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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求爱

宋姑姑欲言又止,越发让人浮想联翩。

就算姚鸢再不愿意打听别人*,都忍不住追问一句:“难道王爷他不能生?”

茹莨曾让她扪心自问,有没有什么事情会导致她离开王爷,还说那是王爷的秘密。

成亲当日,她说不要孩子,王爷回答的是,只要你将来不怨本王怎样都好。

前后联想,结合今日宋姑姑的表现,几乎可以断定,他当真不能生!如此,他一干妻妾多年来没生出个一男半女就解释得过去,那些女人待他冷淡,想来也是因为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心中怨愤。

这个秘密对姚鸢来说其实算得上好消息,只是对他来说,未免残酷。毕竟古人是多么注重后嗣啊,尤其他家还有一个王位要传承。

从宋姑姑的房里出来时,心中还在感慨,没察觉,嘭一声撞到别人身上。

那人个高胸膛又硬,撞得她脑壳生疼,刚想说抱歉,捂着脑门抬头一看,却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熟悉的是他的五官,陌生的是他的表情。

自打在皇宫中与他相认,姚鸢便无法将他看做是风靡帝都的萧统领,依然当他是那个死皮赖脸的暖男,而此刻他板着一张扑克脸,眼神中一派冰冷的厌恶之色,一如那日在京华塔前奚落她时的样子。

她不由想起同事们对他一致的评价:别人的冰雕,你的藏獒。

她曾将这话转述给他,他不以为耻,还借机扑到她身上揩油:“藏獒多好,又忠心又凶猛,她们这是看出了我专情的一面,也看出了我霸道的一面,有我在,看谁敢对你献殷勤!”

她纠正道:“这说明你不好相处!大家都怕你,对你敬而远之!”

他圈着她无所谓道:“我又不和她们相处!我只和你相处!”

那时她想,好在两个人都是做编程的,不用应酬,不然这个德行在外面哪里吃得开,分分钟就破产回家让自己养活。

没想到换了个朝代,他却在官场混得极好,看来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

宋姑姑一直觉得她对萧轼钦感情微妙,灵秀公主逼婚那一日,她追上去喊得那一声,造成了很多不好的传闻,只是王爷当做没听到,还将婚事办得那么高调,旁人渐渐也就不说什么了。

此刻她与萧统领意外相撞,看他的眼神依然令人觉得不同寻常,倒是萧轼钦一如既往,对女人免

疫,弹了弹胸前衣襟,一言不发地绕过她进了屋。

姚鸢正觉得不知同他说些什么好,长吁一口气,匆匆溜了。

宋姑姑本欲送她出云中山,顺便再交代几句,竟没追上她,气喘吁吁跑了几步,只得放弃。

回到屋里,见了萧轼钦,笑道:“头一回有女人,见了你就跑。”

萧轼钦道:“那是因为识相的太少。”

宋姑姑笑道:“这位毕竟是王爷的女人,大约是调*教的好。”

既然管不了姚鸢,提点下他也好,只要他立场坚定,没人能把他降倒,王爷头上便不会多一顶绿帽子。

萧轼钦扯了扯嘴角,难得开口一笑:“你真会说笑,王爷的女人调*教的好?”

正妻堵门,侧妃出墙,再没有比他的后院更没规矩的了。

宋姑姑没想到他会反驳,讶然道:“你竟也能说句旁人的闲话,今个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说的人太多,无意听了一耳。”萧轼钦饮了口茶,并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

宋姑姑却觉得,他这个从不关心八卦的人初初接触八卦,自己有义务当好引导人,方不辜负云中

山一贯在帝都的名声。

“我这儿倒还有几句,你且再听一耳。你应该也知道,王爷的隐疾在帝都并不是秘密,可这位夫人,与他在凤尾巷同居几个月,而今又嫁入王府,竟始终不知道!难不成,王爷竟治好了?”

萧轼钦捏着杯子的手陡然一紧,指关节发白,“你再说一遍。”

如果王爷不是废人,他又怎敢放任她留在他身边!

宋姑姑察觉到他气场突变,话到嘴边又谨慎起来,笑道:“是我瞎猜的,许是两人根本就没同房过。”

心里却想,都是夫妻了,怎么可能不同房?姚鸢又不是不通人事的小丫头,这种年纪,离如狼似虎都不远了,岂会无索求?

事实上,结婚以后,王爷确实没给姚鸢求*欢的机会。他早出晚归,每夜都狠疲倦,姚鸢看着那张浮着青色的疲惫的脸,哪好意思开口?

每天起床发现他已经走了,她就觉得非常惆怅,感觉自己结了个假婚!

