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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邂逅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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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chūn枫道:“不会吧?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你这虾仁是……”他话未完,掌柜的脸sè已发白,颤声道:“我马上拿去换一盆。”这龙井虾仁刚刚活剥出来,根本不可能有味,但邵chūn枫这样的主顾,掌柜的怎么敢得罪?自然是他什么就是什么了。

辛玉仪嘴一撇,道:“你不要去冤枉别人,这虾仁拿来时明明是好好的,就是你刚才那一筷子挟过之后才变臭的。”

邵chūn枫也不动气,道:“噢,我明白了,你是我的嘴臭。来来,你闻闻,我的嘴到底臭不臭。”着向辛玉仪凑了过去,眼看嘴要凑到了辛玉仪的脸上。

辛玉仪上身后仰,但苦于脚下穴道没有被解开,左右躲闪闪不开。旁边的季晚晴忽然大喝一声:“住口。”声音之中运上了音锤神功,邵chūn枫楞了楞,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道:“是你这子?”

季晚晴听他这句话便知他确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刀楼的人,立刻将桌子一竖,桌上的鸡鸭鱼肉汤一古脑而向邵chūn枫身翻去,自己已抱起辛玉仪,窜出了窗户。

邵chūn枫被季晚晴这突然一音锤,全无准备,已伤了内脏,此时若是季晚晴再补上一掌,他恐怕要死在望湖楼上。只是季晚晴刚才败于他的手,这一下音锤也不知是否能伤了邵chūn枫,心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将女孩儿救出再”。便趁邵chūn枫愣怔之时,抱了辛玉仪跃下望湖楼。

楼下是湖水,此时荷叶才刚刚露芽,不能立足,不过湖边有一道竹篱笆,是防止鱼入荷区,咬食了荷花的根茎而立的,竹篱笆一直延伸到宝石山下。季晚晴脚竹篱笆,一路跑,稍倾便过了湖,消失在宝石山下。

邵chūn枫站在望湖楼上,眼见两人远去,脸上yīn晴不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东西。

宝石山在西湖的北岸,山上有紫灰sè、紫红sè的石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翡翠玛瑙,所以被人称作宝石山。季晚晴抱着辛玉仪,一直朝山上走,他不识路径,在野地荒草之中乱走,也不知要走到哪里去。

辛玉仪初时十分感激季晚晴救她脱离了邵chūn枫,但见他赤着上身,抱着自己一路向山野中走去,越走离城越远,不由得担心起来,叫道:“喂,你要带我到哪去?”

季晚晴当时一心只要离邵chūn枫远远的,不想已到了宝石山的山谷之中,放眼四周,也没有别的人,被辛玉仪这么一叫,方才醒悟道:“姑娘,啊,对不起,我们这是在哪儿?”

辛玉仪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你为什么还不将我放下来?”

季晚晴道:“噢,是,是。”刚才他情急之中,抱了辛玉仪就走,也没有想过别的东西,此时觉得满怀温香暖玉,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但还是将辛玉仪放在了岩石上。

辛玉仪等了他半天,也不见他来解自己的穴道,嗔道:“你为什么还不解开我的穴道?”完之后心中大悔不已,此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自己脚上穴道被封,若是季晚晴有什么不规,自己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季晚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马上替她解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辛玉仪心中暗暗对自己无端怀疑季晚晴而不好意思,便放缓声音道:“你跑了这么长的路,累了吧?坐下休息一会儿。”着拍拍身边的石头。季晚晴却满脸通红,不敢就坐,远远地靠在一颗树上,道:“我不累,不累。姑娘挺轻的,真的。”他的意思是自己不累,叫辛玉仪不要不好意思,谁知这么一,辛玉仪反倒满脸飞红,低下头去,却更显得娇艳无比。

季晚晴本不是拙于言谈的人,但面对辛玉仪这样美丽的少女,却一句话也不出。两人相对无言许久,还是辛玉仪先开口道:“你这胸口挂的玉佩是从哪儿来的?能给我看看么?”

季晚晴忙摘下玉佩,递上道:“当然,姑娘请看。”

辛玉仪接过细细看了一遍,知道这玉佩确是红莲会总舵主的信物,当年辛十一娘给了季晚晴的那块,便道:“这玉佩你是自哪儿得来的?”

季晚晴心道:你我素不相识。也不知你是哪家的大姐。刚才在望湖楼时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地结阵打我,现在又莫名其妙地问我玉的事情。师傅常漂亮的女人不可信,我可不能将什么都告诉了你,便道:“是我家传的宝物。”

辛玉仪秀眉一皱,摇头道:“家传?不可能,要不是你拾来的,要不便是……”她本想是偷来的,但想人家刚刚将自己救出,不该这么,便住了口。

季晚晴何等聪明,早猜出了她的意思,不悦道:“你怎知玉佩不是我家传的?”

辛玉仪道:“因为,因为这是我家的东西。”

季晚晴听巴蜀和柳sè青起辛十一娘,知道她是天下第一大会红莲会的总舵主。红莲会是一个女子的帮会,辛十一娘自己也没有成婚,既然没有成婚,自然就不会有孩子。季晚晴阅历甚浅,于人情世故基本不通,也不知有什么养女之,故而立刻认定辛玉仪的是假话,目的是骗自己的玉佩。

他本不是气之人,若是一般宝贝,他早就顺便送给了辛玉仪。但这玉佩是辛十一娘的信物,却是不能随便给人,自己报仇多半也要请红莲会辛十一娘帮忙,因而生气地道:“姑娘信口雌黄,不知是何用意?”

辛玉仪听他口气,竟似在怀疑自己要冒领他的玉佩一样,也不禁心中有气,话便有些刻薄,道:“据我所知,持这玉佩之人已死了。你得到了玉佩,自然不是拾的便是偷的。否则还会有什么其它途径?”她本是红莲会的大姐,地位何等尊贵,在南京时一不二,不想出得门来,遇到了一个邵chūn枫便欺侮于她,已是满肚子的气,季晚晴又三句话没有上,就发生了误会。但对季晚晴显然又不能同对邵chūn枫一样,自己派人围攻他在先,被他相救在后,非但不能朝他发脾气,还得多谢他的救命之恩,心中实是大大不愿。

女孩子的心思便似六月的天,极少能猜得透yīn晴的,尤其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更是如此。

所以虽然心存感激,但责备的话辛玉仪还是冲口而出,完之后又暗自后悔。

她见季晚晴将她带到了这么一个荒野僻山之中,又惊又怕。又见季晚晴不穿上衣,对她话全然没将她放在心上,便是又羞又气。话却不留情面。

何况女孩子就是心头爱死了你,也要几句反话,显得很讨厌你,挑几样错来挖苦你,方才甘心。

所以如果你喜欢的女孩在挑你的错,那是好事情,若是自己真正讨厌的人,基本上是不理不睬的了。

这种女孩儿家的微妙心理季晚晴怎么能理解?心道:我的东西,你来问个不休,这样的女孩子倒也没有见到过。此时太阳已偏西,晚风吹在他裸露的上身,倒也真有些寒意,季晚晴道:“姑娘,我还有事要办。我们就此别过。”罢竟真的拔腿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