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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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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的闪烁,像是被夜茫打碎了随意洒落在这方暗夜的光华的瓷盘中,闪耀的散金在那片无云的的黑夜中分罗着。牧草轻然的随着和煦的清风摇曳,青草的新鲜气息空荡充满着这片广辽的大地。乘着月色踏足在这样自由的柔软草原上,让我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而出这样的诗句:黄毯悄然换绿坪,古原无语释秋声。马蹄踏得夕阳碎,卧唱敖包待月明。

也许这便是为了得到如今的平静而需要付出的代价,我依然的游荡在辽军今夜最后驻扎的战场附近,冥想着近在眼前的纷争,残酷血腥的战斗,白日中那样多无辜的只为能够苟且残活,而叛国归顺乞求饶过一生的士兵百姓们,只有在那一刻,我才能切实的感受到,活着竟是那样的重要!

一双双悲怜乞求的渴望眼眸,一声声求饶拜降的恳求声响,满布着原本自由草原的上空,不住的怨怜回荡。正当我暗自感叹着白天亲眼目睹渤海军投降的一幕,失国的悲痛在他们的心间爆发蔓延,不禁轻叹了口气,念絮着一个国家的不幸时,在矮草的浮动中,忽然的显出了道对着月夜独自灌酒的身影。

“耶律德光!?”我试探的叫唤了一声,仰躺在牧草之上的人,回过了头向我的方向飘了一眼。果然是他那迷醉的面容,看来这位皇子有些喝高了呢!

“原来你也有心情不畅的时候,独自喝酒好有情调呢!”我故作轻松的接近与他说话。

“你不是应当沉醉在即将登上王妃之位的兴奋中吗?怎么没有留在耶律倍的身边,大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耶律德光炯目之间似空灵般,只是毫无焦距的远视着这片星空道。但是我却能明显的感到他心中的那份孤寂的落寞。

“耶律德光,今天为什么你会出现阻止耶律倍对我的。。”接下来的词汇令我实在难以出口,毕竟完全没有早婚的心理准备,忽然被他拉去当作挡箭牌。

“苯女人,你真的是我见到过的女人中最迟钝的那位。”耶律德光继续仰头大口的灌上了一口烈酒,他四周的酒气更为浓重,恐怕就与他此时的心境一样的凝重。透明的酒液自他的嘴角缓慢的似同溪流般滴落,他眼神掉转凝望向坐在身边的我,带着几份醉意继续叙言道:“只有他的背叛才会令我心痛,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他的语调逐渐的低落,声音暗幽到我必须贴近耳根才能听清,耶律德光脸上分明带着份沉落的心碎,他的脑袋似乎支撑不了*的混沌沉重,而径直的向我的胸口压靠而来。

“耶律德光!起来,你的头很重呢!”我竭尽全力的想要把满身酒气的脑袋,从我的胸口搬开,可是当我的双手刚要开始使力时,只是听见已然醉的不醒人世的耶律德光将头埋入了我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语句对我说道:“不要离开我,恋阳。。”

我的耳朵没有听错吗?自打我来到这里,这应当是这位二皇子第一次没有用‘苯女人’叫我,我的脑中忽然激灵的蹦现出道愉悦,双手的力量也逐渐放松,既然这样,就让他靠一会吧!等他醒来我再继续追问聚会上的问题。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选择了一个我比较舒适的方式,让耶律德光的就这样如同孩童般的倚靠在我的胸前。这样毫无邪意面容的耶律德光又怎会是位城府深沉,难以窥测的人呢?

“倍,倍。。”迷离的醉梦中,这家伙的口中仍旧念叨着耶律倍的名字,细长浓密的睫毛轻微的眨动着,嘴角也随之不安分的可爱咂动着,原来这样安静的他,居然是如此美好的男子呢!

我俯下头,撩起了流落在他面庞上的一丝发缕,一脸细致的打量着耶律德光的沉若这天际上的星眸般璀璨的睡脸。

“苯女人,倍,为什么要夺走她。。我们不是有约定吗?为什么。。”轻咂抿动的嘴中忽然冒出了一句与这样美好面容不相称的话来,我无奈的白了眼睡梦中的他,不禁胡思乱想到这家伙的梦中难道也出现我吗?他的梦呓到底在叙述些什么?

“耶律德光,醒醒。你在说什么?”我拍了拍他熟睡中的脸蛋,试图寻找着解开答案的钥匙。

“苯女人,安静!本皇子要再小睡一会。”耶律德光显然没有理会我的叫唤,反而摇摆了一下手腕示意我快闭嘴。

“你这家伙到底现在是躺在谁身上安寝呢!”我额角的小纠结不由被他的漠视态度,引得一片浮现,双手不自觉的拽紧了身边无辜的牧草们。

“睡枕。”他居然在睡梦中还能接应的回答,我的血液似乎已经向两颊涌动,牧草们被我的怨怒连根拔起。

枕头?我的胸口是枕头!脸上凝聚起的火焰正因为他那章熟睡中安然理得的神情,而燃烧的更加猛烈。

“去死!”我的小火山终于在一阵滚落声中喷发了!

