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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学日常

都说庸人自扰,而黄小六就是这样的一个庸人,回到家里就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踏足“那个圈子”,每个男儿都有一个英雄梦,黄小六自然也想。甚至小六脑袋里都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自己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迎面扑来无数的妖魔鬼怪。有长着翅膀拿着长棍斧子的,也有蒙面用长刀飞镖的,还有半人半兽的怪物,无数的僵尸怪物冲向自己,几乎下一秒就会被撕的粉碎。然后自己站在队伍最前面结印高喊,有请XX太爷上身啊!然后带领自己后面无数的“圈内人”召唤出各式各样的武器法宝仙术和敌人厮杀,站在敌人的尸体上笑,在尸体上哭,在尸体堆前卿卿我我,在尸体堆里生离死别,这种血腥的浪漫在小六心中燃烧。可是另一方面小六也是个正正经经的**丝,他虽然想当英雄,想拯救世界,但是他知道这不是米国电影,世界末日**丝拯救世界,这一切都离他特别远,而且现在科技在发展世界在进步,一枚穿甲弹就能干掉任何一个白柳两家以外的出马的马家弟子,而即便是柳白两家也不过是一枚爆破弹的事情。需要他们这种“圈内人”的事情越来越少,所以铁血浪漫根本遥不可及。而小六正在家里纠结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锁头转动的声音。然后门打开了,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六的父亲——黄老五。

黄老五,马家亲传弟子,虽然位置十分的边缘,但是在过去也是一种荣耀,可在现在妖魔鬼怪越来越少的现代也只剩下了让人“图个心安”这一作用。所以也渐渐地沦落为一个正宗的上班族,和油腻中年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不秃头。

而今天黄老五回到家里看到平时和自己经常吵架拌嘴的儿子并没有和他想象的一样坐在电脑前纠结救小姨子还是救老婆,也没有沉迷砍人忘记儿子。而是坐在沙发上沉思,不过黄老五也没多想,换上拖鞋之后去厨房把白天买的沙果洗了之后坐到了沙发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伸向遥控器。

“爸,有空没,我想问你点事情。”黄小六看到自己的父亲回来了,便希望自己的父亲给他一个意见。

“说吧,啥事。”黄老五并没有继续去拿遥控器,而是拿起刚刚洗好的沙果吃了起来。

“我现在很烦。”

“要上大学了,能不烦么?”

“我说的不是大学!”

“找不着对象,能不烦么?”

“我说的不是对象!”

“找不着游戏,能不烦么?”

“我说的不是手机!”

“那你没事烦个啥!你爹我压力不比你大?”

“那没啥事了。”看自己爸这个反应就知道没的说了,又是老生常谈我得操心你妈,得操心你,你个小屁孩能有啥事。所以也不打算深谈了。就说了一句:“你觉得我该不该当马仙?”

“当呗!技多不压身管你学的啥,以后用马家功夫骗吃骗喝喝不死就行。”

砰!小六把卧室门一关不在听了。

时间转瞬即逝。到了八月中旬,准备去学校报到了。小六家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比普通人家好一点,所以买的是飞机票。本来黄小六和黄老五不打算买机票的,因为跟动车票还是差了不少钱,但是黄小六他妈妈说了一句话:要是送火车看着背影我哭出来,你拉不拉我回来?然后小六无语,老五说了句:得得得得得。

小六子第一次坐飞机,感觉什么都新鲜,可以使上了飞机之后因为不能随意离开座位,不能玩手机所以,也渐渐的犯困睡着了,知道飞机降落的时候一阵剧烈抖撞击和抖动之后黄小六终于发现他到了湖南黄花机场,下了飞机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学姐”举着“湘南理工学院”的落地牌。黄小六赶紧走了上去,说到:“你好,学姐。”

“你好,学弟你是湘南理工的新生么?咱们学校大本营在那里,先去那里喝个饮料吹吹风,然后等到人数够一车人我们就出发了。”

“好的,谢谢学姐。”黄小六笑着对学姐说。

“没事没事,学弟快去那边歇一下吧。”

小六走到所谓的大本营,从另一个学姐负责的位置前面领了一瓶自己最喜欢的雲碧就喝了起来,大热天浑身是汗,然后喝一口凉到骨子里的雲碧!啊——!简直美滋滋!而小六刚坐下享受了几口那个举牌的学姐就走了过来,随便抓了一个女生说:“那个谁!魏闲贤,到你迎接小鲜肉们了。我带着些先走吧。”

“行,姐,我先去了。”

“学弟学妹们跟我走!跟着我这个湘南理工的校旗。咱们等下坐学校包的车,然后出城就可以了!”

