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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分工余波

“老胡,这是大好事啊。”田板富很“兴奋”的一拍大腿:“看来,明年政府班子是准备大干一场了啊。小江县长、易副县长能有破釜沉舟的魄力,政府班子能有这样的拼劲,是我们青山县人民的福气啊;县委是充分肯定他们的这种精神的,如果全体干部群众都能这么想、这么干,那咱们青山县的脱贫,就指日可待了啊。”

胡子敬有点纳闷,田书记这口气不像是讽刺啊,难道田板富真的转性子了,没准备在这个事情上和自己开仗?

“看来,省委组织部下派干部对我们政府工作的促进,不是一点点啊;以往天天说解放思想解放思想,可做得很不够啊;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解放思想啊。”

田板富一连几个“啊”,让胡子敬的心稍微落了下来。

田板富继续很有“激情”的说道:“老胡,这个事情,是好事,不但要批准,还要大力宣扬;我会亲自向州委领导汇报,到了明年,还要亲自去请州委领导来给你们庆功。”

胡子敬知道,田板富在这里等着他呢;这是想将他推上了一条不归路。明年到底是请州委领导来庆功,还是来摘这几个人的帽子,只有天知道。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机会,他不可能放弃。

田板富接着还是说了句让他心跳的话:“整个方案都很好,基本没有需要修改的,不过。。。。。。”

田板富的“不过”让胡子敬又开始紧张起来;田书记的这个转折,会转多大的弯,完全是看他心情来的。

“是这样的,国土这块,以前一直是汪县长在负责;这几年他也确实引进了几个项目,改善了我们青山县的财政状况;这些工作,贸然让小江县长去接手,恐怕还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欲则不达嘛;再则,我看这个分工,小江县长的担子也不轻,毕竟是年轻人,我们该照顾还是得照顾啊;俗话说,做生不如做熟,我的意见,还是让汪县长继续分管为好,你们政府班子再考虑下,做些微调,胡县长觉得怎么样?”

田板富那“牡丹之笑”确实蛮具魅力,在这个魅力的感召下,胡子敬连连点头:“还是田书记考虑周全啊。”

只转折了这么一个小弯,完全在胡子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胡子敬赶紧的答应了,并答应做通其他副县长的工作,按照田书记的思路,把分工确定下来。

走出田板富的办公室,胡子敬那浓密的眉毛,总算是舒展开来。他心底也为自己汗颜;胡子敬有点想不通,都来青山县一年多了,为什么每次进田板富这个办公室,自己都会感觉紧张,表现得很不自然呢?照理说,两人级别一样,都是一把手,只不过是正负班长的区别,不应该是这样啊?

古人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诚不我欺啊。

不过,胡子敬还有个事情没想明白,为什么田板富今天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呢?

胡子敬走后,田板富那“牡丹之笑”凋谢了。

田书记很不爽,极度不爽。

这是**裸的“抢班夺权”!

想起昨天汪利权向他汇报了分工会议的情况,他就来气。他还想狠狠的再骂汪利权一顿。

昨天,汪利权是一脸狼狈来找他哭诉的,那神色,和被江天放灌了酒没有两样;主要就是针对江天放,说这小子年轻,不懂规矩,乱放卫星,竟然喊着要让财政收入翻番,简直是乱弹琴。

田板富可不会这么想,江天放既然敢刚刚来就这么提,肯定还是有自己的底气的;万一这个年轻人省里有背景,弄个一两千万的项目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人家才来,你就不会放下架子去拉拢一下?非得去逼,你以为你是yy小说的主角啊,虎躯一震,人家纳头诚服?人家才是主角啊,你看看,现在倒好;昨天被人逼得反灌酒;今天被人逼得丢了权。”田板富很生气。

“这个江天放是真有水平,还是来镀镀金的纨绔呢?”田板富心里也在琢磨。不管是那种,有机会还得拉拢拉拢。

以前那个副县长,就是因为老和汪利权作对;汪利权就老向他抱怨,最后惹恼了田板富,才被他想方设法给整走的;不过田板富却也没占到面子,他的爱将,财政局长也遭了无妄之灾,和那个副县长一起,被掉往了其他县任职;书记县长每人被打了五十大板;但田板富一算下来,他感觉自己还是吃了亏。

