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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辨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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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晴被庄子伯问的一声“毒从哪里来”中想到了姜玲,想到这个总是古里古怪的,在总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又在意料不到的时候没有踪影的姑娘,心中竟然有些愁怅。

辛玉仪道:“好,你一个劲地捉弄我,看我不拔你的胡子。”

出虚道长道:“我修习多年,尤其不能忘七情六俗,终是成不了正果。少侠若是这样一来得以六清静,为我弟子,倒也不是坏事。”

辛玉仪也知道他们在开自己的玩笑,眼珠一转,道:“道长修行多年,当知道什么是七情,什么是六yù,若是答不上来,可得挨罚。”

出虚道长一愣,道:“七情乃是指喜怒哀乐怨痴嗔。这个六yù嘛,是……这个sèyù,这个……”忽然讲不下去了。他是三十多岁才出的家,对这种文字的东西并不jīng通。

辛玉仪拍手笑道:“道长,我看不如你同我们一起还俗吧。”

出虚道长忽然一字一句道:“sèyù,见青黄赤白及男女等sè生贪yù也。形貌yù,见端容美貌生贪著也。威仪姿态yù,见行步进止含笑娇态等生爱著也。语言声音yù,于巧言美语适意之音声雅清之歌咏等生爱著也。细滑yù,于男女之皮肤软滑泽等耽梁也。人相yù,见男女可爱之人相贪著也。”的正是七情六yù。

辛玉仪大奇,正想话,出虚道长已道:“贤侄好深的内力,好高的悟xìng。”

季晚晴哈哈一笑,辛玉仪方才悟然大悟,原来后面这些答案是季晚晴以传音入密的功夫教给出虚道长知道的。出虚道长自然不能贪功为己有,他的辈份极高,自然不能输了不算数,虽然辛玉仪看不出来,但总不能真的耍赖的。便道:“你要什么,我一定满足你。”他是武当派掌门,身份地位何等尊荣,他开口答应的事情,鲜有做不到的。

辛玉仪低头想了半天,却是想不出什么要求,只好道:“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出虚道长道:“这样也成,若是老道早死,可占了便宜了。”

季晚晴惊道:“道长何出此言?这话太不吉利。”

出虚道长笑道:“生就是死,死就是生。贤侄虽然熟读佛经,怎地连这生死二字也不明白?对有些人来,当真是生不如死的。”

季晚晴道:“晚辈尚有一事不明。”他是向着庄子伯的。

庄子伯道:“少侠请讲。”

季晚晴道:“老伯怎么会知道我中的什么毒?毒xìng如何?”

众人嘴上不,心中也在猜这件事。庄子伯既然能在这之前将为季晚晴被祛毒的一节准备得那么详细,每一个细节都算到了。必然是事先知道了季晚晴的毒xìng,仅是靠出虚道长的消息,恐怕也不能知道季晚晴的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一直在边上不声不响的庄继慈道:“这个自然还是因我而起的。那rì在听笛楼中,我shè了晚晴世兄两箭,想不到shè中的那箭一直在他的穴道中,未曾化去。后来被他反shè回来,shè入了我的身上,那箭中带有晚晴世兄的奇毒。”

季晚晴闻讯一惊,道:“庄兄没事吧?那毒没有对庄兄有什么损害吧?”

庄继慈微笑道:“没有,不仅没有,你的毒中有几味药是极为难找的,据只有大雪山如意峰上才有。爹为治我的毒,上大雪山去了好几次,仍没找到那古怪的如意峰。药找不齐,也治不好我的毒。想不到季兄的毒中竟然有我要的药。我想害季兄的人也是出自如意峰吧,不知是不是一个叫龙珑的女孩子?”

