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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夜讲论语(中)

“一般现代白话文翻译式的解释我就不再给你们说了,自已回去查查都能找到。这段对话,是孔子思想体系中其对‘士‘的评价标准和要求。

我们必须知道什么是‘士’?从一般的习惯,认为古代所讲的“士”就是指知识分子阶层,是能够当官的异个阶层,嘿嘿,‘士农工商’嘛,说了几千年了。

‘士’就是知识分子,这个话实际上很笼统,是知识分子阶层有意无意中对自己身价的抬高。古代的士,必须内在的道德,外在的学识,两方面都有很好的修养,才能称作‘士’,才有资格被称作‘士’。

这段对话,是子贡在这里请教孔子,怎么样才叫‘士’。

夫子认为,‘士’,首先是有知耻之心、不辱君命的人,能够担负一定的国家使命。其次是孝敬父母、顺从兄长的人。再次才是‘言必信,行必果‘的人。至于现在的当政者,他认为是器量狭小的人,根本算不得士。他所培养的就是具有前两种品德的‘士’。

孔子说,第一是‘行己有耻’。‘有耻’包括了很多意义,最基本的是自己的人格道德没有污点,这是对于自己的要求。我们每人几十年交来了许多朋友,其中的确有些人非常有耻,怕做错了事,怕难为情,自己没面子,不好意思。

真正爱好面子这一点心思,如果能很好的培养起来,就是最高的道德。然后‘使于四方’。‘使于四方’并不一定是要你去当外交官,也可作我们平日处理社会关系来解释。

强调一点来说,这里可以认为是偏重于外交。孔子说这句话的时期,他本人有许多国民外交的工作,乃至代表政府的外交工作,都是子贡去做。所以狭义来说,做外交要‘行己有耻’,是非常重要的。除了外交官以外的人,一样用得到,一样需要‘行已有耻’。

一个人如果‘行己有耻’,当上外交官到外国去,对于职责、任务都能胜任愉快,这就叫‘士’。孔子为什么作偏重外交的答复了贡的提问呢?

我们要理解这句话,就要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孔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代,非常混乱,国家并没有大一统。中国大地之上诸侯国众多,各自为政,处处用得到外交。这方面,和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一样,现在的世界格局就是春秋战国时代的放大版,我们可以将当今世界当成我国春秋战国时代来理解。

讲到这一点,又涉及历史哲学了。曾有人说历史是重演的,也有人持反对的意见,认为历史绝对不会重演的。这就成了历史哲学上的争论。而事实上历史会不会重演呢?我们可先读唐代窦巩的一首诗‘伤心莫问前朝事,惟见江流去不回。日暮东风春草绿,鹧鸪飞上越王台。’这首诗全部都是哲学思想。东流的江水是一去不回的,但江水永远在东流,历史的原则是不会变,所以也可以说历史是反复的。因此认为要了解今日的国际大势,就要读历史,尤其要读《春秋左传》,大原则不会错的,不过具体的要自己去领悟。

因此我们读了这段书,知道孔子在春秋战国那个时代,认为‘士’是有才能的人,在外交上能达成任务,办得成功,是了不起的。子贡又问,这太高了,士也有各种各样的,其次又该怎样?孔子说,在宗族之间都称他为孝子,在邻里之中,地方人士都说他友爱,这也可称为士了。

子贡又问,再次一点该如何才是士?孔子说,到处要讲信用,要守信,这也能算是士的一种。

也就是说,士是可能分层次的,人的道德修养是有前进方向和动力的。你可以先从小事做起,逐步将自己培养成一名最高要求的士。

我们读中国古典文化经典,一但学有所成,不可避免的要去研究儒家思想。中国文化中的儒家思想,是一个庞大的思想体系,现在许多新思想的人打去打倒它,认为它是代表封建社会的思想糟粕。可实际上呢?这些人是不会活学活用,他们根本上就没读懂,或者说是根本就读不懂经典。

我们过去读书,先生们总是问我们读书读通了没有?不会问拿到你文凭没有;学问要读‘通’,要晓得活用才行。

孔子这里说的,一个人‘言必信’,讲了的话一定要兑现。‘行必果’,做事一定有结果,有始有终。这种人该不错吧!可是孔子说‘小人哉!’这样的人是不错,可以用在自己作人方面,但并不一定可以处理国家大事,这样的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起码也可以叫作‘士’。这是三种人才的分类。

子贡于是再问,现在一般从政的人,老师以为他们怎样?孔子说,那些都是为了领几斗米,拿点薪水的人,不必谈了。

‘斗筲之人’,这句话两个观念:一是只为了找个工作吃饭的人,哪里会把国家天下事摆在心上,这种人算不了什么。一是可以解释为车载斗量的普通人物,太多了,不必谈。

夫子有先见之明,现代社会,这种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们自以为走上仕途就是士了?

说到对士的认识,论语中还有一段对话。子路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切切偲偲,怡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

子路这里也来问夫子,怎样才算一个士,孔子这里和回答子贡的,有所不同了。孔子拿四个字来形容,他说一个人‘切切偲偲,怡怡如也。’总是对人笑*,不是假笑,是内心愉快,这就是士。

对朋友切切偲偲,很亲切,有感情,当然这个感情并不是每天请吃请喝,做酒肉朋友,而是在朋友有困难时,伸出援手。在兄弟之间,非常愉快,不是冤家,真如骨肉,这样就是士。

这几句话看起来好像教条,反省起来,我们每天对朋友、对同事、对兄弟都能愉快相处,和蔼相亲,就不易办到。

这些,对我们现在的为人处世态度也是很好的鞭策。”

“老校长,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儒家学说对人有不同层次的区分?”

“对,人的层次分类,在儒家学说中有许多不同的标准。从人格修养角度讲,有圣人、贤人、君子、士、小人,从心理活动角度也可划分为仁、智、勇。

‘士’这个阶层属于君子与小人之间。从孔子生活的时代的社会地位角度讲,‘士’又是贵族和平民之间的一个阶层,‘士’大多属于走读书做官之路的知识分子,‘士’又可分三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行己有耻。’意思是对自己的行为有羞耻之心,即知道羞耻。《中庸》说:‘知耻近乎勇。’为什么‘知耻’近乎勇呢?唐初大儒孔颖达说:‘以其知自羞耻,勤行善事,不避危难,故近乎勇。’北宋程颢说:‘知耻非勇,然足以起懦。’北宋蔡沉说:‘知耻者,勇之勇也。’三人所谈,均说的是‘知耻近乎勇’。

出使四方,身体力行,慷慨赴义,临危不惧,临强而色不挠者,方可‘不辱君命’。”

“老校长,您老能不能结合一些例子给大家讲一讲,这样听着有些太抽像了。”宁校长听的似懂非懂,于是开口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