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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莫凌白子矜对决,花艳酒归来1

画外,苏浅止,白子矜和凰羽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幅画,心里暗暗的祈祷,生怕下一刻,出现了什么意外。

君子玉猛然睁开了眼睛,水乾仙君站在了他的面前,温和的说道:“玉儿。”

君子玉的眉间闪出一丝疑惑,半晌微微的一笑:“父亲。”

水乾仙君缓缓说道:“玉儿,你要继承我的信仰和心愿,保护天界啊!”君子玉没有说话,他就一遍遍的重复着。

半晌,君子玉淡淡的声音响起:“父亲,你到现在还是不懂。”

他看着父亲,缓缓说道:“为什么父亲总是那么忙,为什么要负起那些不属于你的责任,这几千年,你太累了,早该解脱自己。”

顿了顿,他微微蹙起了眉间,似乎哽咽道:“母亲最想要的,不是三界中最为盛大的婚礼,对她而言,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和父亲在一起。可是,你总是不在。”

他目光淡淡,就像是复述一个别人的故事般:“不管是天界,还是三界,都不是你一个人能管得来的,那个天君,不值得你效忠,更不值得你为他献出生命,为了那份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你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不要再执迷了。”

君子玉低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我始终不是你,无法理解和继承你的信仰。”

忽然的声清脆的碎裂,画面坍塌,原本的情景瞬间消失不见。

神族中,一阵欢呼,商离洛拍了拍凰羽一下,笑道:“太好了!我们赢了!”

凰羽笑了笑,点了点头,朝向画中看去,渐渐地又收敛了笑容。

她看到君子玉就要走出画中,却又忽然的顿住了脚步。怔怔的站在那里不动。

“怎么了,凰羽?”商离洛见她神色忽然一变,周围原本欢呼的人也安静了下来。凰羽没有回答他,商离洛顺着众人的眼光看去。

君子玉缓缓转过身,一团云雾之中,一个人影出现在画面里。

那是一个男子,妖娆美貌,穿着一身绯红的锦衣,恍若偏偏贵公子。

“这个人是……”商离洛呆呆地看着画面,喃喃道。

君子玉原本白玉般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颤着声音不可置信道:“是……是你。”

“是我。”那个男子含着妖娆无比的笑,缓缓倾吐道:“皇甫瑾。”

——是我,皇甫瑾。

听到了这五个字,不知为何,凰羽的心好像坠入了冰窖一般,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升在了心间。

皇甫瑾,皇甫瑾,为何这个名字,是那样的熟悉?

她想起了有那么一个夜晚,君子玉好像恍惚说了那么一句话——他是皇甫瑾。

当时她没有听清,却是第一次看到了君子玉惊慌的神色。

现在,再一次听到了“皇甫瑾”这个名字,一切的来龙去脉好像瞬间都被串联了起来。关于那个狐族的少年和他的姐姐,关于在凡间皇宫发生的一切,以及,君子玉莫名的惊慌与绝望。

都是因为这个叫做皇甫瑾的少年,可是,君子玉不是喜欢他的姐姐么,为何他会成为君子玉的心结?

她蹙眉看着画面,心里急速的祈祷着,千万不可以,千万不可以……

“见到我,你难道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么?”皇甫瑾淡淡问道。

君子玉的手缓缓的收紧,面无表情道:“没有。”

皇甫瑾肆无忌惮的笑了两声,挨近了他,魅惑道:“你还是那个样子,明明喜欢的要命,却非要装做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说着,他伸手抚上了君子玉落在肩上的长发。

君子玉倒退了几步,依旧的面无表情,而眼神中却有着掩不住的慌乱。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难道我为你做的好不够么?”皇甫瑾一步步的逼近他,红润了眼睛,近于歇斯底里的哽咽:“君子玉,你好狠的心啊。”

君子玉脸色苍白,逃避着转过了身,不去看他。

“是你先来招惹我,难道你都忘了么?”皇甫瑾逼近他:“那我就让你好好的记清楚!”

他的手伸了出来,成做一朵莲花状。一道灵力闪过,画面里,一团云雾上隐约浮现出一个影像。

那是一座雅致的洞府,里面盛开着繁花万千,一个石桌边,君子玉醉倒趴在上面,而身边趴着的,就是那个皇甫瑾。

君子玉拎着酒壶,迷醉了眼睛。缓缓的附在了皇甫瑾的耳边,喃喃道:“阿……阿瑾,要……要是我们能在一起,该有多好。”

那皇甫瑾听到这么一句,怔了怔,原本迷醉的眼睛渐渐地清醒,他从桌子上坐直了,抓住君子玉的衣袖:“你……你说什么?”

君子玉只是笑,却再也不说。显然已经醉的不轻。

皇甫瑾又抓着他衣领不肯放手:“你给我说清楚,你不喜欢我姐姐对不对?”