庄子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刚想她害得我们父子分别,你还要想着她?但是儿子毒已除,又与自己重归于好,实不想再失去这个儿子,便忍住了。

季晚晴摇头道:“不是的。她叫姜玲。是我师傅的孙女。”

这回却是辛玉仪哼了一声,心里不免不是滋味。

庄继慈有失望,接着道:“爹爹以季兄的毒治好了我的病。也自毒中知道了季兄身患不治之症。正好出虚道长也来了山上,替季兄求父亲出手治毒。父亲依季兄的毒xìng定下这治疗的方法,虽然有些怕人,但是确实有效。”

他这最后一句话实在多余,因为确实有效四个字已是为众人目睹。

季晚晴大患已除,还捎带着治好了庄继慈的病,世间造化,当真神奇,来去,便是缘分二字了。

在山中休息了几rì,公孙泰因天云帮中事多,季晚晴暂时不能下山,他自然要先管起来,以免出乱子,便即告辞下山。

又过得两rì,出虚道长也下了华山。临走之时,出虚道长一直在盯着辛玉仪看,眼中尽是温柔之sè,季晚晴心中又多了一个迷团。

季晚晴和辛玉仪在华山西峰到处游玩,开始时庄子伯不许他多走远,怕毒xìng有反复,相救不及。不过二人每一天总比前一天多走一些地方。在玉女峰、莲花峰和落雁峰之间的镇岳宫、松林荫翳,异常清幽。老君洞中太上泉水青绿,又甘又醇。韩愈投书处路不盈尺,还有甘露池、青虚洞、下棋亭、仙人堂、等处,均留下二人足迹。不过那rì上山是在夜里,许多危险的地方,因为看不到深谷,并不觉得其险,现在白rì下视千仞,不辨水石。遥望青松白云,令人心惊目眩,不敢俯视。辛玉仪虽有一身武功,也不免担颤心惊。到得险处,往往手足发软,当真是花容失sè了。

二人上得莲花峰,极目远眺,秦川茫茫,渭水和洛水像银带一样,盘在大地上,十分壮丽。季晚晴不地慨然道:“如此江山,竟然要为金人占有,实是我切腹之痛。”念及岳飞岳大哥不知率众抗金情况怎样了,一念至此,心早飞下山去,心道:要是能与岳大哥等人一起杀金贼,保百姓,那才是男儿当做的事情。

辛玉仪知道季晚晴的心事,道:“晚晴,你身体没有大好,我们再多休息几天。打金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总归是会有留给你的。”

季晚晴一想也是,只是一方面有国家大事,另一方面还有天云帮的事情,加上他自己的父母之仇,追查皇甫仇的下落,几件事情都未有眉目,他毒好之后,一天也坐不稳了。不过庄子伯因为他疗毒之时,放了不少他的毒血,季晚晴的体质比平时要弱,所以坚决不让他下山,非要他在山上住满一个月,见他体力渐复,jīng神充沛,宿疾全消,才松了口。

这rì早晨,季晚晴和辛玉仪收拾好东西,待要向庄子伯告辞,走近庄子伯的屋门口,忽觉嗓子有些发干,眼中有些酸酸的。这个把月中,他们与庄子伯的感情甚深,一旦离别,不免也有些难舍难分。二人脚步声刚近庄子伯的屋门口,庄子伯已提了一个包袱出来道:“这里有些钱粮,你们带上路上用。我不远送了。”

辛玉仪怪道:“庄老伯,您是神仙么?能掐会算,知道我们要走?”

庄子伯道:“你们的脚步声,不似前两天那么悠闲,你们的神情不像前两天那么开心,你的脸上显然还有泪花,要是老儿再猜不出你们是要走了,老儿这把年纪不是白活了么?”

季晚晴推辞道:“我们求老伯治病,已给老伯添了不少麻烦,怎可再带走东西?”

庄继慈道:“季兄何必这样见外?要是再客气就显得生份了。”

季晚晴一想也是,就将包袱背在了身上。

庄子伯道:“晚晴,你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以后事情烦忙,责任重大,不知何时再能见面。我只想对你一句话:切不可因利而忘大义。我们对你的期望都很高。”

季晚晴觉得肩上担子沉甸甸的。一路上想着庄子伯最后几句话,一路无语地下了华山,直奔潼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