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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求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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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玉仪道:“道长既然自称出家之人,当无己、无功、无sè,方能成为真正逍遥之游。道长深更半夜在荒山野岭挡住我们去路,不为名即为利,想要作真正的逍遥之游恐怕也就难了。”

道人笑道:“姑娘也知逍遥游乎?”

辛玉仪道:“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袭太山,翼若重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且适南冥也。”

道人越听越惊,持箫道:“姑娘既知逍遥太极剑总纲,必是高手,能否让老道开一开眼。”

季晚晴听得逍遥太极剑五个字,想起刚才箫曲,恍然悟到自己过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这一路剑法总似还缺了些什么东西,仔细一想正是少了相和的箫曲。

那道人持箫凑在唇边,季晚晴也摆出逍遥太极剑起手式,随着音乐声乍起,舞动宝剑,果然翩然若鸿鹄,一路剑法,极为逍遥自得。

道人此番吹箫,再不注入内力,却用目光频频示意辛玉仪。辛主仪初时尚不明白,待到见季晚晴一路剑法和平时颇有不同,剑光暴长,比平时功力无端高出许多,才明白道长的用意,忙用心记忆。道人虽只吹了一遍,她倒也记下了七八。

一曲已尽,道人放下箫道:“你们都很聪明,也不枉老道一番苦心。”

此时月已偏西,三人各自心急,偏偏道人没有一让路的意思。公孙泰按捺不拄,道:“道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们过去?再不相让,我们不客气了。”

那道人叮叮当当弄出一阵声响,手中举起一根铁索道:“你打死我,还是过不去。我将自己锁在这路上了。”

那鹞子翻身上下俱是岩石,弯腰尚不能行,只能挪动,道人出此一招,倒也真不易对付公孙泰却不管这么多了。一掌排山倒海拍向道人。

季晚晴道:“不可。当心。”

公孙泰一掌攻击出,发现自己的掌力波及对方身上时,对方竟毫无反应,不由一楞,就在这错愕之间,一股大力自对方身上涌过来。正是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的空档。公孙泰脚下站立不稳,已一个筋斗,摔下崖去。

季晚晴见公孙泰拍出的一掌,已知不对,但要相救却也来不及了。那道人手中铁索却及时挥出,正绕在公孙泰腰间,一提一带,又将他抛回原地。

公孙泰一生身经百战,从未有这次这样突然,这样惊险。他死里逃生,站在山道上,半天不出一个字。

季晚晴惨然道:“以道长这份内力、手劲、谁头,又何必这么做,当可径直取我们xìng命好了。”

道人笑道:“我要你们xìng命有何用哉。你的武功已是很不错,年轻人虚怀若谷更是难得,不过也不可因此妄自菲薄,没有自信心。”

季晚晴听他讲得十分郑重,心中一懔,道:“晚辈谨记了。”

辛玉仪道:“道长出家之人,竟也骗人。你不是将自己锁在这儿了么?这铁索怎地又解下了?”

道人道:“铁索不是用来捆老道的,铁索也不是用来害人的。铁索却可救得千百人。”罢将铁索随手往身前一放,铁索便自定在空中,三人面面相觑,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季晚晴道:“月已偏西,道长若无它事,请……”

道人扳起手指头,一五一十地算了半天,道:“好吧,你们再听我一支曲子,记往,要用心去听,否则老道不高兴,就要重吹一遍了。”

公孙泰缓过劲来,大声道:“我们还有要事,哪有空同你纠缠不清。”

道人道:“怎么,你们不爱听么,那就算了。”罢双目一闲,一副休息的样子。

季晚晴看眼前形势,这老道功力非凡,但似乎并无恶意,否则就不会救公孙泰上来了。但他这么死活拦在道上也不知是何用意。自己毒xìng早已散入百穴,找庄子伯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并没太大指望,迟半个时辰早半个时辰倒也没多大关系。道:“好,我们用心听就是。”

道人这才高兴起来展颜一笑道:“这还差不多。”cāo起箫又鸣鸣咽咽地吹了起来。

这回吹的却是一曲“苏武牧羊”,箫曲中极是苍凉、悲怆的况味。

季晚晴和辛玉仪未去过北国,也听得惊心动魂,仿佛真有天苍苍野茫茫,风雪荒原,渺无人烟的情景出现。

辛玉仪念及季晚晴生死未卜,前途莫测泪珠滚滚而下。

季晚晴回顾自己多灾多难的一生,也自心旌动摇,他忽地心中一惊,见辛玉仪和公孙泰也听得入神,心道:“这道人莫非是想用这一曲来控制我们的心神,忙运功相抗,尽去想些温暖,欢乐的事情。只是他这一生关于欢乐的记忆太少,有的尽是与辛玉仪相关的,一想起辛玉仪,立刻又要想到两个人的未来,心中又是一阵大痛,心思不知不觉中随箫而转。

道人却并无异动,吹罢一曲,见辛玉仪、公孙泰目光茫然,季晚晴头却热气蒸蒸,正是运功相抗的迹象,暗暗一笑道:“这老狐狸,算得倒真准。”

