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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嘤嘤的哭出了声

事后林一宽也曾经旁敲侧击的证事过,但裘丕都说的是实话,于是林一宽就相信了裘丕的话,而且心想,自己以后的有些方面说不定还用得着他帮忙在老部长面前美言几句呢。

听了林一宽开口说话了,裘丕很感激的看着林一宽,恢复了笑容,说道:

“谢谢林部长。”

林一宽呵呵一笑,说道:

“有啥谢的?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我?”

裘丕感觉气氛终于有些活跃了,于是胆子也大了,言归正传拾起刚才的话头,进一步的说道:

“王玲那龟儿婆娘还是不错……”

刚刚说到这,林一宽就露出了据裘丕观察的在心情好的时候的标志性的嘿嘿一笑,说道:

“你说的是不是白云镇那个副镇长王玲?”

裘丕马上自我骂道:

“就是,唉,林部长,你看我在你面前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说完后,发出忍着脸上伤疤的疼痛的呵呵呵的一阵轻快的笑声

林一宽一看裘丕这副想笑又不敢大笑的样子,也就笑着说道:

“有啥紧张的?我又不是老虎,有那么可怕吗?”

裘丕收住了笑容,看了眼林一宽,说道:

“林部长,王玲那个婆娘,能干,你知道,她原来是县人事局下派的,现在听说两口子在闹矛盾。”

林一宽问道:

“闹啥矛盾?”

裘丕看起来林一宽的心情越来越放松,他也就越来越放得开了,笑着说道:

“两个龟儿子结婚多年了,连一个蛋都没有下出来。可能是她男人要把她给休了哟。”

林一宽听了后,哈哈一笑,说道:

“裘主任,看来你对王镇长了解的还仔细嘛。”

裘丕立马说道:

“我主要在益昌县是时间长,所以了解一点。”

林一宽突然又旧话重提,问道:

“那天晚上任杰打了几个电话找你,王玲也跟你们在一起,是不是?”

裘丕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心想,林部长怎么知道的?但又不敢问,于是只是嘿嘿嘿的笑,用笑来掩盖和搪塞。

莫了,说道:

“我刚才不是给你老人家汇报了吗,还不是任杰跟王玲他们,酒量太大了。”

林一宽像是很在行的说道:

“我看益昌县也没有几个领导酒量有多么大的。”

说完后,露出得意的神情,感觉益昌县的干部一个个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根本不值一提。

裘丕正准备恭维几句,还没有说出口,林一宽就说道:

“好嘛,今天就说到这嘛。我还要批阅几份文件。”

裘丕知趣的笑着说道:

“好,林部长,那我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说道:

“哦,林部长,新茶大约要等一、二个月就有了。”

林一宽已经埋下头看文件了。听了裘丕的话,也就“嗯”了一声。

当听见裘丕出去的脚步声,林一宽又抬起头,看着已经到了门口的裘丕的背影,心想,这个裘丕看来与王玲关系不错嘛。

那天晚上被裘丕灌醉带进梓阳市国际大酒店,被任杰救下后,依依不舍的与任杰道别,王玲的心情是沉重和复杂的。

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虽然在酒店里睡了一会儿,但是身子总感觉轻飘飘的。浑身软弱无力,走起路来,脚步也没有定准。

走了一小段路后,一屁股坐在了街道边。

一阵冷风吹来,王玲感到了寒冷,浑身一哆嗦,于是环抱着双臂,用衣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头痛欲裂,也渐渐地低下来,看着路面。但这时的心更冷、更痛!

想起自己为了上到一个副科级领导,从县上下派到乡镇。这两年在白云镇,工作辛苦倒没有什么,工作难做一点也没有什么,哪怕因为前年收农业税挨老百姓的骂;哪怕因为计划生育工作挨老百姓的骂,被老百姓误解,哪怕工资都没有按时领取过,更别说奖金什么的;哪怕工作整天面对的是贫穷的老百姓,整日的爬山涉水,等等这些,都无所谓。因为这些工作都是上面安排的;因为现在的乡镇财政都是这样的现状,不仅仅是白云镇,益昌县0个乡镇,都差不多,有几个不是这样?那些在乡镇工作的人都能够忍受,我王玲为什么不能忍受?我王玲同样也能够忍受,吃的了那样的苦。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家庭却因为下乡镇工作后与老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现在快要垮了、散了。

这两年到乡镇工作,现在想回县上,却如此艰难。看见是县上的领导,生怕得罪了别人,好像自己比别人低三分,自己过去也是县人事局的干部呀!

为了想调回县上,今天晚上还差点被裘丕那个杂碎强暴了。幸好遇到任杰才让自己免受欺凌。

任杰啊,任杰,你让我对你说什么好呢?除了感激,我王玲无以为报啊!等将来吧,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

想到这,王玲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从眼眶滚落下来,“嘀嗒、嘀嗒”的打在地上,在昏黄的街灯下都能够看见地上一片被泪水打湿的痕迹。风儿也“呼呼”的吹着,像一个孤独的人,到处游荡。

自己的老公贾百里因为两口子在一起的时间少,也在外面养了野女人,而且还理直气壮。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家,是不是我今天到白云镇去了,又跑到他那个在超市上班的野女人那里去了?

虽然春节期间因为检查出至今没有小孩的原因是他的问题,也在加紧治疗,两个人感情也在好转,但是男人一旦有了野女人,谁保证得了不再有勾扯?以前贾百里对自己多好,两个人在外面转耍,别人都是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的。现在,唉!

想着这些,王玲忍不住嘤嘤的哭出了声。

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这样命贱?连裘丕那样的大老粗都可以欺负自己。

哭了一会儿,王玲感觉有些累了,于是起身,拖着疲倦的步子,在寒风中,在昏黄的街灯下,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