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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

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叶天喝光了瓶子里的啤酒,放下空瓶子独自走了。只留下身后无奈的乔。

其实,他哪里是做什么发财生意去了,只不过是被老板叫过去教训了一顿罢了,同时也腾出了人手好生保护着那位来收鬼玺的老板,旁的不知道,就听说这位爷也是一位雇佣兵出身的家伙,好古董,是位华夏人,其余的信息就一概不知了。

又是华夏人。

乔的心里最近对华夏人不是一般二般的怨恨!

……

出了这白日酒馆,带着一身的酒气,叶天又朝着那密宗上师院子走了去,不为别的,就是院子里头那只能够吞下青天水龙柱的白牛就够他琢磨的了。都说神仙都是有坐骑的,这一趟来尼泊尔,别的带不走,带一只白牛回去装装逼也是好的,倒起白牛,牛角挂书,想想都是仙人范儿了。

只是,这白牛还躺在地上打呼噜,让叶天一路的好心情瞬间浇灭了大半。

正在院子青藤下面打坐的密宗上师,看到叶天推门而入,先是一愣,随后大惊,叶天的这一身修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一步登天?

“你已经参透了?”

“参透什么?”叶天蹲在地上不停地摆弄着那牛耳朵,因为怕打扰密宗上师所以一直没有说话,没想到她早就发现自己了。

本来内心翻腾的密宗上师再看到叶天的那双眼睛,却是又疑惑不解了,参透禅意的人,应该是六根清净无心烦扰,为何这小子眼睛深处却是浓浓的悲伤,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却是跟这俗世之间扯不断,理还乱。

这倒是怪了。

“不要叨扰它的休息。”

“这只畜生?”

叶天不服气地又摆弄了这懒惰白牛的耳朵几下,依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只白牛可不是畜生。”密宗上师语气里没有任何恼怒,平淡的跟白开水一样,淡淡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跟他说话,依旧在青藤下面打着自己的坐,修着自己的禅。

没了人说话,叶天顿觉无趣,本来是想再跟这老婆子讨教几招救命招式的,没想到来了这里却是对自己不闻不问,整个院子,有头有脸外带着一张嘴的,也就只有堂屋的那尊泥塑的三眼菩萨和院子里的这头打鼾懒白牛了。

“上师,这头白牛,我看是快了啊。”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刚刚静下心来的上师又睁开了眼睛,“你看出来了?”

“这都睡了有小一星期了,它睡觉之前还喝了那么多水,就算是憋尿也得给憋醒了。不着急,再等等,说不定到了夺舍大会那天,还能牵着这家伙给我加油助威呢。若是醒不了,等我输了,就宰了它直接铁板烧了。”

原以为会听到这个奇怪人说一些奇怪话,却不想只是说了一些废话,让密宗上师稍微有些失望。

“上师,您修的这是什么禅?”

密宗上师重新闭上了眼睛,“我修的这不是禅,佛教修禅,密宗一派属于藏教,也就是喇嘛教,我们修心不修禅。”

“修心?修心难道不是修禅?禅是什么,心又是什么?”叶天没有间断摸牛耳朵的动作,歪着脑袋问道。

叶天的一串问,却是难住了正在打坐的密宗上师。

心是什么?禅又是什么?这个问题还真的难住密宗上师了。

这个问题她曾经也问过师父,只是师父好像也回答不上来,只是告诉自己,以后就会慢慢了解的。

慢慢了解?几十年过去了,这个时间算不算很慢。如今又有一个人问同样的问题,是不是要告诉他以后慢慢就会明白这种模糊的答案。模糊?既然是师父说的,那就说明这个答案是对的,或许是自己资质愚钝平平不能通晓师父的意思罢。

“上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着眼前被清风拂过的青藤叶子,密宗上师说道,“你看这叶子,你说,他是自己在动呢,还是被风吹动的呢?”

叶天看了一眼,同时两根手指还是不离开白牛的两只耳朵,在指间打着转儿。

“风吹而动。不是己愿,却又无奈。”

“这就是禅。世间大道三千,无非天道人道,却又道道充满艰辛,更苦的是,却又不得不去走一遭。无奈之中的选择,走下去便是修禅。”

“要照上师这么说,这禅却是无奈的苦果了?”

“人世皆苦,参透苦难的过程就是参禅。”

叶天歪着脑袋想了想,摇了摇头,低头接着去玩儿那白牛的耳朵,“要我看来,这参禅实属无聊人的自我求证的过程。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偏要参透它。所有事情的本质不都是苦难吗?归根结底,就是犯贱。尘归尘,土归土,叶落归根,老有所依,这就够了。看破浮生半日闲,若要纠结于那死胡同里头去了,这禅,就愈发是参不透摸不清的。”

尘归尘,土归土?

密宗上师心里种下了这句话。

“这就是你的禅?”

密宗上市叹了一口气问道,似乎这个答案没有错,但总是好像缺少了一点儿什么。

叶天两根手指头松开来那牛耳朵,撇了撇嘴,“我要是能修得了禅,也不至于落魄到现在这样要去跟人家上台拼命去了。”

“拼命是拼命,修禅是修禅,不要混淆了这两者。”

叶天坐在地上,嘴里嚼着一根狗尾巴草,靠在了白牛身上,仰头看着头顶的蓝天,“我也没见大禅师去跟谁拼命啊,都是躲在他那个小茅草屋子里面快活。”想到大禅师捧着一本禁书看的津津有味,叶天就忍不住想笑,只是这一笑,心头却又顿时没了那心情,搞的皮笑肉不笑的,怪难看的。

密宗上师再次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反复咂摸着刚才的那句尘归尘土归土。

一个盘腿打坐,一个靠着白牛自省,两个人看上去都是风马牛不相及,却又彼此紧密相连。

等到那日头跑上了头顶,叶天眯着眼睛看天,也不躲,就是觉得眼前的太阳由一个变成两个,再由两个变成三个是一件顶有趣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