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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非本命神师,即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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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队之中那名盲目老人在今天的一大早被送饭的青树村人发现了异常。[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他是不出来吃饭的,来到青树村之后,就一直待在那个客房之中,再也没有出门。

给他送晚饭去的村人是和昨天的那一个都是一个人,本来还以为敲响老人的门之后,得到了老人的允许,进去看见的还会是一个保持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而又神圣的坐姿的老人,但是他端着托盘,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应声;后来他忍不住好奇,悄悄的把客房门推开了一条缝,却是发现老人居然是摔倒在床前的地面上的。

整个村祠之中驻扎的先锋队员全部被惊动了,就连住在左近村人家里的士兵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武慕德亲自查看了老人的身体情况;作为一个完全不懂医术的人,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老人还活着。

先锋队中有跌打郎中,他应付外伤、骨折之类的情况,绰绰有余,但是像这名老人的情况,却是束手无策,好在青树村有一名年纪很大的乡野郎中。

乡野郎中替老人把了半天脉,最终能够给出的结论也很简单,说:“神思恍惚,精神耗费极大,休息休息就好。”

到最后,只是给开了几位安神的药物。

当所有人全部遣散,只留下中行夺和自己的幕僚在老人房中,并且派遣了四名士兵在门口把守的时候,武慕德才忧心忡忡的说道:“看来昨晚有人想要算计我。”

幕僚皱着眉头说道:“沈老先生这个状态不应该的,他是您的本命神师,按说您这边没有事情,想来就是他替您挡下了某种精神方面的攻击。只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算计您。”

“这个不便多猜了。”

武慕德说:“这一路过来,咱们的行藏并不隐秘,知道我身份的人大有人在,只怕是那人算计着再不动手我到了白发关更难下手,这才于昨晚出手。不过他应该不是什么很危险的存在,至少不是那些敌对势力之中的顶级存在,不然不可能不知道,皇族本命神师,都在皇族百丈之内,武力攻击或许还能有效,但是精神攻击,根本就是惘然。”

中行夺忧心忡忡的说:“大将军,您的安危要紧,不弱我们即刻拔营,前往白发关吧。西门将军手下强兵,再加上我们,定能保您安全。”

武慕德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行程到此为止,不再前进了。”

中行夺一愣:“咱们不去白发关?”

武慕德点点头,说道:“吾皇有令,作为巡边大军先锋队的名头只是幌子,咱们的任务不在白发关。”

中行夺越发疑惑,想要问问这支队伍的真正任务,但是欲言又止。

身在武慕德的身边多年,他早已经学会了一点,应该他知道的,武慕德自然会说,武慕德如果不说,他就最好不要问。

这时候,床上躺着的那位老人沈老先生口鼻之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武慕德赶忙来到床边,关切的问道:“沈老先生,您感觉还好吗?”

沈老先生挣开双眼,盲目之中带着深深的迷茫,问道:“太子殿下,不用管老奴,您呢?您现在什么感觉?精神意识无恙?”

“我没事,就是昨晚睡得迟,心在感觉有点疲惫。”

武慕德听他说话,似乎除了一点疲惫和颤抖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大碍,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说:“沈老先生,您可把我吓坏了,昨晚是怎么回事?有人伺机攻击?”

“……不知道。”

沈老先生皱着眉头,思量半天,才又说道:“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好确定。”

他抬起一直颤颤巍巍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老奴总感觉有人在这里留下了什么印记,但是老奴现在查探不明,那究竟是什么。老奴没事,只要太子殿下无碍,一切都没问题。”

武慕德老怀宽慰,安慰他说:“沈老先生竭尽全力,护卫于我,回京之后,定当向父皇请旨,特为嘉奖。”

“多些太子殿下,老奴愧不敢当。”

沈老先生挣扎着坐起来,跏趺坐好,犹豫了一下,问道:“周太尊和中行军爷是否是在房中?”

幕僚周太尊抱拳说道:“沈老先生睿智,是在下和中行军爷在此。不知道沈老先生有什么吩咐?”

沈老先生轻轻点头,说道:“老奴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和太子殿下说一下,烦请周太尊二号中行军爷稍事回避。回头回京之后,老奴再单独向两位请罪。”

周太尊和中行夺连称不敢,退出了这间客房。

武慕德问道:“沈老先生请讲?”

“太子殿下……”

沈老先生苍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疑惑,说道:“昨晚在受到攻击之前,我感应到了本命神师的气息。”

武慕德脸色骤变:“本命神师?你是说……”

沈老先生轻轻点头:“武安本命神庙不曾派遣任何的本命神师常驻于此,也不曾记得有哪位本命神师流落在外。那么,既然不是本命神师,就只能是皇族……”

……

……

中行夺老老实实的站在林怒家的堂屋门口,中午的阳光就像是火热的毒蛇一样,舔舐着他的皮肤,但更严重的是,那种灼热的温度透过他身上的盔甲,传递进去,偏偏又不得消散,更是闷热难耐。

“军爷进屋来等一下吧?”

芬儿递过去一块蘸了凉水的湿毛巾,说道:“林怒哥哥正在修炼,按照惯例,大概最少也要半个时辰才会出来呢。”

“不碍的,谢谢姑娘的湿毛巾。”

中行夺拿毛巾擦着汗,心里的汗却是擦不净的。

阳光下炙热难耐,最难受的当然是他本人,但是来到林怒的家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战栗,犹如第一次走进皇宫时的感觉一样。

搞不明白这种感觉来自哪里,但是他确定的知道自己本心的那种强大的压抑感,站在门口,似乎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进步了,如果再进一步,似乎就像是冒犯天颜一般,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走进去。

奴隶烙印因为没有驭光的加持,渐渐让中行夺忘记了昨晚曾经成为林怒奴隶的事情,但是奴隶烙印却不会因为时间消散,那种本能之中的奴性,却会成为中行夺在林怒面前永远的桎梏。

芬儿结果他递回来的毛巾,问道:“军爷,你来找林怒哥哥到底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