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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山姑扮鬼(下)

路大昌见到此三人,刚才的惊慌稍稍松驰下来,心道:“莫非那两个娃娃突然失踪是这三个人捣的鬼不成。哼哼,苗人就喜欢吓唬人,吓吓别人也没什么,想把你路爷爷吓跑,你们可想错了。不过,此处是苗人禁地,莫说寻常苗人不得随便出入,更别说汉人,阿科斯带这两个汉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什么打算。”想到此处,他愈发奇怪,将身子躲在树后,不敢露面。只见阿斯科到了刚才路大昌呆过的石头房前面,停住脚步,说道:“弘明贝勒,弘皙亲王,你们清军已经攻下清水江,我们若再不动手,等到你们清军把我们全都苗人杀光,只怕到时你们的大事也难成。”

只见其中个子稍高的汉人道:“阿斯科首领,不光你急,我们也是急的很啊,不过我们现在要是动手,出师无名,”另一个人道:“不错,弘明皇弟说的有理,只要从那人身上逼出十几年康熙爷的真遗诏,我们便会得到民心,无论是在朝上,还是民间,都会得到道义支持,推翻雍正的皇位易如反掌。”阿斯科狠狠的用手在石壁墙上捶了一下说道:“不瞒两位皇孙,我将那人关了十年,至今那人也不说真遗诏在什么地方,我现在担心那份遗诏根本就不在苗岭。”

弘明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命田太庸秘密联络江湖豪杰,并放出风说数月后京城便会发生大事,此时你还未逼问出遗诏下落,你急,我如何不急。”弘皙也叹道:“我也派出我的人马去追查那人的后人,也是一无所获。阿斯科首领,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开弓,便没有回头箭,此事你需要你早作准备,我们的身家性命可全都捏在雍正的手中,若此事失败,恐怕我们两家数百人的性命都将不保。”阿斯科一惊道:“怎么,你的人杀了那人的后代了吗?”弘皙听到此言脸上显出不满之色,‘哼’了一声道:“阿斯科首领,我们何等身份,提着脑袋想和你做大事,怎么,到了此时,你还为你那个未识面的外甥性命担心吗?”

阿斯科脸色微变,说道:“两位皇孙说笑了,当初我妹趁我不知,下嫁给那人,我已将她驱逐苗岭,他的儿子自然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弘皙道:“最好没有,否则若没有我们相助,单凭你们苗人,如何挡的住鄂尔泰的大军,你刚才也曾言道,鄂尔泰大军已过清水江,下一步就直逼苗岭,所以,既然那人在你这里,那封真遗诏还需要你尽快从他的嘴里探出其下落。”阿斯科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两位皇孙,这十年来我想尽各种办法,都没有从他口中得出真遗诏的下落。”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疑问道:“是不是两位十四皇子搞错了,根本就没有真遗诏?”

弘明和弘皙听了此言,两人俱都大怒,弘明道:“阿斯科,你胡说什么,难道我们的话你也不信,当时我爷爷归天之时,我父王就在雍正身边,你可知道,我父王和雍正可是一母所生的兄弟,之前二人关系甚好,他有什么事会瞒的过我父王。”阿斯科听了此言忙应道:“是是是,如果重要之事怎么会有差错。不过,若是逼问不出来,我们就不能伪造一封遗诏吗?”

