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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他爽朗地大笑:“那你现在就去人事报个到,看看需要办什么手续,抓紧办了好了。”

没想到这么爽快利落,好,我喜欢。大概因为自己容易拖泥带水,所以我特别喜欢别人的干脆利落。

“谢谢苏总!”我故作镇定地往外走。想到轻松到手的饭碗,脚步还是不由得雀跃起来。就在我带上门的刹那,我听见苏总带笑的声音:“小鬼子,你地,大大地狡猾!”

我有些后怕,在老狐狸面前,最忌讳的就是卖弄那些小聪明,乖乖,幸亏我有所收敛。

外面还等着的那两个姐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面试出来,趁一个人进去,剩下的那个人一个劲地拽住我问我刚才被问到什么。

“也没什么啦,就是问问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什么的。”我实话实说。

突然有人接茬:“那要考这些的话,注定有些人要不及格了。”我定睛一看,正是那位乌鸦帅哥。视觉真是奇怪,丑的看久了也能看出可爱之处,好看的看久了却容易越看越乏味。看惯了他的嚣张嘴脸,我对他的印象,已经从初见的90分直线下降为45分。

我秉承一贯的原则,好女不跟恶男斗。

他继续不死心地学乌鸦聒噪:“如果,你能从这九楼上跳下去,我就帮你求个情,勉为其难留你在这工作,怎么样?”

看他那副乌鸦样,我暗自惊叹:原来暴发户的嚣张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得志的小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甭说给我一份工作了,就是把整个公司、整个世界都给我,我能从九楼跳下去吗?即使是从二楼跳,没有一个好的价钱,我能轻易跳吗?

我整理着东西,打算离开。这时最后一个面试的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门打开,苏总走了出来。他热情地对我说:“哟,小杨,你还没走呢,那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企划部经理,Jerry(杰瑞)。以后你们打交道的地方很多,年轻人要好好相处啊。”

我内心有些苦不堪言,但还是把笑容尽可能放大,心里真想说:“你好,我是汤姆(Tom)!”可是在苏总面前我没敢放肆,只是礼貌地伸出了手,跟杰瑞客套着:“我叫杨小乐,请多多关照!”

刚到新公司,我想办法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见到每个人我都打招呼,有的人只是出于礼貌地对我微笑,而业务部的周玲却是个热情的人,她听到我的口音,跟我攀上了老乡。中午的时候,她还热情地约我一起去吃工作餐。而吃饭时,她又简明扼要地向我透漏了公司的人际关系,市场部经理何西能力一般,甚至看起来有些懦弱,但很懂得用人,手下有四名得力大将,个个都为他卖命。可以说,如果市场部经理跟总经理引起纷争,那四名主管应该都会站到何经理一边。我当时听了一笑,懂得用人的也必然懂得怎么排挤人,那些懂得扮柔弱的才是厉害人物。

当时周玲还告诉我,企划部经理苏杰瑞呢,典型的海龟,眼高手低,心高气傲,公司里没谁能让他看得上眼。要不是看他是总经理的公子,谁把他当棵菜啊。私下里大家都说他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但是,谁让人家命好呢,含着金钥匙出生。众所周知,他们父子关系非常僵,动不动就吵得两层楼都听得见……

哦,原来那只乌鸦帅哥竟然是这种背景,我得离他远点了。可是他却是因为前两次的误会,总是认为我要“加害”他,时不时就给我说两句风凉话,我就不作任何回应,只是拼命工作。我是怕他万一去到苏总面前揭我的“老底”——虽然偷钱包和车牌都不是我干的,但是万一苏总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呢!

这一段时间,因为新工作的交接,忙得我焦头烂额。林仙儿打电话约我吃饭,我也都以工作忙为借口想匆匆挂断。

林仙儿有些抱怨:“不用说总经理了,就是总理,也没像你这么忙呀!”

“谁让咱是给人家打工的小老百姓呢?所谓的总经理助理,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一打杂的。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这忙得鸡飞狗跳呢,回头跟你讲啊。”

我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急着要挂电话,等会儿还要去干洗店拿苏总的西服,完了还要陪苏总同一些客户吃饭。

林仙儿有些不屈不挠:“你是真忙还是假忙啊?这男人说忙,是一分手的信号。这女人说忙,新鲜,不会是忙着勾引男人吧?”

“林仙儿同学,打住,你知不知道有种办公室政治啊,你知不知道稍不小心站错对队伍,就有可能永难翻身?我这初来乍到,敌暗我明,稍有差错,可就回家滚蛋了。”

“别说得跟在水深火热中似的,那需不需要我去解放你啊?”

“你呀,少几句冷嘲热讽就是对我工作的最大支持。我这已经有一位被迫害妄想症患者天天跟我过不去了。”

“谁啊?说来听听。我就喜欢研究变态心理学。”

“这回你就研究不透了,是我们这老总的儿子。”怕激发她的贫嘴斗志,我当机立断,“好啦,回头打给你,挂了先。”

我清晰地听见手机的余音传来:“你要敢挂——”

放下手机,杰瑞走到我面前:“你刚才说谁被迫害妄想狂来着?”

我懒得抬头,继续整理着手中的报表:“你知不知道偷听别人电话,属于侵犯别人的隐私?”

“杨小乐,你别太猖狂,我没到老总那里举报你,就是给你留着面子呢!你又是偷我钱包,又是偷我车牌,还偷我手机,我还碰到过你大晚上跟你的贼兄贼弟鬼鬼祟祟碰头。”

“你还不承认你是被迫害妄想狂?你是不是眼睛用来喘气、鼻子用来思考、大脑用来摆设的啊?你说我惦记你的钱、车牌、手机,我干吗搞定了后再还给你。不然呢,我还能惦记你这个人?”我终于找到机会辩解了,为了更理直气壮一些,我竟然搞起了人身攻击,“切,你人生的大部分时间是不是用在照镜子臭美上面了,你是长得好看点,但比你好看的多了去了。我要是花痴惦记你这款的,鸭店里多的是,我用得着跟你迂回曲折曲线救国?”

“那你现在应聘了总经理助理,不是在算计着得到这公司?”

看着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再次肯定凭他这三四十的智商活到现在,堪属奇观。

“我要想得到这公司,就更不用在您身上耽误工夫了,我直接傍你爸不就完了?直接傍你爸,还能捡你这么大一儿子呢。”

“你少占我便宜!”

“实话告诉你,你就是喊我妈,我都不愿答应。我哪好意思承认有这么一不成气候的儿子。”

“你——你——”他又开始气急败坏起来。

“我——我——”我学着他的语气,还故意吐了下舌头以示不屑,“我怎么啦,您赶紧打小报告跟你爸说,我上班接私人电话,告诉她我是卧底,我在潜伏,我试图偷走你们家产业,好让他帮你彻底粉碎我的阴谋。”

他有些无语,就那么一直盯着我不说话。看样子是在生闷气,闲人才有工夫生气呢,我继续忙我的工作。再说,被人看又不会少了点什么。我当他是空气。

但空气也不都是纯净的,过了大约十分钟,或者更久,他突然想通了似的,嘣出一个字:“滚!”里面至少掺杂着五分的轻蔑。

我好脾气地看着他,引用他的话说:“有没有人教过你,让人家滚,是非常不礼貌的。”

他竟然神奇般地问我:“那应该怎么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