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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情诱[下]

声小如蚊再配上被酒精麻痹过的舌头,即便是目标明确的字眼,传送到男人耳朵里时,依旧只剩含糊不清难以分辨的低吟。

只是那带着酒气的甜美气息,却一丝不落的袭向他的面颊,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柔软和芬芳,轻易便撩动了他的心神。

男人转动墨眸,极近距离注视着她的睡颜,和微微颤动的浅粉唇瓣,前所未有的与他人如此亲近,前所未有的不知名感觉涌上心头。

他略带疑惑的睨着眼皮子底下那两片形状姣美的唇瓣,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美的,只是不明白,为何它们对自己,竟有如此吸引力。

带着无解的困惑,男人慢慢低下头去,直到自己的唇与那双微张的唇瓣紧密相贴,温软柔 嫩的触感如同最靠近花蕊的那片花瓣,男人心头惊跳,忽的直起身来,回头看了眼进来时被脚后跟粗暴带上的房门,深邃如海的眼眸里流出几分逃离之意。

可当再回头看到笑语无依的彷偟表情与那两片被印上他的味道而犹不自知的双唇时,所有的理智瞬间全部断线,满心只剩下侵略与占有的念头,催动着他,再次毫不留情的占据了不知在喊着谁的粉嫩唇瓣。

这一次他没有一触即离,而是以近乎残忍执拗的力道,在上头辗转咬噬,硬生生厮磨出火一样的灼烫温度,随即又以舌尖挑开毫无戒备的贝齿,有如灵蛇般的舌探了进去,扫过洁白的齿列,去逗弄着里面不甚热情的同伴。

气息交融,难分彼此,只是一个毫无所觉,另一个却深深沉湎于这甜腻醉人的陌生味道中,贪婪而随心所欲的汲取着。

针扎似的刺痛从最柔软的地方传来,让笑语即便在昏睡中亦聚紧两道秀眉,下意识的躲避反抗着,只是无力抬起的两条胳膊对男人毫无威胁力可言,而扭头闪避的动作,亦被男人如铁钳般拧住下巴的手给强行制止。

“唔……”终于在滑 嫩的舌头被不经应允就拉进对方嘴里并不知轻重的吸 吮啃 咬而闷痛出声,那舌头几乎要被整个吃掉的惶恐深深慑住了她,让她一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等对方玩弄够开恩放开她之后,近乎麻痹的舌头才重新回到自己嘴里。

她高悬的一颗心跟着噗通落地。

可即便感官苏醒,好似被巨石压制的脑袋仍是昏昏沉沉,眼皮重如千斤,想掀开看看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只能是奢想而无法付诸行动。

顺着自己的心意直到吻到餍足后的男人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与她一起平复稍显紊乱的呼吸与心跳,满意的在惨遭蹂躏后色泽变深,犹如盛放后的艳红花朵般红肿的唇上用大拇指捺了一下,冰封一样鲜少有感情流泻而出的眸子深处,燃起簇簇暗火。

不管你心里住着谁,以后我若想要,你就得是我的。

*-*-*

笑语再次醒来时,外头已是灰蒙蒙的一片,她还以为天还未明,只是饱经睡眠的身体并未再觉疲乏,而是透着得到充分休息后的慵懒和舒适。

抱着软枕盘腿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不期然想起被章鱼狠狠缠住并以吸盘吸嘴的噩梦,笑语浑身打了个冷颤,那舌头都要被全部吸走的恐怖错觉,依然如此鲜明的印刻在她的脑海中。

无意识的抬起手轻触了触唇,一阵刺疼骤然袭来,让她忍不住痛吟出声,心下也骇了一跳,我天,不是吧!

手忙脚乱的爬下床满房间找镜子,找到后揽镜自照一看,果不其然!原本好好的两片唇上经凌虐后的咬痕犹在,肿胀消退,不过还残留着点微肿的痕迹,谁干的?

难道说,又是白水师兄?!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下呆的地方是客栈房间而不是高高的屋顶,笑语放下手,望着黄铜镜中表情木然惆怅的自己,苦涩一笑。

白水师兄,你,太让我失望了。

磕磕绊绊的找到店小二,拜托他帮忙打盆水来简单洗漱一番,笑语只用一根与衣服同色的发带将理顺的长发一束,就打算出门了。

乐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张开双臂挡在她的面前,一脸蛮横的不让她走。

“你要去哪?”

“去找白水师兄,有些事想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趁虚而入,又为什么要对她做出这些无耻之极的事来!