以往自己还有个管钱的心腹,现在心腹没了,而汪利权的局面却没有得到任何改变,还是在政府那边被排挤,抬不起头;这让他很郁闷。更郁闷的是,现在看起来,至少这个副县长不是自己人了;那个财政局长呢?她会成为自己人吗?但起码目前还不是。

怪就怪这该死的汪利权,除了吃喝赌,就是搞女人,其他啥都不会,什么事情都得老子来操心。

当然,有些话田板富骂了,有些话是在心里骂;即便是奴才,那也是家奴啊,总得照顾他的情绪。

“那现在怎么办啊?老板;要不,还是上常委会举手,咱们再卡他一回,看他敢不老实。”这是汪利权最后的希望了。

“你脑子不是进水了,而是进酒了。”田板富忍无可忍:“上常委会,你拿什么理由去反对一级政府组织作出的决议?强行反对?你不怕那个江天放告到省委组织部去,说我们搞一言堂,无理干涉政府部门的组织决策?再说了,就是反对通过了,让你来管,你敢像人家那样,拿帽子来保证,明年财政收入翻一番?你真是个猪脑子。”

田板富缓了口气,觉得也骂够了;才继续说:“其实,把你手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扔掉一些是好事,你有几个矿在那,已经够你花的了,我会想办法把国土这块留给你,你得好生给我看好罗;其他的,该放手的就放一放,何必在意一点小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Tmd连老婆买条短裤,都敢拿到陶瓷厂去报销。”

这下汪利权不敢吱声了。

“你让他们去闹腾啊;出成绩了,你这个常务副县长就没有功劳?县委就没有功劳?没出成绩,也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到时候名正言顺的秋后算账;这可是白纸黑字写着的啊。也许,到那时候,你这个‘副’字,还可以去掉呢。”

一听到可以扶正,汪利权的脸色顿时亮起来,咧嘴一乐,那满脸的横肉开始“四分五裂”。走过给田板富点上烟,他哈着腰说:“还是老板高瞻远瞩,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两句成语,还是他老婆逼着他学了三天才学会的。

汪利权这么些年,能升到常务副县长,除了对田板富的忠诚,还得益于他有个好老婆。

汪利权今年四十出头,他老婆比他小十岁;叫宇兰。

宇兰在当时的农村算有点文化,高中毕业后,当了民办教师;她长得很是妖娆,胸脯鼓,屁股翘。汪利权第一次见到她就魂不守舍;那时宇兰才不到二十岁。

汪利权这人没什么文化,靠着特殊时期时期乱,当了红卫兵;因为胆子大,被公社革委会的头头看中了,才一步步混上来,在公社当了名干事。但他也有自己的特点,好酒,好财,而且好色。

平时,一喝点酒,汪利权就会按捺不住去找宇兰;宇兰也从来不躲他,和他嘻嘻哈哈的,但也没让他占多少便宜,顶多是让汪利权摸摸屁股,碰碰**啥的。

时间一长,汪利权便烦躁起来,宇兰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痒痒的,难受得紧。

有次,汪利权喝了点酒,又去找宇兰,趁着酒胆,一把抱住了她;宇兰也不挣扎,反而一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另一手一把抓住他下面那鼓胀的命根子,媚笑道:“哟,还真是爷们啊。”

趁着汪利权愣的功夫,宇兰退到床那边,轻轻解开衣襟上面的两个衣扣,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一边拿纤手摸着,一边嗲声说:“可惜啊,你要是没婆娘,这,就归你了。”

汪利权一咬牙,没有急色的扑过去,而是扭头就走了;回家后就做出了他这辈子最为重要的一个决定,离婚;哪怕他老爹挥着扁担,追了两里地打他,他也坚决的离了。

宇兰倒也爽快,看到他拿着离婚证来找自己,二话没说,连扣子都没解,将自己衣裳扯开,肚兜掀起,挺着白皙而丰满的**说:“冤家,我这身子,你还不来拿?”

那一夜颠鸾倒凤,过后汪利权才知道,宇兰还是黄花闺女。

和宇兰结婚的那晚,汪利权弄了宇兰两次;宇兰翻过身,倒搞了他三回;直到汪利权喊“我的亲娘,饶了我吧;以后你说啥我都听你的”,才让他趴在自己**上休息,将**塞进他嘴里,然后说了句:“你以后可以不听我的,但一定要听田主任的。”

田主任就是田板富;那时他还只是公社的一名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