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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莫凌白子矜对决,花艳酒归来2

有侍女送来大婚要用的衣服,让君子玉试穿。他一直站在门外,看着他坐在凳子上失神的模样。侍女们放下喜服都出去,他还在坐着,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皇甫瑾就站在窗外芭蕉树后,看着他愣了半晌,才缓缓伸手抚上了那一袭喜服,微微的一笑然后一件件的换上。

君子玉一向只喜欢穿白衣,恍若谪仙的模样,而那一身喜服却是让他显得俊秀妖娆无比,上好的苏绣锦缎上绣着金线花团,束发的丝带也是由血蚕和金线织成,长长的顺在他如缎的墨发上。

皇甫瑾就站在那里看他,明天,他就会娶了别人为妻,再也不属于他了。

他转身离去,在酒楼里喝的烂醉,夜色漆黑,劲风在城中掀起了紫蓝的雾气,恍若地狱里的修罗,诱惑着人们大逆不道,罪恶滔天。

街道上已经没有人,冷清清的一片,只有他拎着酒壶哈哈的大笑。

什么世俗,什么禁忌,他都统统可以不去管,不去在乎,他就是喜欢自己的弟弟又怎样?

他迷醉着眼睛指着天际,呢喃着:“你以为让他娶了别人,我就会放了他?”摇了摇头:“不可能,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眼神冷冽的可怕,手指微微扣紧,一坛上好的女儿红被他摔在地上摔的粉粹。

那晚,府中人已经歇下多时,东方的天际上隐约有了泛红的痕迹,再过几个时辰,就是他的大喜之日。

他会迎娶美丽温柔的美娇娘,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还有孩子。

然而,一切关于美丽的幻想都到此为止,皇甫瑾踉踉跄跄的走进了君子玉的房间,这一晚,他要为这所有的可笑的幻想,画上一个休止符。

君子玉身上还穿着那身喜服,坐在床榻前一夜未睡,见他走了进来迎上去道:“大哥,还没睡么?”

刚走了几步,又缓慢的顿住了脚步,迟疑着问道:“大哥,你醉酒了?”

皇甫瑾只是笑,一步步的逼近他,酒气喷薄在他的周围,君子玉原本清明的眼神终于有了些慌张,又迅速的掩饰过去,冷静的问道:“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绕过他要走出门外,却被皇甫瑾用力的擒住手腕,猛然用力一拉,君子玉和他无比的接近,慌张的避过目光淡淡道:“大哥,你喝醉了,放开我。”

皇甫瑾秀眉一挑:“大哥?”他悲凉的笑了笑,擒住了他的下巴:“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大哥,我是皇甫瑾!”

不消他回应,就霸道的吻住了他。君子玉瞪大了眼睛,挣扎无果后被他推倒在床榻上。

在那个原本为新人准备的鸳鸯帐中,他身上的喜服被撕得粉碎,红绡帐暖,情欲缱绻。

第二日,孟府传来噩耗,孟家夫妇暴病而亡,因为这一场丧事,婚礼被无限期的延后。

而君子玉一直昏睡着,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因何而死,孟家夫妇便被草草的下葬。

那夜近于疯狂的掠夺,让虚弱多病的他昏倒,还发着高烧。皇甫瑾寻了许多的大夫来医治,都没有见好。

醒来之后,皇甫瑾更是以他身体不适为名,撤走了他身边所有的侍从,所有的事情都由他这个大哥来照顾。在外人看来,无人不称颂皇甫瑾的仁义高尚。

那个院子,就像个牢笼般,把他困在里面,他也与外面的世界断绝了所有的联系。

为什么自他生病,父亲和母亲都没有来看他,为什么皇甫瑾不许他出门,还将他身边的人都调走,这一切疑点,他都没有力气去想了。

皇甫瑾每天都会来,温柔入骨的对待他,甚至连吃饭都要喂他,他却也只觉得屈辱。

然而,漠视冷淡的后果是换来皇甫瑾更加疯狂的掠夺,欢好过后,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咳嗽,皇甫瑾清醒过来就会紧紧地抱着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

他也是喜欢他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那个人的喜欢,非要以这种方式?

接管了孟家所有的产业,皇甫瑾开始变得更忙,虽然每天都会来看他,对他的管束却没那么严了,有时,他可以瞒着皇甫瑾走到院子里的花园坐上一会儿。

花园的另一边,是通往孟家主厅的大道,不时还会有侍女婆婆们路过。他漫不经心的听着她们话些家常。

有人说,大公子对二公子真是好,二公子生病昏迷时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有人说,那是自然,当年若不是二公子心善,大公子就要冻死在街头上了。

有人说,可怜了二公子心地这么好,连老爷和夫人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有人说,是啊,老爷和夫人这一次去的急,病也病的蹊跷。

有人说,外面都说是那林家姑娘命硬,还没过门就克死了公公婆婆。

还有人说,你们不要命了,二公子近日一直不好,大公子嘱咐此事不能让二公子知道,快些离去吧。

说话声渐远,君子玉缓缓的站起来,怔怔的走回去,路过一口大井,他悲凉的笑了笑,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皇甫瑾回来时,他正躺在床榻上,身上的水渍黏腻在身上,污泥污秽了他的一身雪缎,苍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