看到小师妹明显怒气冲冲的样子,乐菱干脆依靠在客栈门框上,一条腿抬起架在门边,摆明了给她放行这件事没得商量。但他挡住了要出去的笑语,亦挡住了要进来的客人,可掌柜的看在眼里却不敢多斥责一句,谁叫这位小道士是来帮他们妙竹镇降妖除魔的呢,感激都来不及了,制造的这点小麻烦又算什么。

笑语却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硬拉着乐菱去大堂中的一张空桌旁坐下,却一时没有急着再说什么,小二很有眼色的给两人上了壶刚沏好的热茶,笑语面无表情的对着木褐色的茶壶身瞪视半秒,忽的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端起,一仰头全部灌下!

乐菱看的心惊肉跳,想去抢夺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口将滚烫的连手触都难以忍受的茶水咕咚咽下,失声道:“你干什么!”

笑语被烫到眼泪唰的便流了下来,闭紧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炽热的痛感从咽喉一路蔓延往下,激的她忍不住弓起了身子,捂紧胸口战栗不已,乐菱慌慌张张的唤来小二要冷水,又立马想到内里肯定被烫伤,冷水估计也没甚作用,便拉着她就要出门寻大夫。

“不……”

微一张嘴,满口的甜腥味迟钝的自舌尖延伸开来,脆弱的口腔黏膜经不起如此折腾,一定出血了吧,而随着高温炙热的散去,那痛感就愈发强烈起来。

“你搞什么!自残很好玩吗!我不让你出去是为了你好!现在外面天色擦黑,鬼才知道那最后一只食人魔什么时候会出现!所以才让你好好呆在客栈里的,你!你简直太不可理喻!”

平素只有被人说‘不可理喻’的份儿的少年这次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回,可他心里却半点爽快感觉也无,只有满心的担忧:“快别说话了,马上随我找个大夫看一看,我的老天!那么烫的茶水也不知道你怎么咽下去的,估计被食人魔咬一口都没那么痛吧!”

固执的抓住笑语的胳膊不肯放开,笑语亦固执的不肯配合挪动分毫,只慢慢吞吞的道:“这点痛,不及我心里的痛的……万分之一。”

“少罗嗦!再不走我就扛着你去!”

不愿去听她努力咬清的字眼,不愿去看她不断渗出水珠的盈满破碎晶芒的眼眸,乐菱咬紧牙关,作势去揽她的腰要将她整个扛起,笑语却在他即将得逞之前径自站起,头也不回的朝客栈外跑去。

“喂!”可恶,小师妹越来越不听话了,乐菱气急败坏的一跺脚,赶忙迈开大步追了上去,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男人还追不上一个弱女子!追到了先摁住打一顿屁股再说,哼!

可外头天色渐暗,路旁的灯笼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却将路上来往不息赶着回家的行人照的人影憧憧,更难分辨哪个是追寻的目标,乐菱追了没一会儿就完全寻不到笑语的身影,他茫然的在人群中穿梭搜寻,可入目的只有行色匆匆的漠然脸孔。

他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没有武功,其实这也本不能怪他,谁叫他一生下来便被人挑断经脉,再不能习武了呢。

算了,既然找不着就别再白费功夫,小师妹不是去找二师兄的吗,直接赶去地牢便是,但愿地牢那边还是暂时安全的才好。

笑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气按着记忆中只走过一次的路线跑到大院门前,敲开门之后一闪身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问了好几个人白水的下落,可所有人都和约定好了似的,都摇头说不晓得,笑语想了想,一扭身去了地牢,可地牢中一切照旧,只是看守的几个大汉见到她来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陌姑娘,你这是……”

“我……我来找白水师兄,他在这儿吗?”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嘶哑的笑语双目炯炯的盯着大汉问着。

“哦,他啊,他不在这,怎么,找他有事?”

“嗯……”

“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啊,等明天再问吧,”大汉拍拍她单薄的箭头,勉强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容道:“这里到了夜里十分凶险,陌姑娘还是先回住处好好歇息吧,慢走不送。”

“可……”

“没有可是!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私人恩怨先放一边,小命重要,陌姑娘还是……”大汉边碎碎念着,边将她转过身去推着她的后背往外走,力道不大,却含着不容抗拒的急切意味。

但就在快要走到通往地面的石阶前时,一股阴风骤然大起,呼啸声应风而至,在密闭的地牢中愈显骇人,就连这肌肉纠结的彪形大汉,搁在她背上的大手也是猛然一颤,不可抑制的打起抖子来。

地面随之不安分的震动起来,遍地水洼荡起细细涟漪,大汉惊得说不出话,忙拉着笑语贴身靠往石壁,以魁梧身躯将她挡至身后,不敢再做出任何显眼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