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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技 一

“…樱子传来的有关殉情谷的节部视频内容,实在令人震撼。长久以来,后人忽视了仓颉造字的深刻内涵,以至对人类文明的溯源处于混乱和茫然的尴尬层面,臆造的诸多神话也就荒诞不经了。我们在这儿一切都挺好,尤其是你的三个宝贝女儿,适应环境的能力特别强。”小凤雏调转镜头,我在视频中看到黑蜘蛛和嘟嘟带着孩子们在草地上放风筝。他转回镜头,用烟袋抽了一口香烟,徐徐吐出烟雾,“我会把你们在殉情谷的遭遇向大家转达。老兄,我对大傩仓颉向你提及的有关人类文明中的隐士体系特别感兴趣。这让我联想起曾在现实世界中耳闻目睹的一些神秘组织和行事隐秘的宗教团体。远的诸如蜀山仙宗、灵山气宗和茅山丹鼎派,春秋战国时期异常活跃的诸子百家,魏晋时期的圣医隐者。近的诸如共济会和郇山隐修会…我们在洪荒中接触到的异国客观说都与神秘体系有关。好吧,我不唠叨了,让小美妞跟你撒撒娇。患了相思病的女人都特别矫情。”

少许,安妮笑着在视频中露面:“博士,别听凤先生瞎扯。我忙着帮唐岭和莫雅整理一大堆针灸刺青资料,还拜师学上古的烹饪技艺,忙得连做春梦的时间都没有。对了,教我做饭的一个大傩告诉我,专注于饮食调理是健康的最大保障,药物料理是最下乘的方法,但有的非常罕见的草药具有特殊的功效。她提到过幽都冥灵大渊中生长着一种奇特的草,名叫洞冥草。据说服食了这种神奇的草炖的老鹅汤,身体在一定时间内会变得透明,肚子会发光,连五脏六腑都能看清楚。你帮我问问鬼姬是不是真有洞冥草,有的话传说中有的鬼是透明的身体的奥秘就解开了,古人能清楚地知道人体内部结构也就称不上是什么秘密…肚子会发光夜里就不用燃灯火了,这事我感觉不是一般神奇…”

这时打扮妖艳的胡莉走进资料室,凑过了头:“安妮小姐,在你打算撩起背心挑逗博士之前,我不得不说会做一手好菜的女人,由来比矫揉造作的女人更能获得男人的青睐。就别一天到晚梦想肚皮在夜里发光了。自人类发明了电,连半夜三更偷情都不用黑灯瞎火折腾。可是电的消耗和浪费令地球资源损失巨大,短短一两百年人类就在灯红酒绿的疯狂中覆灭了。”

安妮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小妞,我只不过想和博士聊几句,你总是想多了。”

“现在博士没时间陪你谈天说地。不过我承认你描了唇线看起来更性感。再会。”胡莉关闭了视频,直起身看了看我和站在一旁双手交臂的井上樱,“诺依告诉我,臭猫咪在大傩盘妍的宫殿里偷的那个漆皮小葫芦上铭刻的字是:日月有体,尘寰兹命,无以为恒。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天地万物有感知有生命,但不能奢求永恒。这种理念所表达的智慧是后世痴迷于世俗王权的蠢货们所不能企及的。人类文明在创立之初的境界不是一般的高。殉情谷中隐藏的太多秘密更让人不可思议。”

“作为人类文明的发源地,殉情谷中依山凿岩而建的数万栋房屋和大厅里,留存着大量的壁画和文字信息。我相信研究这些图画和信息,能够清晰地归纳和解读过往分散于世界各地的各种文明之间的远古脉络。这将给我们回归现实世界重新构建文明,提供行之有效的理论基础。”我点燃了一支香烟,“以往不论通过盗墓、考古或是研究古典和民俗,后世的人对于上古人类文明的认知都是管中窥豹,极端片面。所幸大傩仓颉十分慷慨的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能让花酒兄和施珏带着康仪、刺客、白羽和野滋滋留在谷中进行系统研究。有上骈陪着他们,我也心安。”

“野滋滋那丫头告别时还哭鼻子呢,我哄她可以向大傩仓颉学习牧鸟,她才破涕为笑。”胡莉笑了笑,“我们留下的这一组精英一旦破解印术咒符,完全可以透彻地洞悉以往人类文明中所承袭的多姿多彩的民风民俗,以及祭祀文明的来龙去脉。只是研究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虽然给他们留下了两架探测器和一批装备,不知何年何月他们才能和我们汇合。”

“小妞,你不是一贯对刺客和康小姐挑刺儿吗?现在好啦,她们不在博士身边,你也用不着心存芥蒂了。”井上樱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开饭?我快饿死了。”

胡莉扁了扁嘴:“我再重申一遍,我当保姆的日子结束了,但并不意味着你和别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许大夫还在炒菜呢,男人做饭就是喜欢强调色香味俱全。樱子小姐,你知道煎荷包蛋的诀窍吗?”