“学姐,咱们学校该不会在农村吧!”一个带着四川口音的学妹有点担心的问到。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城乡结合部,能算村么?”学姐倒是熟练的接下了学妹的这个问题,顿时大本营充满了鲜活的空气,而没有人继续去讨论学校在不在村里,毕竟来都来了,再跟家里说要回去复读,估计也不太可能。

众人坐上了去学校的大巴,开始向学姐口中的“城乡结合部”驶去,路上已经渐渐的形成了小圈子,这时坐在黄小六旁边的一个男生想要跟黄小六搭话。

“哥们哪里人啊?”

黄小六发现有人叫自己,转身回答:“我东北的。”

“那你们东北是不是很冷啊?”这个人也是个自来熟。

“夏天还好,就是风大,我老家哈尔滨冬天最冷零下二三十度。我们那边有个极地馆,冬天有时候都把企鹅放出来遛。”

“还有企鹅啊。。。”

两个人就开始了一路上的吹逼扯淡,不过也知道了面前的人叫做李梨河南洛阳人,据说是因为他妈生他的时候吃梨吃了一半忽然就要生了,送医院之后难产,结果他妈还不同意剖腹产,他爸就用了个梨塞到嘴里,结果成功生下了他,然后那个梨拿不出来了,用勺子一点点挖碎了拿出来的,至于梨核被他爸在农村老家中了个梨树。因为有缘所以叫做李梨。两个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忽然车停了,众人意识到该下车了。这时带领他们的学姐站起来彪悍的说了句:同学们啊,该下车了,下车之后过了前边这片坟地就到我们学校了。这一句话说的是众人头顶一脑袋黑线。但还是硬着头皮下车了,至于之前那个四川的妹子面部表情更纠结了。

而众人下车之后自己的鼻子又开始造反了,那种恶臭在一次充满了自己的鼻子。而黄小六也发现这种臭其实并不来源于黄迪,而是尸臭!黄小六想了想没多说什么,既然他决定老老实实当个**丝那就最好离这些事件远一点。而且黄村长给他的忠告结合起来就一条:“圈内人”的事情少沾!

众人到了学校自然有各个系的学长学姐负责发放小鲜肉。黄小六的助导,也就是开学期间协助导员的学长叫做魏畴,地地道道的湘南人。带领他们到宿舍楼分行李。

“三层都是咱们专业的宿舍,四层401到407这六间。都是咱们学院的学生。你们来得早学长给你们个忠告,选那边采光好的宿舍,冬暖夏凉。其他的宿舍都背光,就容易遇到什么问题,比如关节痛之类的。”学长一边跟学弟们吹牛逼,一边给自己的学弟一些忠告。但是小六被之前的那片坟地弄得有点疑神疑鬼的,总觉得学长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又生生的憋住了。这时学长又说:“开学了,有很多骗子会进学校,比如说让你签个东西说给你寄东西,以后有用,又或者推销着推销那。记住一句话,现场钱的,只有几十块的根据自己能不能交的起这个智商税决定。至于那些不要钱的。。。不要钱的才是最贵的!”