君子玉缓缓的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扯开,又趴倒在桌子上,嘶哑着声音喃喃道:“是啊……要是那样就好了。”说完,便再没了动静。

皇甫瑾却怔怔的坐在石凳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想起来了么?”皇甫瑾问道。

君子玉缓缓闭上了眼睛,却依然没有回答。

“好,没有想起来,那我就再让你看清楚!”皇甫瑾的手一挥,那团云雾上又显出一个画面。

那是他们的第一世轮回,君子玉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而皇甫瑾却是差点在街上冻死的乞儿。因为他的一时心善,皇甫瑾被收养在家中,当了他的义兄。

君子玉的身子不好,只知道读书和作画,不能继承家业,打理布庄。而皇甫瑾却是聪明伶俐,办事稳重,因此被留在了布庄帮忙打理生意。

在父母面前,皇甫瑾是孝顺懂事,成熟稳重的义子,在君子玉那里,他是疼爱他,关心他的义兄。

不论布庄的生意多忙,皇甫瑾都会去他的别院看上一眼,起初是因为君子玉为人太温和,宠坏了一院子的丫鬟和奴才经常偷懒,而君子玉有个习惯,总是忘记了关窗,每到夜晚寒凉时,第二天就会大病一场,几日都不能好。

所以,皇甫瑾每天都要去看一看才觉得安心,渐渐地,就成了习惯。也渐渐地,皇甫瑾发现他自己开始喜欢默默的站在他的窗外,静静的看着他作画,他自己不懂画,却在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中,好像也找到了自己的乐趣,然后就是莫名的欣喜。

那时候,皇甫瑾以为,倘若能够每日这样看着他,这一生,便已足够。

事情,终于在君子玉的一场大病中,有了变化。

那是皇甫瑾在外经商,离家已有数月未归。看着连绵不绝的梅雨,莫名的,他的心开始烦躁不安,没有完成订单便匆忙的赶回府。

当时已经天黑,因为太晚所以没有惊动家里的人。他还记得,当时下着大雨,他疾步走向君子玉的院落,果然见到他的窗户未关,而守夜的侍女和奴才都偷懒去睡觉了。

他大着胆子走进了他的房间,像是做贼一般,心惊肉跳的走向了他的床榻,掀开纱帐时,果然见到君子玉瑟缩在被子中,脸色红晕,额头滚烫,似乎陷入了昏迷。

一时冲动,他倾身躺在了他的身边,刚开始,身上带着的寒气似乎让君子玉有些不适,渐渐地,身子暖和了,他就抱着他,火热的身体贴着他给他温暖。

他有体寒之症,这一点他也知道。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冰块,但是,他却固执的给他温暖。

虽然他不知道君子玉之所以有体寒,是因为他的上一世是霜降花的缘故。

一夜好梦,君子玉醒来时,皇甫瑾已经不在,他隐约的觉察到昨晚好像有个人一直呵护着他,给他温暖。

皇甫瑾还是皇甫瑾,君子玉的大哥,对他温柔关爱,就像别人家的兄长对待弟弟一般,没有任何的越矩和非份之为。

转眼,到了皇甫瑾将要娶亲的年纪,父母给他物色了许多的好姑娘,而一向循规蹈矩听话孝顺的皇甫瑾,第一次忤了父母的逆,支支吾吾的推脱说现在布庄的生意很忙,他还不想娶亲。

就这样,事情一天天的被耽搁了下来,家中的人发现大公子都没有喜欢的姑娘,更没有亲近的姑娘,每日不是在布庄里忙生意,就是往二公子那里跑。

人人都称颂两位公子兄弟情深,却不知,故事的主人公极力掩饰思念与渴望那份痛苦的心情。皇甫瑾发现,他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罪恶的,小心翼翼的。

这是一种多么罪无可恕的想法,虽然他一再的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甚至尝试着许多天都不去看他,但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然后,他就情不自禁的每天晚上默默的陪在他的窗边。

无论那一天有多忙,也无论那一天他有多累,都会拖着筋疲力竭的身体暗暗陪着他,好像看着他作画,就能让他忘记所有的烦恼与忧愁。

他会在他睡着时,默默的给他掩上窗户,甚至会趁侍女和奴才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坐在他的床榻前呆呆的看着他。然后为他盖好被子,默默的离开。

皇甫瑾不愿意娶亲,而君子玉的身体却是越辣越弱,父母想起了一个要为他娶亲冲喜的办法,君子玉只稍怔了一下,缓缓点头答应。

那天,皇甫瑾一如既往的站在他的窗户边,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心里暗暗的想着,或许这样才是最正常的吧,对他,对他自己都好。

然而,在君子玉无力的叹了一声走向里间时,他随意的一瞥,目光就再也移不开,那幅画上画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他怔怔的走进了君子玉的书房,展开画娄里一幅幅画,全都是他。

墨衣的,浅灰衣服的,身披貂皮斗篷的,一幅幅,一个个,全都是他。

欣喜,错愕,还有不知所措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那一刻,他甚至都想大声呼喊,告诉全世界,他是喜欢他的。这么多年陪伴在他身边,他却从没有发现,那个人画的人一直是他。

可是,他都要娶亲了。

娶亲的日子将近,府中到处张灯结彩,丫鬟婆婆们端着喜果奉在案上,大红的绸缎铺就了锦色繁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