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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都僵了,还得再等到什么时候?”

川子拍着他肩膀,“再等等,等等。”

雪一直下,路转角处一抹亮光闪过,一个人走进了这条胡同里,郑二狗心里一阵紧张,那抹亮光在一个门口停了下来,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应该是晚归的人,一阵喧嚣,过后又是一阵寂静。看到这里,郑二狗这才稍微对川子放下心来,看来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不亏是贼王的徒弟。

川子现在开始有些后悔接这茬生意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被郑二狗的十万给迷了心智,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背后的灾难。首先就是情报的准确性,这个郑二狗根本就通篇都是“我觉得钱肯定藏在那儿”“八九不离十”“有很大可能性”这类看似把握很大实则没一点儿可信度的语言,这是干活儿的绝对禁忌。其次,他忽略了这次的对手,那可是郑大志,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不见得比什么江湖大哥有名,但也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自己干了这一票,绝对不可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最后就是这个郑二狗了,简直蠢的像头猪,而且还不听指挥。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儿都没占着。

“川儿,十二点过二十了,差不多了吧。等咱们把钱拿到手,就不用在这里挨冻了!”

一想到钱,川子的心又横了下来,“干!”

听到这话,郑二狗来了精神,抖擞掉身上的雪,开始行动起来。

按照川子的吩咐,墙头上安装的玻璃碴子要用锤子敲掉,但是动静太大,只能在手上戴手套了。

“院子里有没有狗?”

“以前有。后来被叶天给牵走了。就你们院子里的那条土狗。”

“怂蛋。见了人也不叫。”

川子嘀咕了一句,把皮包的伸缩带展开背在了后背上,这里面装的都是干活儿的家伙,有不少东西都是从段六那儿捡来的,都是好东西。

“小心点儿,别让玻璃刮破了衣服,留下棉花套子什么的也是麻烦。”

“知道。”

翻个墙头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川子率先翻了过去,他对这种事情有经验,郑二狗因为怕被玻璃划掉衣服所以动作有些慢。

后院有两间房子,还有一间后来搭建的棚子。东西两间房,北边是搭建的棚子。根据郑二狗所说,郑大志住在东房,东西就藏在西房。

院子里一片黢黑,根据直觉,川子开始快速地布局自己的计划,。

两个人蹲在棚子的后面,郑二狗放风,川子就从包里拿出来各种各样的装备,看着花里胡哨,其实用的上的也就是一把钥匙而已。

“怎么弄?”

“狗哥,你替我把好风就行……算了,门对门也不好放风,你自己小心。”

川子正要走却被郑二狗给拉住了,后者眼珠子一瞪,抓着川子的胳膊力道也加重了,“怎么个意思?我在这蹲着,你去拿钱?”

川子简直服了这个人了!

“狗哥,房子就那么大,里面有什么反盗的措施谁都不清楚,一个人保险一点儿,拿到东西我就从窗口给你递出来,你看怎么样?”

“不行。咱俩得一起进去!”郑二狗眼中凶光一闪,“咱俩本来就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谁都跑不掉!一起走!”

郑二狗虽然也知道川子所说的那些危险,但是他更忌惮贼王徒弟的名声,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耍什么花招,贼道中人的心机向来是最深的,如果不紧跟着他,保不准他会耍什么猫腻出来。想到这里,郑二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也愈发肯定川子是在打自己的小九九。

川子心中百思流转,能当贼王的徒弟,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段六曾经明确表示过川子不是当贼的料,说他的眼睛里没有精,更多的则是邪,邪门歪道的邪,这样的人不适合当贼,更适合当匪,如果不是承着川子爷爷的面儿,段六绝对会一脚把他提出家门。

本来川子也没有想多,郑大志和郑二狗两个都不是他惹得起的,拿了钱跑路也是理所应当,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反正也是最后一票了,况且足足五百万,也足够自己潇洒几年了,相比较来说,十万块钱算个屁,这个郑二狗真把自己当叫花子了。

“嘿嘿,狗哥,您进去也行,那您可得小心点儿,万一你哥安了什么高科技的报警玩意儿或者什么地下陷阱、万剑穿心之类的,你可别怨我。”

“少废话,走!”

郑二狗没有注意到的是,川子眼里的那抹狠光,比他的还要更加强烈。

天上的雪下的更大了,本来还能看清形状的小雪花到现在已经连成一片片的鹅毛了,整个天地都被这道雪帘子给连在了一起,浑然一体。而在这道雪帘子里,那两个微弱的人影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川子第一个来到了门前,摸了摸,是铁门。锁子是那种潜在门里的,这难不倒他,锁子的卡簧原理在他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万变不离其宗,就算是保险柜上的锁也是一个道理。川子把藏在怀里的钥匙模具逃出来,插进了锁眼儿里。这把模具是用胶带粘在身上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暖,大冬天的,铁都变的像饼干那样生脆了,更别说这种锡制作的模具了。

郑二狗靠着墙头,仔细看着对门,那是郑大志住的房间,一扇门,两扇窗户,仿佛两张血盆大口,郑二狗越看,心里就越慌,本来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天气里,怎么就楞生生能看到那扇门和那两扇窗户呢?

“咔嚓”一声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响了一下,郑二狗吓了一大跳,狗皮帽子上的雪扑棱棱地往下掉,迷住了眼睛。

“狗哥,门开了。”

“啊?哦。”

两个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很低,嗓子嘶哑,气若游丝。

“川子?”

川子收拾好钥匙,用袖子把缩孔周围的部分擦了擦,毁灭痕迹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怎么了狗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