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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奇峰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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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劲秋干笑了两声,向姜玲道:“姓姜的丫头,还有谁能保护你?”

今天在刀楼,最叫邵劲秋吃惊的还是姜玲。江南药王庄当年毁于他的手下,他以为庄中无一个人活着,忽然出现一个女孩儿,自称是姜太公的孙女儿。群豪初时还将信将疑,但见宋一舟和曲寒风这么肯定,又能解得了天云帮和毒教等人的毒,自然深信不疑。

邵劲秋却是十分怀疑,只因当年是他亲自带人去到药王庄的,事后又仔细查过,并无一个漏网。要药王庄会有一个人在他的手下逃生,岂不是他的奇耻大辱。

曲寒风道:“楼主当年确是赶尽杀绝的,不过姜太公之子姜守仁却有一怀孕的爱妾,不容于姜守仁的发妻,早就被送到了我的庄上。她身上还带有一本《药王108篇》,药、医、毒三样齐全,比你那本只能用作使毒解毒的《百草经》又要高出一筹了。”

姜太公号称是江南药王,与华山的庄子伯并称“南姜北庄”。不仅用毒功夫高妙,医药也是颇有起死人,肉白骨的功夫。

邵劲秋只得了一本《百草经》。

虽这《百草经》中收集了天下各种古怪的用毒法子,毒药的配制,毒xìng的研究,中毒后的症状,解毒的心得等等,这次用“香卿蛇藤”和以茶水和黄酒气味,也是从《百草经》中看来的,果然灵验无比。但他还是十分不满意,因为光会使毒毕竟成不了气候。一心要得到《药王108篇》。想不到《药王108篇》竟会在枪寨。

邵劲秋自然还不知有个姜太公的弟子混在群丐当中,要是知道还不知会吃惊成什么样子。

若是依着季晚晴平时的xìng子,早跳起来冲出去与邵劲秋打在一起了。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但他屡经生死,xìng格比之同年龄的人已镇定得多。这次在刀楼,又是奇峰叠出,变化之古怪之多,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几次想现身,都有变故将他的身形压了回去。

季晚晴暗暗告诫自己,今天切不可劝举妄动,一定要有把握了再动手,否则救不了众人,倒将大家的xìng命害了。尤其是辛十一娘和辛玉仪二人,那是要拼命保护她们的安全的。他按捺住狂跳的心,静观下去,看邵劲秋对姜玲有什么异动。

姜玲见宋一舟遭了暗算,知道邵劲秋下一个要来寻自己的晦气。她虽然是施毒解毒能手,有一身救伤救人的本事,自身的武功却不甚高。这种场面下,也毕竟不是一个少女能应付得了的。不由得满脸惊慌着朝曲寒风和毒教教主钟勐海看去。

邵劲秋道:“你只要交出《药王108篇》,我就不同你为难。”

姜玲道:“我没有什么药王什么108篇的。”着眼中露出哀怜,看着钟勐海。

邵劲秋道:“你不要看别人,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钟勐海忽然冷冷地道:“还不知谁是泥菩萨呢。妹妹,你不用害怕,没有人能伤害了你。你没有危险的。别怕,你上去打他一个巴掌。”

姜玲道:“我……我不敢……”

邵劲秋脸涨得通红,道:“钟勐海,你以为我没有本事伤你么?你以为你浑身是毒我就怕了你么?”