不过,她已经开始计划一场蜜月旅游,让他务必抽出几天来,全副身心地陪伴自己。

回到王府时,时间还早,王爷居然破天荒回来了。

姚鸢兴奋地上前揽着他撒娇,“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王爷道:“想起成亲那日,有件事没有做,特意抽*出时间补上。”

姚鸢表面娇羞,内心欢脱地问:“什么事儿?”

王爷将她抱到窗边的卧榻上,令她坐好:“本王要为你作一副画。”

姚鸢一脑门子的浮想联翩顿时破碎,极度郁闷地耷拉下唇角,哀怨道:“就这?”

“你既向本王讨了休书,本王怕你随时会跑,留一副画像,万不得已时,睹像思人,也能稍解相思。”

王爷深深看着她,替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轻笑:“你扎起头发活泼娇俏,散着妩媚动人,你说本王先画哪种姿态最好?”

姚鸢满腹怨气被他化解,心中甜似淋蜜,撅着嘴道:“哪一个都不好。”

王爷点头:“自然,本王亦知画没有本人好。”

姚鸢摇摇头,咬着唇道:“我的意思是,画个不穿衣服的最好。”

王爷眸色一深,喉结动了动。

姚鸢扯着他的衣领拉进,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难道你只想念我的脸吗?我还有胸,有腰,有臀,有腿,有脚趾……你不会想吗?”

对自己爱的人有欲*望,姚鸢不觉得有什么羞耻,她不吝啬表达自己对他的渴望,是对他男性魅力的赞赏,作为一个男人,他应该会开心才对。

王爷的心情却很复杂。

他一向自诩坚忍,连人性中最基本的欲*望都能强制压抑九年,这九年中,单是催*情药和合欢毒,他就中过不下十次,更别提赤*裸投怀的美人。

每次生理上遭受的挑战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便是道心坚定的道士和守了几十年清规戒律的和尚也未必能抗拒诱惑,他却做得滴水不漏。

世人都相信他是个废人,所以从不怀疑他对皇室的忠贞,太后更是放心大胆地将军*政大全都交给他。

他隐忍多年,所图所谋,即将实现,这个秘密也终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那一天就在不远的将来,却不是现在。

可是姚鸢对他造成的折磨,已经超越了胜生理,上升到心理层面。

他自诩坚硬的心防,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也许可以提前实施那个计划,他甚至忍不住这样劝自己,九年了,够了。

但是姚鸢对他的感情,仍需要考验。

她的欲*望挑的越高,知道他‘不行’时,就会越失望,到那时,她会像其他女人那般,失望地离开,还是依然不离不弃?

她会不会成为弃子,那将是个关键的选择。

王爷默默平复了一下,伸手替她脱衣服:“依你。”

当真□□面对冷静的他时,姚鸢暗怪自己逞能,现在尴尬地要死!

王爷画的时候,十分有专业精神,眼中只有审美,没有色*情,哪怕时不时让姚鸢调整姿势,露出她全部的*,也没有一丝丝***邪。

姚鸢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下去,被他摆布地面红耳赤,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想着,待会儿画完了,温存的时候,她一定要将吃的亏统统讨回来!让他求而不得,让他苦苦忍耐,让他半途退出!

可是杰克和罗斯走的步骤,王爷却不肯跟着照做,画完以后,给她穿上衣服,十分平静地让她过去看。

姚鸢咬着牙过去,悲哀发现这半天白躺了!

他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画风是一致的写意风,意境固然美好不色*情,可是那曲线简单,如何能反映出她万分之一的妖娆?

她捂脸悲泣,王爷抬眸无辜道:“本王画的不好?”

“我要教教你怎么给人画人*体写真!”姚鸢愤怒地叫着,找出自己的画本子,非要让他脱光了去榻上躺着。

王爷却不依:“改日再画吧,先用晚饭!”

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啊!!

姚鸢泪目,不情不愿,王爷哄到:“你不是一直嫌弃申朝无辣,饭菜不香吗?本王刚从外埠商人那里得了一点你说的辣椒,今日吩咐厨房做了,你去试试,是不是你想念的味道。”

姚鸢好哄,听闻辣椒出现,生活水平即将大幅改善,乖乖穿好衣服跟他出了门。

没想到,今天的第二个打击来得那么快,王爷带回来的根本不是辣椒,是胡椒!

她瘪着嘴,全无食欲。

王爷愧疚道:“本王再多派些人去找。”

勉强吃了一点,又盼着晚上同床而眠。

然而等来的却是今天第三个打击。

好不容易熬到了睡觉的时间,王爷却令人备好马匹,说要出门一趟。

姚鸢独守空房,隐隐得出一个了不得的结论。

王爷在躲着她。

难道,他竟不是不能生,而是不能……(8中文网 .8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