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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吞噬之眼

深渊是什么?深渊就是一切东西失去了其本来面目之后,最后所能的唯一归宿。死亡并不一定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事物的本来面目,只要一个事物没有改变其本来面目,它就不会被深渊所吞噬。

在绯云山的附近,就有这样一道虚空的裂痕,这道虚空裂痕柯若思在很久之前就见到过了。只不过在柯若思见到这道虚空裂痕的时候,维希女神就知道了。

维希女神告诉柯若思,这道虚空裂痕非常的可怕,但是他以选择不害怕。维希女神让柯若思将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只要柯若思看向远方、看向未来的时候,他的一切就不会被那道虚空裂痕给吞噬了。

如今维希女神已经不在了,但是维希女神的告诫,柯若思一直都记得。他清楚地知道那道虚空裂痕的位置,但是他一直以来,都不会把太多的目光投向那里。

这一次为了寻找深渊之中,可能存在的那几个万能铃铛,柯若思便决定走到了那道虚空裂痕的前面。

“总有一些幻影会无端地出现,也总有一些幻影会无端地消失不见。这些幻影是怎么出现的呢?这些幻影又是如何消失不见的呢?我想这一切都和深渊有说不清楚的关系。”柯若思站在深渊裂痕的前面,向着身边的珍妮说道。

“有些幻影能够经过一些努力,变为现实中存在的东西。另一些幻影总是不可避免地一点点变得破碎,最后也消失不见了。这一切我也是清楚的,只不过这一切和深渊有没有关系,我一点也不知道。”珍妮回道。

“通过这个虚空裂痕,我应该可以看到深渊中的一些东西。依靠我看到的那些东西,我能够像布莱克一样,动用深渊的力量。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动用深渊的力量,我要寻找深渊之中的那些万能铃铛。那些据说听到人的喊话,就能够实现人愿望的万能铃铛。”柯若思回道。

“你要通过这道虚空裂痕,进入到深渊之中吗?”珍妮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我不会进入到深渊之中的,进入到深渊之中的话,我估计就再也出不来了。我是要通过这道裂痕,稍微窥探一下深渊中到底有什么东西。”柯若思说着就盘膝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打算通过虚空裂痕,窥探深渊之中的景象了。

柯若思将眼睛给闭上了,他的眼前变得漆黑一片,但是在漆黑之中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了柯若思视线的前方。

这只巨大的眼睛,柯若思先前也曾经看到过。当初柯若思看到这只眼睛的时候,他出现了严重的不适,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要被这双眼睛给吞噬掉了。在那个时候,是维希女神帮助了柯若思,让柯若思免于被这只巨大的眼睛给吞噬掉。

从那以后,柯若思就严格遵循着维希女神的教导,不再将视线投向这只眼睛了,而是将目光看向远方,并努力追求远方的那些美好。

只不过,柯若思不再主动地盯着这只眼睛看了,这只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柯若思看。在很多时候,尤其是在柯若思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一只眼睛在窥视他。柯若思每一次,都能清楚地知道这只眼睛在什么地方窥视他,但是他遵守着维希女神的教导,从来不向着这双眼睛的方向看去。

如今为了看清楚深渊中的那些东西,柯若思终于开始,再一次直视这只眼睛了。当柯若思直视这只眼睛的时候,像他第一次一样,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要被这只眼睛给吞噬掉了。

只不过柯若思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了,经历了这样多的磨砺,柯若思早就已经不害怕深渊中的这只眼睛了。

当柯若思选择直视这只眼睛的时候,他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他在那只眼睛中看到了很多东西,一些他已经忘掉的差不多的东西。最后他从那只眼睛中看到了另外一双眼睛,一双满怀着坚定和挚诚的眼睛。

“这双眼睛是我曾经拥有的,难道说当初的我看到的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看到的是当初的我吗?可是当初我看像这双眼睛的时候,是那样的害怕,我真得变成了一副很可怕的样子吗?”柯若思在心中想道。

柯若思想着,就要拿出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但是他发现他所有的一切东西都没有被带在身边。柯若思想要睁开眼睛回到现实的世界,却发现他根本无法脱离这个世界了。

最后那双非常熟悉的眼睛消失不见了,这只巨大的眼睛变成了一道门。在这道门出现的时候,柯若思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需要踏进这道门,才能够了解得到深渊之中的秘密。

柯若思站在门外向着门里面看去,门里面就是深渊的世界了。柯若思被科隆带进去过一次,也被布莱克带进过去一次,他是绝对认不错的。

“如果不进入深渊的话,我是永远也无法知道深渊的秘密的,现在我必须要走进这个门里面了。”柯若思想着,就踏入到了深渊里面。

柯若思并没有真正踏入深渊之中,他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深渊的外面。他的身体、他的精神、他手中的武器、他心中的挚爱,一切都留在了深渊的外面。他只是在窥探深渊,深渊知道柯若思在窥探它,便注定给柯若思打开了一道大门。

柯若思之前也曾看向过深渊,在深渊中他看到了自己,那个自己是过去的自己呢?还是将来的自己呢?柯若思说不清。

“我一直以来都看着你,你却从来不向我这边看过一眼来。你也许已经忘记了我,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向我这边走过来吧,我会把关于深渊的一切秘密都告诉你的。”一个声音在柯若思踏入大门之后,便在深渊中响了起来。

“我忘记了关于你的一切吗?不,我没有抛弃掉我的任何东西,虽然一些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它们留下的印象还在。我在之前,绝对没有遇到过你的,或听到过你的声音的。”柯若思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