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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大罗秘宝?

聂嗔略一迟疑,眼神有些迷茫,缓缓说道:“没有人帮助我,只是我在痴傻时候,一次趁着艾伦伯伯不在王府偷跑出城,去郊外一座山上玩耍,一张符篆,从天而降没入我小腹,当时未见任何异常,只是几日之后外祖母唤我去宫中,艾伦伯伯去领取外祖母接济的银钱,我趁着伯伯不备,偷跑在皇宫游逛,碰到二王子赛宾斯,受其欺辱时,体内符篆突然出现,散发的一道气息,冲入赛宾斯体内令其昏厥,而后在我头顶盘旋散发出道道光芒,融入我脑中的瞬间,剧痛袭来,我昏迷了过去,醒来时便神清智明,并且可以感应到天地元气在我身边涌动。”

慕容白面色渐渐凝重,在得知那从天而降的符篆可以使人不须引渡,便可感知天地元气时,双目瞳孔骤然一缩。沉声说道:“聂嗔,那符篆在哪?给师公看看。”

“那符篆还在我的小腹内,只要我心念一动,就可出现,师公您看,便是此物。”聂嗔说话间心念一动,荒龙符篆自小腹浮现,缓缓漂浮在空中。

慕容白,比尔二人看见符篆,面色一变,下意识飞速后退数丈,做防御姿态。神色警惕,于此同时,天空骤然出现一道漩涡,漩涡中一个身穿白袍的,金发碧眼,面目英挺的中年人,缓缓下降,其神色透露出震惊,死死的盯着下方符篆。

慕容白、比尔见此人出现,齐齐抱拳道;“慕容白(比尔)见过院长。”

这被慕容白、比尔二人称作院长的英俊中年人,降至两人身前,神色仍残留震惊,盯着荒龙符篆,声音透出掩饰不住的震惊,目光有些迟疑喃喃道;“大罗! 大罗秘宝……”

说罢猛的转身,看向慕容白、比尔二人,神情严肃:“此符篆从何而来。”

“院长,这符篆是我徒孙之物,乃是其在城外郊野游玩,符篆从天而降,自行认主。”慕容白上前一步,声音平淡,从容对答

白袍中年人看了眼聂嗔,缓缓点头,眼中震惊淡去,隐露艳羡之色,微微开口,声音透出些许赞赏:“福缘天降,气运绵鸿,此子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聂嗔躬身一礼,神色镇定;“院长廖赞了。”

白袍中年人哈哈一笑,大手一扬,一股清风出现,扶起聂嗔:“勿须多礼,小小年纪,不骄不躁,好好好,老夫眼光从来不差,此番也定然不会出错。”

说罢看向慕容白,脸上浮现喜色:“慕容老弟,修道四千余载,今朝终得正果。可喜可贺!”

慕容白叹息一声,微微摇头,神色黯然:“哎……成神?又有何用,连我唯一的弟子都没能保护。十七年漂泊在外,音信皆无。”

“贤弟,此事非你之过,莫要太过自责。”白袍中年人,拍了拍慕容白肩膀宽慰道

慕容白摇了摇头,神色坚定:“肯恩院长,我欲辞去副院长之职位,去寻我爱徒聂臻。”

肯恩眉头微皱,盯着慕容白,神色严肃;“慕容老弟,此事你可要仔细斟酌,如今你随时可位列神坛,按惯例我应退位,回归神教,你便是学院新的院长。巴蒂尔学院的慕容院长大人。前景可谓是一片辉煌,现在辞职离去,就等于是放弃了一切。”

慕容白目光坚定,微微摇头:“肯恩大哥,你我相识已一千余年,我的性情,你还不知晓吗?我意已决!莫在挽留了。”

肯恩负手一叹,神色惋惜:“慕容老弟,此事我无权定决,稍后会上报劳拉那山,由神教定夺。”

慕容白唤来聂嗔在自己身边站定,携着聂嗔对肯恩躬身深施一礼;“肯恩大哥,这孩子是聂臻的独子,望你关照一二。”

肯恩见慕容白如此,身子一闪,移向一旁,连连摆手;“慕容老弟,你我相交多年,万不可行此大礼,这孩子天赋异禀,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悉心教导,这样聂嗔在功成离院之前,我肯恩,贾斯丁,定当护其周全。如此你可安心?”