皇甫瑾踉跄了一步,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他的床榻边。

接连几天,皇甫瑾把下人都遣走,一个人抱着他的尸体关在屋子里发呆。

三天后,府衙来人要把皇甫瑾带去询话,说林家人举报说怀疑孟家夫妇的死因,所以他们要开棺验尸,请皇甫瑾出来一起去做个见证。

等下人带领着他们找到那个小院时,二公子的房间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皇甫瑾抱着君子玉看着门外的那些人呼喊着前来救火。

悲凉的冷笑着,紧紧地抱着他,在他的耳边呢喃着。他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即使化成了灰,也只能跟他在一起。

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孟家的产业几乎烧了精光,而孟家的那两个少爷也在大火中烧的连尸骨都没有剩下。

这一世,君子玉叫做孟祈玉,皇甫瑾,还叫做皇甫瑾。

“现在,你想起来了么?”皇甫瑾含着冷笑道。

君子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眉间依稀间有淡淡的哀伤。

“想不起来?”皇甫瑾挑眉,肆无忌惮的笑道:“好,那我……”

“够了!”君子玉睁开了眼睛,走向他:“阿……阿瑾。”

“是啊,我是你的阿瑾。”皇甫瑾凝眉看着他,嘴角的弧度上挑,君子玉被迷离了心智,缓缓走向他,伸手拥抱住他,低声呢喃:“阿瑾,阿瑾……”

画面外,昆仑众人看着画中的景象焦急不已,商离洛大喊道:“玉师兄,你看清楚,他只是幻象,他是假的!你快点回来!”

然而,君子玉却是听不到了,伸手抱着他,低低的呢喃着。

这一刻,他不再顾及什么伦理纲常,也不再顾及什么道德和高尚。他爱他,甘愿为他放弃一切,就此沉沦。

哪怕未来,他们会万劫不复,也要在此时彼此的相拥相爱。

昆仑众人焦急的流下了眼泪,摇着头大声呼唤着他。

忽然,君子玉闷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皇甫瑾慢慢推开他,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腹中,君子玉强撑着看他,脸色惨白如纸。

“皇甫瑾”的身体渐渐的泛白,好像升起了无数的光点。君子玉看着他,捂着自己的腹,嘴角的鲜血流了下来。

“你,不是阿瑾。”君子玉强忍着伤痛,淡淡说道。

鲜血,染红了他的雪缎衣衫,素白的指节也沾染了血迹。那个“皇甫瑾”升起了无数的光点,被风一吹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玉师兄!”昆仑众人大声喊道,一个个脸色大变。

君子玉踉跄了一步,跌倒在地上。身下,是无尽的云雾浩渺,他躺在那里,雪白的世界中,一朵血红的玫瑰悄然盛开。

“不……不会的……”凰羽捂着嘴哭泣,看着那朵血色的玫瑰向周围蔓延,再蔓延,最终染红了整张织梦画。

君子玉,死在了织梦画中,没有出来。

凰羽失力跌坐在地上,被苏浅止扶住,商离洛抹着眼泪哽咽着:“玉师兄。”

三位神尊看着那幅被鲜血染红的织梦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个弟子,在墨轩和度朔离去之后,君子玉也离开了他们。

昆仑的众弟子们,垂下头,半晌一个接一个的朝着织梦画跪了下来。

“玉师兄,一路走好!”一声声呐喊,回荡在赤水之畔。

魔界中,青冥冷笑着站了起来,朝着神界那边三位神尊说道:“现在,我们是一胜一负,人界的生死,全掌握在你们手上了哦。”哈哈痛快的笑了两声,墨袖一挥,身侧升腾起黑色的云雾,消失不见。

三位神尊稍怔了一会儿,率领众人回了大帐。

凰羽站在帐外,思索着事情出神。

青冥说的没错,他们早先打赌,说要是神界在三次比试中赢了,魔界就会答应不会侵扰人间,现在的战况是一胜一负,最为关键的,就是三天后白子矜的那一战了。

想到这个,她有些慌张的走进了大帐,师兄们还在商讨着。

“我不同意,万一……万一白师兄也出事了怎么办?”商离洛说道。

白子矜坐在椅子上,悠然道:“你该相信我,离洛。”

商离洛冲到他面前,说道:“好,就算白师兄可以赢,万一那魔王说话不算话,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功夫?”

此言一出,原本激烈讨论的大帐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确实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魔族想来狡诈,万一他们拼尽了性命,换来的却是魔王出尔反尔,怎么办?

梵形天尊看到了凰羽,说道:“凰羽,你和魔王对战过,凰羽有何想法?”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凰羽走了过去,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觉得……魔王不会食言。”

“哎,凰羽你……你怎么替他说话?你不要忘了,度朔师兄和玉师兄是他杀的!”商离洛焦急道,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