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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决裂

我却站着没动,就连一点走人的意思也没有。

昏暗的光线下,大家都静静站立着没有动。

也没有人出声,都很有默契滴沉默着,法尔几次想要开口突破沉默,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它看了看辰术,从辰术身上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气质,这种气质就是让自己崇拜上辰术的原因,它又看了看祭坛中的其它几人,八名九芒星大队长,包括自己再内,这些平时在法西卡中都享有极高身份于地位的人现在却一句话,不,哪怕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生怕会因为自己的一点点过失而影响到在场的两名主角。

最后,法尔将视线移到了族长该隐的身上。在法尔的眼中,族长它一向都是公证,严明,不拘一格的化身,自己常常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惧怕,这个惧怕,是发自最原始的尊敬。

甩甩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亏自己是的称号是智慧,现在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将莉莉还给我。”辰术开口了,打破这持续许久的沉默。

该隐眼中精光一闪,又淡漠下去,低沉的道,“对不起……你的莉莉,已经不在族中了。”

“那沙沙呢!”

当听到小莉莉已经不再族中的消失时,我心中猛的一寒,我知道,该隐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骗人的,它说小莉莉已经不在族中,那就肯定出什么意外了。

“沙沙?你说的是那个犹加部族的女孩吗?那女孩也是可爱,在莉莉离开法西卡后,被犹加骨神亲自接走了。不过她走前很不放心莉莉,交代我一定要将莉莉带回来,带回来等你,她相信你会回来的。”

……

说到这里,该隐不由陷入回忆,在犹加沙沙将要离开法西卡骷髅部族时,沙沙拉着自己法师袍的衣角,眼中包含着淡淡的泪水,轻轻低声,“族长大人,沙沙……沙沙答应了辰术,答应它,会照顾好莉莉的,可是莉莉她……唔,是沙沙没有用,族长大人,您能不能答应沙沙一个要求,就一个要求,求您了。”

该隐被沙沙的泪水打动,它这一辈子还真没有见过泪水这种东西,却本能的不希望沙沙继续哭泣。

“沙沙想请族长大人……以后一定将莉莉接回来,接回到法西卡部族来,沙沙……虽然辰术大哥现在失去了消息,但是我相信,我相信……”说到这里,小女孩沙沙哽咽了,轻轻,但是却倔强的擦掉泪水,“辰术大哥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族长将莉莉带回来,终有一天,辰术大哥会回来看莉莉她的。”

弯弯的睫毛,沙沙的样子楚楚动人。

犹加骨神飞来了,牵着沙沙的手,徐徐向上飞去。

该隐叹气,却对着一直看着它的沙沙道,“如果可能,我会的。”

这才从回忆中苏醒过来,该隐看着辰术的眼神中带上了歉意。

“当时的情况,也不充许我们做出什么选择,她的叔叔,就是那个吸血鬼伯爵沙白莉带她走了,当时莉莉的情况很差,要是不带她回去城堡照料的话,莉莉很难坚持多少时间……”

我低下了头,心中,却说不出什么滋味来。那一股股的忧伤,让我忘却了思考。

在大家的眼中,辰术好像思考一般低下头去,久久,祭坛中又恢复到刚刚的情况,尴尬的沉默。

这一次,也还是辰术打破沉默,只见它抬起头来,淡淡的道。

“我知道了……

你们所要的凯文前辈的下落,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它现在还在遗失之城中,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也不会说了。”

辰术环视一圈,它的眼神经过任何人,都会因为眼神中透漏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不自然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就连该隐也不例外。

“我那一百名骨刺小队的战士们就麻烦你们照顾了……我知道,法西卡已经容不下我,容不下我这个背叛了骨神,背叛了部族的异类,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没有错,该隐族长,您,还是法西卡的好族长,如果换成是我做在您的位置上面,想必我也会同您一样,做出一样的决定来。我不怪你……”

“我……”该隐张口,却始终说不出话。这个时候该隐在想,要是老骷髅同查理没有离开部族,去亡灵世各地的话那该多好,这个烫手的问题也不会由它来解决了。

“呵呵,亲爱的骨神大人,”辰术抬起头,看着上方,那里也只有黑漆漆的祭坛石墙,“亲爱的骨神大人,您不愿原谅我,那么我也不请求伟大的您能原谅我,好!我辰术从今天起在法西卡部族的族长面前发誓,在辰术有生之年不再说自己是骷髅的一员,也不在是骷髅这种亡灵生物,更不是法西卡骷髅部族的成员!”

此话说的,不卑不亢,坚定有力!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的心情是怎么样一个光景,仿佛自己就像是一个肉丘,而一把利针正在一下下,一下下的**肉里,差的很深,整根没入……

在亡灵世界的重生,现在想起来,归结起来就是几点让我记忆犹新……

刚刚开始同科奥等人一起的兄弟之情,对部族的情意,对家的概念,以及后来的白莉罗,莉莉……

郁闷的深深吸气,别了,这次是真正的别了,生命中最重要之一的法西卡,这次再也没有重逢的可能,没有了眷念,我在大家的面前,一点点,一点点的转身。

哎,转过身,迎接来的是空中洒下淡淡的光线,跳舞远方,极目,是变得繁华的部族,勤奋的骷髅战士们正在一点点耕耘着它们的未来,我能够看到,在不久的未来,这法西卡部族一定会成为千百年来骷髅战士一直向往的圣地,成为真正的骷髅乐园。

我笑了,曾几何时,这也不就是我的愿望吗,法西卡啊,你终于是长大,成熟了,那我呢?

&我……也会成熟起来的吧。

展开双翼,张开双手。

“主人!主人!您可别忘记我啊,我,我,我。最聪明……哦不,最听主人您话,最孝顺,最崇拜您的旺才呀。您可别落下我一个人自己走,我也要去,带上我。”

旺才几步就奔了过来,嘴角咬住我的大衣。

一挥手,旺才的身上就出现了一对光芒的羽翼。

极跳……

天空中,一人,一兽。就这样慢慢的渐渐消失在法西卡骷髅部族的上空。

该隐一直看着辰术的身影,直到他消失,“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它问向的是身后的九芒星们。

法尔也是一样看着辰术离去的,“其实这事情上真的没有谁对,谁错,无论是辰术大队长,还是您,都是我们最尊敬的人……要是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伟大的骨神大人,骨神大人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该隐没有说话,它是狂信徒,执信,神的一切,都是对的。

——

飞了好久好久,漫无目的。

旺才忍了好久,才问道,“主人……要是事情从新再来过一遍,您还会选择背叛骨神吗。”

我没有马上就回答,而是继续着漫无目的的飞行。

穿过了高山,也穿过了峡谷,河流。冲进了一片片浓云,让光线尽情的照耀在我的身上。

在一个时辰过后,旺才突然听到了一句没头没尾的回答。

“我选择的,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就算有,也后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