慕容白眼露感激之色;“多谢”

却是慕容白担心自己离去之后,那大德皇帝姜峰对聂嗔不利。故而请求肯恩对聂嗔照拂一二。以保聂嗔安全。

肯恩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聂远,神情凝重,沉声道;“聂嗔,这符篆,你可曾给除我三人外,其他人看过。”

“姜峰曾看过。我骗他说有位神在守护我,这符篆是神给我的信物。”聂嗔神色平静道

肯恩在内三人闻言皆是神色愕然,随即肯恩大笑出声;“哈哈哈……好小子,比你老子还有魄力,虚构一位神出来做挡箭牌,哈哈哈…好胆识,好计谋。”

“那姜峰看不出此符篆真伪,定会禀报姜天德那老家伙。这老鬼一来看出这符篆是大罗秘宝。定会谋夺。”说至这里肯恩略一沉吟

看着聂嗔微笑道:“此事好办,以我之力,仿制一张符篆,姜天德若来,便说那位神就是我。”

聂嗔嘴角挂起微笑拱手施礼;“如此多谢院长大人。”

肯恩摆了摆手,示意不需多礼,随后迈步走向荒龙符篆,行至近前肯恩一语不发盯着荒龙符篆,其上气韵沧桑,似乎经历了万古岁月,感受着其上悠久的气息,恍然间周围景象骤变,群山连绵,高於万丈,古木苍翠,遮云蔽日。耳边隐隐传来阵阵吼啸,这吼声方听是极远,刹那间便临至耳边,振聋发聩。数条万丈黑龙,蜿蜒盘旋,发出震天咆哮。向自己冲来,肯恩闪身欲躲,却惊恐的发现竟不能移动半点。眼睁睁看着数条黑龙临近,穿过身体一冲而过。

眼前景象再变,还是方塔五层,星斗濯凡池边,自己仍然站在符篆面前,时间仅仅只过了一息,冷汗自肯恩鬓角流下,心中大呼好险,“这符篆幸亏没人操控,不然吾命休矣。”

倒退一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转身走向聂嗔,神色凝重;“此符篆,你要收好,万不能显于人前,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罢一抹手上戒指,现出一张黄色兽皮。

慕容白,比尔见肯恩拿出这张兽皮,脸露惊容。

慕容白看向肯恩,神色复杂,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摇头一叹:“多谢吾兄”

肯恩看向慕容白,微微一笑声音和煦;“你我兄弟二人,亦师亦友,相识千多年,区区身外之物,何须言谢。”

言罢并指成剑,在兽皮上轻轻一削,分出一块二指宽窄的兽皮,收起剩下的兽皮,又看了眼聂嗔的荒龙符篆,掐破指尖,逼出鲜血,在兽皮上笔走龙蛇,缓慢刻画起来,仅仅寥寥几笔,肯恩院长却足足临摹了两个时辰,最后一笔落下,肯恩额头隐隐见汗。倒退一步,似是有些虚脱,身体一晃跌坐在地,面色苍白。

聂嗔距离肯恩最近,见肯恩跌倒,面色一变,急忙上前搀扶。

肯恩神色有些虚弱,看聂辰前来搀扶,眼露欣慰赞赏,微微摆手,温和道;“无妨!你这大罗秘宝非同一般!应属巅峰之作,以我如今道行,临摹起来颇耗心神,需要调息片刻。”言罢肯恩起身,抬手一指天空,头顶现出星云漩涡,肯恩缓缓上升,面向慕容白;“慕容贤弟,在外保重,巴蒂尔学院有我肯恩在一日,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肯恩走了,回到了方塔六层,慕容白看着肯恩目光闪动,许久怅然一叹,唤过聂嗔,走向属于自己的木屋。

聂嗔亦步亦趋跟随慕容白走进木屋,屋内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桌,一张木床,迎面正墙挂着一张画轴,上画着一个金色的轮盘。轮盘上日月星辰,鱼虫鸟兽,红尘百态,驳杂繁复。

慕容白见聂嗔看着画轴上,微微开口,平缓道;“这是我玛雅神教的图腾,万象轮盘,众生百态尽在其上。”

言罢面露慈祥之色,招了招手,语态平缓:“孩子!到我身边来坐下。”

聂嗔闻言,走到慕容白身旁坐下,看着慕容白,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慕容白慈祥一笑;“孩子!你是想说让我留在学院吗?”

慕容白微微摇头,看着聂嗔慈祥之色更浓;“孩子,我知你孝心可嘉,是担心我这一去,也如同你父聂臻一样,再难回还。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怕我误会你的孝心。”

聂嗔闻言,看着慕容白,目光坚定;“师公,父王自当由我去寻,您老切莫涉险。”在聂辰看来,父母之难应当由自己来解围,而师公却为了寻找父母,辞去副院长的职位,放弃巴蒂尔学院院长职务。这让聂嗔既感激有惋惜。却又怕开口挽留,让师公误会,故而方才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慕容白轻轻摇头,看着聂嗔神色温和;“你初登修道一途,尚须安心修炼,师公如今,随时可以位列神坛。你父母虽然失踪多年,杳无音信,但以我修为,小心查探,当无大碍。孩子,你莫再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