”

电动门再次打开,赵云帆走了进来,“怎么会是什么?怎么会是病魔之气对吗?”

一众工作人员看向了赵云帆。

“我确定我从宿体上收集的病魔之气没有泄露,这个世界上又绝对不会出现第二种收集的方法,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原宿体李月搞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戟从电视台走了出来,郭台长十分热情的握手,“苏警官真是个妙人,经过今晚这一役,不仅调动了公众的好奇心,还解了你们警方的围。请上车,好好休息,改天我请你。”

上了出租车,车子极速地驶出了电视台。

经过天桥步行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不少摊贩为了招揽生意直接把摊子摆到了马路上。

来了这里快半年了,都没去过这条商业街。嗯?怎么感觉今天这些人怪怪的,无精打采,病怏怏的。

“咳咳咳”出租车司机毫无征兆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