井上樱笑了:“这很简单,把鸡蛋打在锅里煎一面时,另一面淋热油。小妞,别总斜眼看我,我穿了内裤。”

吃饭时柏高瞅着围坐在餐桌前的程遥、三妖精、谭檀、吉娜、诺依、雪姑、井上樱、乌萝、许若冰、胡莉和白狼,持小葫芦灌了一口酒,抚了抚胡须,对我咧了咧嘴:“还是一屋子人围在一起吃饭才真热闹…”

三妖精打断他的话:“柏高,人多你又赚烦。你这种老酒鬼说话总是颠三倒四!”

柏高忍了忍:“…小妮子,等你老了就会明白,老人其实最喜欢热闹,最怕孤独。”

吉娜挟了一块鱼块给三妖精,瞪了柏高一眼:“有些事情是事实,可是有必要说破吗?女人最怕老。”

胡莉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小白妞,你我都不会老。在这群女人之中,是不是有鹤立鸡群之感…”

白狼瞅了瞅几个女人,埋头喝汤:“妖精才不会老。”

程遥偏头看着我:“小白妞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我呷了一口酒,笑而不语。

楚雅鱼带着几只电子猫匆匆走进来:“博士,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我放下酒杯:“有多麻烦?”

“本来依照航线,我们离开殉情谷往东南方航行三百里,就应该进入苍梧之野上空,这一带至少有二十个国度。可是在一千米的高空,我看到的是黑压压翻滚的云。”楚雅鱼咽了一口口水,“就好象下面有千千万万丑陋的妖魔鬼怪挤作一团。”

“臭猫咪,有乌云就要下暴雨,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胡莉起身离座,“我去瞅瞅。你尝尝许大夫做的五香鱼块压压惊。”

楚雅鱼欲言又止,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迫不及待地伸手拿了一块鱼块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胡莉返回来,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事情确实很诡异。”

我起身示意大家继续用餐,随着胡莉走出餐厅,来到大厅里。

液晶屏幕中显现出高空中晶莹透亮的蓝天和云层,下方则被黑压压翻滚的黑云完全遮盖。

“臭猫咪没有看错,覆盖在下方的不会是乌云。否则上层的云带不会晶莹透亮,早就电闪雷鸣了。”胡莉阻止站在操作台前的蓝玥停止吼叫,皱了皱眉,“太阳依然悬在上方,这层诡异的黑云一望无际,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风速多少?”

胡莉操纵设备娴熟地运算之后,歪了歪头:“看来一切正常。可是我们肯定不能往下降,谁知道这层该死的黑云有多厚?”

白狼带着电子猫走进大厅:“我们可以暂时悬浮在空中,然后出动无人机穿透云层侦察。”

胡莉看了我一眼,努了努嘴:“这倒是一个好方法。可惜大神留在殉情谷了,她撕裂云彩的情景我一直难以忘怀。小白妞,你披着银白色长发,穿着红背心花短裤的模样,真不是一般性感。”

白狼瞪了胡莉一眼,穿过甬道走向玄鸟号。

胡莉瞥了瞥白狼的背影,递给我一个微笑:“我很欣赏小白妞的个性。遗憾的是人类中不会有像她一样趋向完美的女人。”她操纵紫塔号悬浮在空中,“我们先去看一看出动无人机会有什么收获。”

我和胡莉走进玄鸟号大厅时,白狼已经坐在操作台前操作。

无人机进入黑云层后,电子屏幕上一片漆黑。

几分钟后,屏幕闪了一闪,出现了一片雪花点。

白狼转头望着我:“博士,无人机在黑云层中缓慢下降到172米时竞然爆炸了…”

我取出一支香烟点燃抽了几口:“是因为触碰到什么东西堕毁了吗?”

白狼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是按照常识,天空中根本不可能产生这么厚的乌云带。”

“小白妞,这几年我呆在博士身边,所经历的很多事情都超越了所谓的常识,所以别象一边播天气预报一边卖弄风骚的傻妞那样抱着死教条不放。”胡莉走上前在操作台上叩了叩手指,“再出动一架无人机,发射*后加速穿越云层!”

“*如果极速穿破黑云层落到地上爆炸,在二十公里的半径之内,会产生很大伤害。”白狼咬了咬嘴唇,“一定要这么做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