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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封印之光◆

是女记者刚才的舍身相救,使我躲开了雷霆一击。

“谢谢,这算不算投怀送抱哇!”面对**的舍身相救,我居然调侃了一下。

“松手”,**脸现酡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显然有些生气,这时我才发现,在我倒地的瞬间,本能的搂住了对方的纤腰,这完全出于本能,就像溺水者会尽力抓住身边每一根救命稻草。

一定是误会了,我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几十名大汉。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经过刚才的雷霆一击,他们居然没人逃走。

天空中乌云翻滚,闪电在云中穿梭汇集,阵阵雷声密如鼓点儿,一条条电蛇在头顶聚集。

手中神弓有些不受控制,仿佛要与惊雷抗争。

“咔”一道闪电凌空劈落,我举弓向天,眼前的一切违背了科学常识,闪电没有劈在周围高大的建筑物上,而是劈到了并不高大的我,准确的说是我手上的弓,我被几十万伏的高压电包围着,几万安培的电流在我身上流过,十万度的高温没有把我烧焦,强大的电流也没有将我瞬间击穿,我只感到了轻微的麻痹。

闪电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去匆匆,这次它在跟巨弓较劲儿,巨弓的几次反抗都被压制了下来,我在电流的包围中依然麻痹。终于神弓的反抗遭到了遏制,豪光越来越淡,弓身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我的掌心。强大的电流也凭空消失,我瘫软在地上,好在没有受伤,麻痹之感也随之消退。

“神弓被封印了?”一名大汉喊道。

“被封印在那小子的手里!”另一人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封印之光!”女记者喃喃自语。

“现在怎么办?”一名大汉问道。

“把他的手砍下来,拿回去交账。”一名大汉狰狞的答道。

没有了神弓的忌讳,包围之势再度形成,我没有时间思考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突围,我不知道神弓为什么会在我掌心消失,不知道几十万伏的高压电为什么没有要了我的命,但我知道眼前的状况极度危险,因为他们想砍掉我的手。

不过有一点对我有利,现在我所站的位置,离我的哈雷并不远,如果能顺利发动摩托,我想他们拦不住我。

他们奔向我,而我奔向我的摩托,打翻几名大汉,我成功的提起我的哈雷,这摩托车身长三米,体大沉重,抡圆了,可护住身前身后方圆六七米的范围。摩托车上下翻飞,几十人只有眼看的份儿,压根儿近不了身儿,一顿猛冲猛撞,包围圈被撕裂出一个口子,我发动摩托,载着女记者冲了出去。

滨城是个沿海城市,大陆架冲撞剧烈,形成众多丘陵地带,城市内部山多坡多,整个城市依着地貌走势而建,道路东拐西绕,少有横平竖直的马路,十几辆摩托轰鸣之声滑过夜空,打破午夜的宁静,我对滨城的道路并不熟悉,所以经常遭到对手的围追堵截。

身后紧随着十几辆暴力摩托,在空旷的马路上横冲直撞,骑手手中拿着各式武器,铁尺、木棒、砍刀、链锤,应有尽有。从一个坡儿飞下,又飞上另一个坡儿,身旁景物飞驰而过,要不是在逃命,这种狂飙的感觉还真是一种享受呢!更何况身后还坐着一个**。

我像一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寂静的城市里乱撞。突然前面出现一座立交桥,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桥体不宽,可容四排车并肩行驶。车到桥中,迎面八辆摩托挡住去路,转身往回开,又是八辆车缓缓逼来,真是前有拦路虎,后有霸道狼。

前后夹击,进退两难,最麻烦的是他们手里都有武器。桥长数公里,此时我被困在桥中央,两边是半米高的护栏,桥高二十多米,相当于六七层楼的高度,下面是横向的公路。

“凭直觉,我们从桥上飞下,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我问身后的女记者。

“你是特技演员?”

“不是。”

“你以前飞过这样的高度?”

“没有。”

“凭直觉,哈哈,凭直觉现在我要抱紧你。”女记者说完,搂着我腰的双手又紧了紧,我能听出她说话时在微笑,我能听出她语气中充满着期盼,充满着渴望,仿佛这一切并不可怕,只是游乐园里的过山车,真是个胆大的女孩。

我望了望桥下,午夜的公路特别宁静,没有喧哗,没有车水马龙。四周黑洞洞的,只有这条马路在两旁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光华夺目,像一个即将上演好戏的舞台,而我则是这出好戏的主角,我将完成一个高难度的特技动作,连人带车从二十多米的高空飞落,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身后还有一个不怕死的丫头。

我深吸一口气,入秋的空气沁人心脾,清爽宜人,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左手捏紧离合,脚尖踩下挂档,右手将油门转至最大,憋足马力,给足油门儿,引擎发出隆隆的咆哮声,我能感到滚烫的排气管马上要喷出火来,我的心情随之激荡,热血为之沸腾,顿觉豪气冲天。

当此之时,岂能无歌,我打开车载音响,超强的音律激荡而出,“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这是齐秦的一首《狼》,不过并非原唱,是一个西域酒吧歌手的翻唱,器乐演奏更加激烈震撼,演唱更加摇滚,而且声嘶力竭,充满着原始的狂野。

伴随着歌声,我轻松离合,车子向桥栏杆冲了过去,两边一片惊呼,车身一提,越过栏杆,二人一车从桥上飞了下去。耳边是声嘶力竭的摇滚,眼前是不断接近的地面,腰间的双手抱得更紧,车子着地时重重的一顿,我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欢呼,急停,转身,车子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发出刺耳的锐响,我抬头,伸手向桥上众人做了个不雅的手势。几里长的立交桥,等他们绕下来,我早逃得无影无踪了。

我驾车冲过一条条街道,冲上滨海路,滨海路一面环山,一面靠海,景色优美。海风习习,海浪阵阵。远处看波光粼粼,灯塔摇曳;近处瞧巨浪拍石,渔船随波。

摩托飞驰,一直向西,嘶哑的歌声划破夜空,“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