黄小六记在心里,毕竟准备混大学的他这些都是要学习的。到了宿舍把行李箱放在一边打量自己的房间,六人寝上床下桌还好,不然换成八人寝上下铺,有一个睡相难看的就有罪受了。至于舍友,只有一个人,说来也巧,就是在车上聊得正开心的李梨。

“六子,你等会要去买东西么?我打算蹭学校的车去市里买,学校里的也不知道质量有没有问题。”

“我稍微晚点去吧,我把我的行李归拢(归拢=整理)一下。”

“行,那我先去了。”

六子等李梨走了之后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之前黄老五告诉他到了学校再打开的一个木头小盒子。六子想起他出发前一天晚上他爸爸说的话:

“小六,或许爸爸老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至于怎么做你自己决定。”黄老五一本正经的对小六说。

“仙童是咱们马家的本领,虽然现在已经基本没用,但毕竟是传统,所以每代都要传承。而且胡三太爷他们如果没有了咱们马家赚取的功德,也会渐渐的老去死去。这个给你,这个盒子的密码是123。到了湘南如果遇到事情就打开它。然后决定怎么做。如果不打算接手马家,那就用打火机烧了吧。”

“爸,里面是什么?”

“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不过你也成年了,有些事爸也应该告诉你了。”黄老五满脸复杂的拍拍儿子肩膀说:“那就是。。。算了再给你几年生日子。”然后就不管黄小六一脸死人相便转身回到卧室里面睡觉去了。

想到这里黄小六心情就跟吃了一块屎味的巧克力了一样,虽然没什么影响,但就是恶心。小六现在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打开这个盒子,因为他知道,一旦打开他的未来或许就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

晚上五点多,从城里买完东西的黄小六打开了宿舍的门,看到李梨正在整理书包,里面是一张一张的脸谱。就问:“李梨,你还会唱戏呢?”

“会一点,以前被我爸拉着演过丑角。”

“直接演?”

“对啊,直接演,我家就干这个的,多少会一点,然后那天丑角搬东西摔了,结果又要赶紧上台,所以就把我拉上去了。”

“你和你爸也真是厉害,没经验就直接让你上。”

“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距。”李梨似乎有点臭屁,不过进跟着补了一句:“其实就那么几个固定的客人,还都是老头,岁数大了人家懒得挑刺,年纪小的没几个喜欢的,就算有也是外行,看不懂我哪出问题了。”

“这是谁啊?”

“这时楚霸王,那边那个是孙猴子,这个是秦琼,这是穆桂英,这李莲英,还有老佛爷的。”难得找到一个对脸谱感兴趣的同学还是舍友,李梨立刻不留余地的开始介绍。

“还老佛爷,大清都亡了!”小六子打趣道。

“没办法,我家以前给慈禧演戏,到我这辈算好的了。听我爷爷说他祖上都养成了见满洲人就鞠躬的习惯。”小六不屑的说到,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哎,那你知道满洲话怎么说么?”

“怎么说?”

“干啥,放你们河南叫什么?”

“弄啥嘞呀!”

“我告诉你满语里干啥就是:嘎哈玩意?”

“噗。。。”李梨直接笑喷了。

“你别笑,你想想满人入关之前哪人?东北人吧!说的可不就是东北话么!”

“歪理,歪理。”

“我估计外国没事打清朝就跟这有关系,你想想,一个太监张口闭口:有事比比,无事该嘎哈嘎哈起吧!皇上张口:跟外国人谈判就沙愣的,别老扯犊子!”

“哈哈哈。”李梨已经笑得不行了。

这时小六子看到李梨座子上还有一沓小画片,就是自己以前吃五毛一包的干脆面里面带的小画片。上面是封神榜,西游记,水浒传等等耳熟能详的历史或者神话里的人物画像,便随口问道:“你还喜欢弄这个啊?”

“呃,是啊,收藏习惯了,收拾行李就随手带了。”似乎是因为被人撞破了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有些尴尬。因此李梨明显楞了一下。但是黄小六也没放在心上,把“小画片”随手放到一边:“我先洗个澡,你等会洗成不?”

“晚点洗无所谓,不过没热水啊。”

“我跟学长借了一个吸铁石,吸在水阀上面就能有热水了,不过洗完了要收起来,不然被学校发现偷热水要被处分的。”然后黄小六留给了李梨一个“你懂得”的笑容,然后就拿着自己新买的浴品进了阳台的浴室。

此大学为杜撰,关于学校旁边坟地原型是我的大学,后山有很多坟,而下车前三站有一站是殡仪馆。至于学姐那句话是网上某个老师讲的自己上大学的段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