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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为了叶质洁

王破书将风去归放翻在地,冲两边军兵喊道:“来啊,把他绑上。”他抬头呼唤左右,突然感到刀口一轻,他向下看去,见风去归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身子‘腾’的跳起,凑着诸人愣神之机,在前面诸人身侧跑过,向前奔去。

风去归躺在地上,身子劳累之极,心中更是一阵怆然,本想就此放弃反抗,但闭眼之时,眼前似乎出现了叶质洁被污辱的情景。瞬间,全身又热血沸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我要救出小洁。所以他才把手向外一挡,奋力一滚。也不怕刀将脖子割破。王破书知他没有功夫,又把他打翻在地,自以为他是囊中之物,只是把刀轻搁在脖颈之上,用来震吓,并未使力,没想到他居然拼着性命从刀口之下逃脱。

这件事实在突然,待诸人醒过来时,风去归已从人缝钻出,跑了约十几米。王破书见他居在从自已刀口逃脱,脸皮一红,所幸黑暗之中无人瞧见,但自已觉得惭愧之极。喝道:“想跑吗。”他飞身去追,兵士与巴尔乌的随也开始拔脚追去。

巴尔乌从马上回头,向风去归望去,见他身形极快,与追之人相距愈来愈远。他将手中把玩的钢球拿出一只放在左手,右手一甩,将另一个钢球向风去归的后心甩去。风去归一心想逃离此地,哪里顾的上后面,那枚钢球正中后心。

风去归奔跑之时,体内真气流转,所以虽被钢球打中,但并未受伤,只是感到后心一阵疼痛,真气周身游走不畅,身子便慢下来。但就这么一缓,王破书追了上来,上去只用二招,便又将他放翻在地。接着赶到的随从怕他再次逃跑,拿出绳索又将他捆了起来。然后推到巴尔乌的面前。

王书破把从地上捡起的钢球交还巴尔乌的手中,抱拳道:“想不到大人做文官多年,居然还有如此劲力与身手,属下实在佩服。”

巴尔乌哈哈一笑道:“我们满人是从马背上得来的天下,对射箭骑马之道,可不能撂下,有劳王先生了。”王破书脸一红,讪讪退过一边。巴尔乌说到此处,他笑容收住,扫射了一下眼前的兵士,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那什身上。那什浑身一抖,低下头去,不敢与他的眼光对视。

巴尔乌‘哼’了一声道:“那什,这个人就是今天在城门外打伤巴和东那个人吗?”那什哆哆嗦嗦的走上前道:“大人,正是此人。”巴尔乌道:“你们对他审了没有。”那什摇了摇头道:“还未来的及审问。”

巴尔乌脸色一寒道:“未来的及审问,可有时间饮酒。”那什‘扑嗵’跪在地下,磕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巴尔乌怒道:“你早该死,但念你是旗人,我不杀你,来啊,拖下去打一百军棍,如果再敢违犯军纪,不用我吩咐,你自已看着办吧。”

那什磕头道:“是是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巴尔乌一挥手,他身边的跟随上来两个,将那什摁翻在地,举棍便打。那什虽然身上受疼,但也不敢叫出声来。

巴尔乌扫了一眼风去归,说道:“来人,把这个人带回府衙。”手下人应了声“喳”。推着风去归折返回去,巴尔乌也调转马头,缓缓向府衙行去。

原来近日巴尔乌接到京城八百里加急,说一帮江湖人士前二月在华山聚会,商议推满复汉的大事。命他速速清剿。巴尔乌接到急报后大吃一惊。华山归华阴县管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已居然毫不知情,若是让上司及对头参上一本,丢官事小,恐怕还要获罪下狱。故这几日派自已的儿子巴和东率领兵营兵士四下查找,如遇到本县所辖之内的可疑人士,抓来审问。

巴和东是一个花花太岁,虽然长相威武,但性格脓包之极,得了这个差使,每日穿上盔甲,自封将军。整日在官道之上耀武扬威,欺男霸女。查了几天,也抓了不少人,但一审问,俱是附近居住的平常百姓。他借口追查反贼首领,却把此地百姓为害不浅。

巴尔乌见几天没有结果,心中也愈是着急。但他心里也清楚,武林人士俱都身怀武功,江湖飘零。已过去二月有余,恐怕早就走光了,莫说碰不到,就算碰到也不一定抓的住。但自已职责在身,如果此事没有结果,必定对朝廷无法交待。今日黄昏听到禀报又抓了一个,现已被那什将军带回兵营审讯。此人居然将公子打伤。巴尔乌得知此信后精神为之一震。心思此人既有武功,就算没有参与华山聚会,但必然与参与华山之会的人有些联系。若以他为突破口,查出聚会内容及反贼下落,不但自已无过,恐怕上面还要给自已记上一功。他本待等明日那什审过此人之后细问审问结果,但他心中有事,等不到明天,便匆忙赶来查问究竟,在半路之上正好碰到欲要逃跑的风去归。

巴尔乌见那什贪杯,差点走了要犯,自然对他极为恼怒,所幸最终还是将逃犯抓住,他恨那什成事不足,所以决定连夜亲审,故此下令回转府衙。

风去归被押着走没多远,便到了知县衙门,他并不知道此是什么所在,见眼前这座房子占地甚广,门前两座石狮极是宏伟。府前挂了一块匾,黑暗之中瞧不清上面写的何字。他还未将周围打量清楚,就被人推入房子里面。

风去归见这座房子分前后套院,每个套院都有数间房子,中间穿插着走廊,石柱,圆月花门等。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院子,虽然有些惊奇,但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穿过第二个套院,便向左拐,左边有个小门,进了门里之后,是一个不大的小院,此处仅有一间房子,此时,跟随知县的十几个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已散去。仅刚才将他绊倒在地的王破书在前面行走,他身后跟着一个随从,二人一前一后押着他进了门里。

那随从把他推进门后冲王破书一恭手,说道:“王先生,人已带到,属下告退。”王破书挥了挥手,那随从将门掩上,自行退出,王破书从身上掏出引火之物,将桌上的以及茶几上的数根蜡烛点着,屋子顿时亮堂起来。

风去归向屋中打量,见正屋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左右放着屏风茶几,俱是红木黑漆,布置甚是讲究,书中角落和显眼位置是几张书架,架上的书摆放满满的,此地似乎是一处书房。

他正好奇张望,眼前黑影晃动,他转过头,只见巴尔乌手端一盏茶杯,从正面屏风处转了过来。原来屏风后面还有一门正通巴尔乌的住所。王破书见巴尔乌进来,一恭手道:“大人。”

巴尔乌:“嗯”了一声,在桌后面坐下,王破书则站在他的身边。巴尔乌将茶杯里面的水吹了吹,扫了风去归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风去归见问他话,并不隐瞒,答道:“我叫风去归。”巴尔乌把茶杯放下,又问道:“你家住何处?为什么私通匪首,你的首领是谁,快点招来,否则,只怕就有苦头吃了。”

风去归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私通匪首,我家住在这里很远,我现在住的地方是别人家里,那地方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妹子在哪里,你们抓了我妹子,我要见我妹子,你们快把她放了。”

巴尔乌见他说话质朴,一脸忠厚,说话语气与平常农人没什么分别,而且他口称抓了他妹子,联想到巴和东的脾气禀性,他不由自主的与王破书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