钟勐海道:“你怎么会没有本事?你灭剑堡、烧药王庄,好威风,好煞气,可惜的是今天在本教主手中,却是棋差一着,有本事也使不出,要吃洗脚水了。”

邵劲秋刚想发作,不料一运气,丹田之中空荡荡的,也似中了毒一样,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比香卿蛇藤的威力还要大。饶是他诡计多端,此时也不禁惊慌起来。

钟勐海刚才中毒受制,比之旁人更为恼火。他是毒教教主,竟被人以毒药制住,传将出去颜面何存?幸而姜玲能解此奇毒,脱困之后,他立刻将一种更为厉害的毒药取出撒在大厅之中,这种毒药的名字十分古怪,叫做:没毒粉。

没毒粉之所以取这么个名字,却不是这毒药没有毒xìng,而是这毒一出,没有别的毒药比得上它。没毒粉的威力大大高于香卿蛇藤,不过有一倒与香卿蛇藤相同,它也是靠散布在空气之中,从人的呼吸道进入体内。

邵劲秋和刀楼的弟子服过香卿蛇藤的解药,自然没有顾虚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被制的群豪中毒后没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也自吸入体内。倒是季晚晴,一嗅到空气口多出一种毒气,立刻闭穴。他自习了易筋洗髓功之后,呼吸可以任意控制体内真气流转,可以有一两个时辰不呼吸,自然没有中毒。不过见众人委顿在地,也假装半倒在地上。

钟勐海道:“倒也,倒也。”

邵劲秋头一阵昏眩,摔了下去,他周围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众弟子也纷纷摔倒。连曲寒风、姜玲等人也摔倒在地,只毒教弟子还好端端的。

曲寒风道:“玲儿,你干什么?快拿解药来。”他嘴上叫着姜玲,眼睛看着钟勐海。

姜玲委屈地叫道:“爹,不是我施的毒。”

曲寒风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放的毒。我是叫他拿解药。否则他要不利于宋帮主。”季晚晴暗暗奇怪,毒教刚才明明与天云帮站在一起,钟勐海怎么会不利于宋一舟?

此时大厅上,敌我不分,全部中毒,不过解药可以只给自己人,钟勐海这一招倒真是十分高明。群雄心下大喜,但高兴不了一会儿,钟勐海的脸sè却又叫众人吃惊不。

钟勐海听得曲寒风大叫,摇手道:“不忙,不忙,这毒药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人命的。”着缓步走到了宋一舟的面前,往宋一舟脸上洒了一水。

众人见他先救宋一舟,也无异议,宋一舟身负重伤,自然抵抗力最差。二来毒教为天云帮所收摄之后,已成为天云帮的一个分舵,先救帮主,理所当然。

谁知宋一舟悠悠醒过来之后,钟勐海却不是和颜悦sè,而是恨恨地踢了他一脚,道:“你当年逼死我母亲,大概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宋一舟为人极为硬朗,道:“毒教当年横行无忌,百姓怨声载道。你父亲钟佤龙遭毒蛇反噬而死,也是天数,你母亲因何而死,我却不知。今天毒教名声虽,却也被神算蒋卜归于名门正派,不料你竟会心怀不满,趁人之危,又岂是大丈夫行径。”

他这番话堂堂正正,虽然重伤之下,疲惫至极,却依旧是一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的气势,倒叫钟勐海无言以对。钟勐海忽然自怀中掏出一方手绢,向宋一舟一挥,道:“你可认识它?你还敢与我母亲之死毫无关系么?”

季晚晴眼尖,一眼看到那手绢上面绣有一个“绢”字。钟勐海这么一个大男人,拿着手绢一挥,举止之间有一股女子的味道,叫他忍不住要呕吐。

宋一舟一见这手绢,却是脸sè大变,他失了血,脸sè本已白,此时更是一血sè也无。颤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手绢怎么……怎么会到你的手上?”

钟勐海道:“你再仔细看看我。看我的眼睛。”

宋一舟忽然惊道:“你……,你是她的……孩子?”

钟勐海道:“不错,你不相信?”

宋一舟道:“不,我相信,只是若是如此,那你不也是我的……我的……”

钟勐海道:“你不要妄想,即使是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宋一舟颓然道:“我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唯独于你母亲身上,却是做了我一生中唯一的一件错事。是我自己作的孽,不可救。好吧,从今住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消。”他完这句话,钟勐海已急道:“不可。”但已晚了一步,宋一舟的嘴中吐出半截舌头,头一歪,吐出半口鲜血,已然嚼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