弘明摇了摇头,说道:“伪造遗诏,阿斯科,你说的也太轻松了吧,你能想出伪造遗诏,难道别人就不会想到吗,若将真遗诏公布世人,天下所有眼晴盯着此事,自然会有人来识辩遗诏的真假,到时如果发现是假的,不光我们得不到人心,恐怕支持我们的王公大臣也会投向雍正,若造假的,我们还需等到今天。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你要加紧向那人逼问出真遗诏的下落,否则,阿斯科,到时你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阿斯科点头道:“此事我也明白,所以我才今晚将两位皇孙请来,一起去见那人,若凭两位王孙的身份,能给此人剖析其中的利害,说不定会将此人说动。”弘明道:“听说此人可是武功高强,我们二人何等身份,你可不要让我们兄弟只身犯险。”阿斯科道:“两位皇孙说的哪里话来,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若不能保全两位皇子身家性命,对我阿斯科有什么好处吗?”两人点了点头,弘皙说道:“你明白此理便好,走吧,快带我们二人去见那人。”阿斯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位皇孙,今晚天色甚黑,因为两位皇孙身份特殊,而且他关押之处是我苗人禁地,我也没敢点灯,两位皇孙可要多担带些。”说完,他向前走去,边走边说道:“两位皇孙跟在我的后面就是。”

三个人说着,向前行去。路大昌在树后听到三人叽里咕拉的说了半天,自已却一句也未听的明白。不过听三人说话内容,似乎与失踪的两个娃娃没有半点关系。路大昌心道:“想必这三个人也是刚来此地的,说要去见一个人,莫非两个娃娃失踪和他们要去见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吗?此事不可不察。”思到此处,他身子从树后闪了出来,偷偷跟着三人后前,蹑手蹑脚向前行去.见三个人走到当中一间石屋面前,阿斯科头前带路,推门而入。后面二人跟着走了进去,路大昌身子疾闪,快步奔到那间房子跟前,躲在门后向石屋瞧去,只见阿斯科用手在墙壁上摁了一下,只见地下的一块石板缓慢移动,地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地洞。地洞向下阶梯俱是用青石头所造。不知通向何处。 阿斯科把手一伸,冲两人道:“两位皇子,请。”二人钻进地洞之中,阿斯科接着也下了地洞,路大昌见三个人下了地道,闪身进了屋内,还未到地洞口处,只见那块大石缓缓移动,居然将地洞口快速合上了。

路大昌慢了一步,未能进入洞中,心中略微有些不爽。他记的阿斯科打开地洞封口时曾经在墙壁上摁了一下,下意识的向他摁的地方望去,见墙壁上那块石头单独突起,比旁边的石头光滑许多,显然是有人经常触摸所致。路大昌站起身来,来到那块大石前,用手一摁,只见地洞封住的大石又向一边移去。路大昌大喜,一个跃身便到地洞旁边,想从入口处走下地洞,就在此时,他感觉自已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将头向后转过,突然之间蹦了起来,原来他的身后此时居然站着一人,红脸阔口,面容狰狞,脸上涂满鲜血,冲他呲牙一笑,雪白的牙齿甚是骇人,其中两颗上门牙比寻常牙齿长的尖长许多,一身白衣,似吸血鬼相仿。路大昌汗毛竖起,跳过一边,从腰中抽出镔铁棒。守住门户。就在缓这么一会,那人身影似鬼,疾又飞身跃出门外。消失不见。

路大昌心跳加速,脑子一阵空白,心中思道:“刚才那个人是人是鬼,若是人,怎么装扮如此可怕,若是鬼,瞧身形似练过功夫之人。”他一边想着,一边向门外走去。站在门口向四周望了几望,门外似刚才一样寂静无声。路大昌呆了一会,见四周没有动静,想到刚才之事,恍如做梦一般。他甩了甩头,向地道望去,只见地道口现在又被青石封住。路大昌惊魂稍止,心道:“想必刚才之人怕我进入地道,故才装神弄鬼来吓我,我岂会上当。”想到此处,他又到那块机关大石之前,用手一摁,地道口青石又向边处移开。他还未走近地道口前,只见门口一闪,刚才那‘鬼’又从门口飘了进来。但那‘鬼’此时脸色却不似刚才吸血鬼模样,而是脸色发黑,似锅底一般,鼻子,眉头处画着红叉,衣服也变了深黑之色,让人观之可憎。