季晚晴心随箫声而去,护身真气却周身游走不止,此时箫声一停,大惊道:“不好,那假庄子伯注入我手腕之中的毒已尽布全身了。”他忙再运气数转,想将毒xìng逼出,不料那毒竟与原有的毒混在一起,分不出了。再看前方鹞子翻身,哪里还有什么道人的影子。

三人心地走上鹞子翻身,生怕老道还有什么机关,却听走在前面的公孙泰惊喜地叫道:“原来他的铁索是干这个用的。”那铁索原来并非凌空而架,乃是同岩石相连,游人可以一手相扶,这样过比以前可就安全了许多。

公孙泰道:“今夜的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季晚晴道:“道长那曲子与逍遥太极剑步伐相配合,妙到毫巅,一些平时用不出的怪招也可以使用,可惜道长不知去向,下次见面,须得好好向他请教。咦,玉仪,你怎么会知道这是逍遥游的?”

辛玉仪道:“这曲子我母亲也会,时候我常听母亲吹起。只是她教我其它曲子却从未教我这一曲。不过我刚才听了两遍,倒也记住不少。”

季晚晴喜道:“你还有这么一项本事,我倒不知道。真比别人的过目不忘还厉害,你是过耳成诵了。”

辛玉仪羞道:“这么也不怕公孙护法笑话。”

公孙泰道:“笑话,你们谁笑话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到。唉,老了。耳朵背了。你们以后讲话可得响一。”他虽然年龄大得多,但还是季晚晴的下属,帮主谈情爱,下属在一边听着总有些不好,只好装聋作哑了。

三人一齐大笑,继续赶路。自上得华山大半夜,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感到轻松。

公孙泰道:“这两人相继出现,必定不是巧合。”

季晚晴道:“自然不是。那假庄子伯将毒注入我经脉之中,却唯恐毒我不死,便由这老道来分散我的内力,使毒走遍我的各大经穴。”

辛玉仪惊道:“怎么,晚晴哥哥,你中的毒更深了?这可怎么好。”

季晚晴道:“没事的,他们也料不到我早已中毒甚深。这毒对一般人还管用,用在我身上,却可以以毒攻毒,使毒xìng暂时不会发作。对我不仅无害,还有些好处也不一定。”

辛玉仪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又紧张地道:“会不会是他?若是他,弄巧成拙,倒也好笑。”

季晚晴道:“不会,他何苦化这么大力气?刚才在鹞子翻身不是可以制住我们么。”

公孙泰道:“也不一定,我看那人是个胆鬼,凡事必先保命要紧,一击不中,先全身而退,等下次有机会再来。刚才他也未必能一举将我们三人制住。”

辛玉仪道:“公孙护法,后面是否还有险境?”

这时三人已过北峰云台峰,中峰玉女峰,东峰朝阳峰和南峰落雁峰,前面便至西峰莲花峰了。

公孙泰道:“前面有一处奇险之地,长空栈。”

辛玉仪道:“长空栈,这名字真好听。”

公孙泰道:“名字是好听,但也可怕。过去此处无路,游人到此就得打道回府。自然也有不怕死的人,但冒险登山,十个倒有仈jiǔ个回不来的。死在此处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辛玉仪道:“既然这里这么危险,为什么要去攀登呢?”

公孙泰道:“此地风景实在太美,诱人去探寻不,人不是越是难得到的东西越想得到么?”

辛玉仪一怔,道:“人有时候的确不知珍惜眼前的。”

季晚晴与她对视一眼,道:“那这条路是怎么开出来的?”

公孙泰道:“这还同天云帮第二代帮主司马长空有关。”

辛玉仪道:“司马长空,长空栈。难道这两个名字中有联系?”

公孙泰道:“姑娘好聪明。长空栈的这几百级石台阶事实是尽是司马长空帮主修成的。”

辛玉仪拔出短剑,用力在石壁上刺了一剑,不料当的一声,岩石坚硬无比,竟连一个白也未留下,不由得啧舌道:“这位司马帮主真是一代大帮主的气度。”

公孙泰道:“司马帮主那年同妻子一起到华山游玩,至此处不得前行。他儿子十四岁,早已自司马帮主那儿学到一身本事。他年纪幼,不知害怕,乘司马帮主夫妇一不留神竟从此处溜下,到西峰去玩了。”

季晚晴和辛玉仪二人听到此处已知要出事。

果然公孙泰惨然道:“孩子虽然有一功夫,但在这种地方,连一般武林高手也不敢轻易涉足,他岂能自保。孩子一脚踏空,一路惨叫着摔下去。司马帮主当时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竟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司马夫人失了爱子,神志渐渐糊涂,终于在爱子周年祭rì郁郁而终。司马帮主痛不yù生,便将帮主之位传给了第三代帮主,自己独身到华山,化了整整十年时间,在石壁上打洞,插入铁钎,铺上青石板,从此华山才有了长空栈。”

“长空栈这处名字一方面是此地极险,走在上面便如脚踩长空一般。另一方面却也是游人感激司马帮主之故,纪念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