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尊重我。
有别于过往的女人。
如果我不提出，相信莫唯就算憋到内伤，也绝不会主动提出。
他对我的疼爱，有种近乎小心翼翼的情绪，似乎我是瓷娃娃，不小心就会碎。
那样不动声色的宠溺，让我心疼。
对于性，我从来不是个保守的女人。
因为，我坚持性和爱是可以区分的。
莫唯故作沉思，然后才慢吞吞地说：“算了，勉强接受吧……”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我分明听到他窃笑的声音。
不点破他。
任他自娱自乐。
内线转接……
“平凡，谢谢你的礼物。”是韩易的声音，没有一贯的冷漠，声音里多了一线温情。
“什么礼物？”这头的莫唯耳尖地听到，立即嚷嚷，“平凡，你给他送了什么礼物？”
我几乎可以看到那头跳脚的莫唯。
“生日礼物。”我很坦白，“韩易跟你同一天生日。”一个简单的祝福。
韩易只是客套地感谢。
莫唯却狂吃飞醋。
因为，在他眼中，韩易是头号情敌。
不管我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那份暧昧。
于是，误会只能是误会。
不理会莫唯的叫嚣，韩易交代完工作任务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亲爱的，下班早点回来……”对我，莫唯总是软言细语。
恋爱以来，他从未对我发过脾气。
“恩，好的。”我应声，“你好好上课，拜。”说罢，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叫我一声！”
“叫什么？”我故作白目。
“老公！”
“不要……”脸色，忍不住泛红，每次都是这样，被他逼迫叫‘老公’，一次又一次。
“不叫我就不挂电话！”赖皮是莫唯的强项。
犹豫……
还在犹豫……
“叫嘛，叫嘛，就叫一声……”那头纠缠不休，“一声就好，又不会少块肉……乖……”
“恩……”不是第一次叫，可是每次叫他，都觉得难以启齿，“老公……”
“老婆大人乖！”莫唯叫得相当顺口。
“我挂了！”脸还在发烧。
“记得早点回来！我准备的丰盛的晚餐哦，都是你喜欢吃的……”几个月来，莫唯俨然成了家庭“煮”男。
他很体贴，怕我辛苦，舍不得我下厨，便在课余时间报了烹饪班，学了一个多月，带回一手好厨艺。
“恩，拜。”我挂了电话，心还在“怦怦”跳。
为了今晚会有一个完美的初夜，我甚至挑选了一套火辣的内衣，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风格，据说，会令男人喷鼻血的那种。
唇边不自然扬起浅浅的笑意，类似幸福。
一切是那么美好。
想象得那么美好。
如果没有那场饭局，或许一切真的会如想象中的美好。
韩易让我陪他去见两个重要客户。
这是很平常的事。
见了客户，吃饭少不了。
知道不停看表，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我还是忍不住看了又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莫唯打过很多电话。
我将手机调成震动。
去洗手间，给莫唯回了电话，说会晚点回去，好说歹说才同意最迟九点。
可是，当八点半吃完饭后，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客户又提议去“娱乐城”。
韩易自然没有异议。
我想推辞，可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开了包房，难免要叫小姐。
韩易客套地拒绝，再度拿我做挡箭牌。
两个中年男人对我们暧昧的笑，拿荤段子开刷。
韩易始终含笑敷衍。
一低头，他凑近我耳边说，“别在意。”
我并不在意，可是，自他口中说出，还是感觉到了温暖。
口袋中的手机在震动。
是莫唯。
现在已经过了九点。
他在催促。
有两个装扮妖娆的女子走了进来。
包房里很暗，灯光闪烁间，我没有看清两个女子。
坐在韩易身边，我们离那两个客户有一定的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头的争吵声吸引了我的视线。
一个穿性感露背装的小姐跟其中一个客户争持着什么，拉拉扯扯。
突然，那个中年男人猛地站起身，一个狠力的巴掌扇过去，将女子甩到地上！
韩易立即起身走过去。
我也跟着过去了。
这才看清倒在地上的女子……
“艾儿？”我错愕。
女子看到我，眼中有一滴清泪滑落，却笑了，“好久不见，平凡。”
那个客户很生气。
“怎么回事？”韩易问。
“这个贱人！不给碰就算了，还把酒泼在我身上……”中年男人屁屁叨叨地骂，“她以为她是圣女？那么金贵，干嘛来做小姐？”
“我不是故意的……”艾儿有些底气不足。
“对不起，我代她向您道歉，她只是个陪酒小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叫别的小姐。”韩易的脸色很平静。
客户不开心，对合作很不利。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她了，我不单要她陪酒，还要她陪睡！”中年男人把杯子往地上狠狠掷去，“哐……”一声粉碎。
气氛很僵硬，有一瞬间的尴尬。
我伸手扶起地上的艾儿，“还好吧？”
艾儿埋着头，没有说话。
“好。”韩易的一个‘好’字便将我定格在当场。
“只要您喜欢，怎样都可以。”他说，唇角甚至带着轻浅的笑意，目光深邃不见底，彩色灯光闪烁下，他面上的神色一贯的平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