路大昌早有戒备,将握在手中的镔铁棒用力向那‘鬼’头上砸去。那‘鬼’身形飘浮不定,脚步移动甚速。在路大昌身前一闪而过,躲过他这一棒,等再转过身子时,脸形又变,此时面容呈僵黄之色,脸庞处有两处月牙,衣服也跟着变成黄色,给人阴森可怖之感。路大昌瞧到这张脸又吓了一跳,心中思道:“此人到底是人是鬼,怎么一会换一张脸。而且身上的衣服颜色也跟着更换,若是人绝不可能有如此快的手法,莫非是几个鬼借一个人的身子还魂还成。”他此时心中生出三分惧意,出手也变的颇不自信。那人身形左右飘忽,一会在他身前,一会飘到身后,但每次与路大昌照面,都与刚才路大昌所见的脸样不同。表情神色冷酷恐怖。路大昌越打越是心惊。虽然此地阴森发冷,但路大昌身上的冷汗已将衣服湿透。路大昌虽然见多识广,但哪经历过如此怪异之事,打了一会,见那‘鬼’已变了不下五十种脸样,他在心底已认定此人是鬼无疑,自已已使了十几招,都碰不到此人身子。他越打心中越虚。心道:“此地果然古怪,我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想到此处,他身子一晃,便要向门外逃去,哪知他的身子一动,那鬼的身形,已抢先一步,拦在他的面前,路大昌几欲吓死。他也忘了躲闪,身子向那鬼撞去,但要撞未撞之际,那鬼伸出小指,在他身上点了一下。路大昌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那’鬼’将他的身子抗在肩上,来到那块控制地洞机关的石头之前,将洞口打开,然后抗着路大昌跳进地道之内。随着台阶直入地下,到了平地之时,前面便是一条笔直地道。那鬼对此地形甚是熟悉。不假思索的向前行去。

向前行了十几米远,便是一道铁门,因为刚才阿斯科三人刚刚进去,所以铁门也没有锁,那鬼推开铁门,径直前行,向前是一间石屋,石屋门也开着,但那鬼到了石屋门前,并没有进入石屋,而是向左一拐,来到与那石屋相挨着另一间石屋前面。此屋石门关着,那鬼用力将石门推开。石屋里面亮着火把。屋内布置甚是简单,只见风去归与青芽俱都躺在地上,微闭双眼,已是人事不省。那‘鬼’把路大昌的身子放下,然后随手一抹。居然又换了一副脸样,不过此脸样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皱纹纵横。原来刚才他在脸上抹下的不过是张恐怖可怕的面具而已。

那老妇将面具收在怀中,来到墙壁处,墙壁处有一处小孔,与邻屋相通。老妇把眼晴贴向小孔,隔璧屋中诸人瞧的清清楚楚。只见屋中靠近后墙石璧处,一位披头散发,脸色白净,身材高挑,颌下长着黑长短须的四十多岁男子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着双目。似乎入定一般。在他面前,站着阿斯科三人,其中一位叫弘明贝勒的正冲着那中年人侃侃而谈。他说道:“风念南,你居然剌杀了我皇爷,本来我应当早命阿科斯要了你的命,但是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罢,只要你交出真遗诏,不但以前的死罪全免,而且等我事成之后,一品以下的官员随你挑。你觉得如何?”

风念南如睡着一般,似乎并未感觉面前三个人存在相仿,面无表情,仍旧微闭双眼,不发一言。弘皙怒道:“风念南,你别不识时务,雍正这十多年来可是到处在寻找你的下落,你以为你躲在此处便可平安无事吗,他已派大军进攻苗岭了,若你不和我们合作,他若攻下苗岭之时,便是你死亡之期,我们给你开出的条件够优厚的了,你还要怎样。”阿斯科道:“风念南,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两位皇孙何等身份,屈尊身份来到此地,你居然如此不通时务,劝你不要把我逼急了,若真的逼我没有退路,我非杀你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