“啊!!”我很满意的聆听到那一声,脑袋结实落地与地面发生撞击后,某人发出的惨叫之声。“好痛!”耶律德光面容扭曲的的一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手揉按着受重击的脑袋叫唤道,看来这样的醒酒方式收效不错。

我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作品,轻快的吐露口气,此仇已报本小姐回帐安寝去喽!在耶律德光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辨别出下手之人前,我还是聪明的快速溜走为上。

我回顾着身后仍然呆坐在原地,按揉脑袋的耶律德光一眼后,便一溜烟的跑回了不远处的营帐中。今夜的月色可是格外的清媚呢!

第二天的清晨

草原上的日光初升的似缕缕金线,将天地紧密的缠接在一起,马蹄出发踏上了那片葱郁若碧海的牧草之上,齐落的奔跑声,跟随着辽军向前方的渤海国都城进发,也许这一刻是辽室皇族的胜利,他们理当铁马金歌的欢呼,可是在那道逐渐清晰的城墙之后的人民,又应当是一张如何悲凉心痛的丧国面容呢?

“光,你不会还在为昨日我当众宣布娶恋阳为妻而赌气吧?”金若箔蝉的光线迎面于耶律倍迎着高驾俊驹的脸面上,衬托的他的那份隽秀清丽的脸庞更为吸引人的目光。我侧过头向他看去,只见平行相距驾马的他,却是一脸调笑对那骑马行与左侧但显然刻意与我们保持距离的耶律德光说道。

“不用你管。”冷淡的语气出人意料的竟然会对曾经最为亲切之人道出。耶律德光驾驭着马匹向旁际更为疏远开耶律倍。

“耶律倍,干吗说这些,我有答应这件婚事吗?”我斜眼看了眼耶律德光远离的动静,转颜对着故意深化矛盾的耶律倍说道。

但是隔着马匹间相距不远,我的大声言语显然吸引到了这群外表与内心实在难以符合的欧巴桑气质的军队将领们的耳中。声音逐渐飘远,似乎引来了他们极大的兴趣,只见到大胡子一众人,纷纷以好奇想要看好戏的神情打探着偷望向了我们的方向。

“恋阳,冒犯了。”耶律倍的话刚入我的耳畔,我便感觉身下的马驹高头一仰,嘶叫着扬起了前蹄,而我的身后似乎再此同时瞬间被一结实的臂膀所环绕,幽淡的清丽体香从他的衣襟散发,包围着我的四周的拂面而过的空气。

“你要做什么?”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着实的惊吓了一跳,勉强的把头转到他紧靠着的脸际的一半处,惟恐一转脸便亲碰上他的面庞。僵直的坐在马背上,神色紧张的问道。

“难道你想全军的将领侍卫们都听见我们谈话的内容吗?”耶律倍的神色上居然浮现出,与耶律德光相同的面色,虽然他没有刻薄的言出口,可是已然明显的暗语着‘你真的很迟钝!’

“那也用不着靠那么近!”我一脸挂菜的无奈絮絮道。

“这样的亲近也许只是个开端呢!”耶律倍在我的耳际含笑的一语,轻快的执手策起了马鞭飞舞,脚下的良驹也因此被赋予了奔跑的能量,有别与我谨慎小心的溜达慢行,在耶律倍的驾驭下,我只能感觉到眼前的牧草迅速飞逝,迎面的风向炽烈的鼓动着,发缕丝丝的向着后方飘曳,心间那种忽然似野马被束缚许久后,又重归自然的放浪洒脱,澎湃的冲击着。

“好刺激!”我本能的抓住了耶律倍的执缰绳的手,风将我向他倾靠过去。

“喜欢就好。”耶律倍的话虽然近在耳畔,我却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我好自由!”我们一同驾马跑离了辽军阵队好一阵远,直到不再看见那逐渐缩小成为墨点的辽国大军的人影为止,就这样毫无拘束的一直向那无边际似的草原碧丛一直奔跑,我不禁放开了声音在疾风中大呼,也不去在乎身后是否还有将领人马的跟随,只是在此刻轻松半顷,似乎在这一瞬间我只是想为这份自由而活。

“自由!?”模糊的风声令我的耳边只是听到了这句呢喃,伴随着驾马之人的拽紧缰绳,将飞驰的马儿,止住了奔蹄,我呼啸着的欢跃情绪连同那四散飘曳的发丝一同停落在这片广辽的草原上。

“耶律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疑惑着拽了拽他的衣袖问道,可是耶律倍却是若有所思的一个轻巧翻身跃下了马被。

“这样就是自由吗?”他的那双透着茶晶色泽的双眸在软煦的淡金色阳光的影映下,如同梯透的水晶一般蕴动着迷离的光彩。

“难道你没能感觉到,这片自然的芳草大地,正在用它那广阔的胸怀迎接着你,期待着你吗?”我展开了双臂,深呼吸了一口,属于草原独有的清新香气说道。

“大唐的女子果然非同寻常的意境广博。”耶律倍学拟着我的模样,也展开了他修长的双臂,仰面望向了天空,嘴角呈现出一道迷人的微笑。但是接后的一句话却让我立即石化在这片牧草茫茫上,“能娶到你,看来也不失为一计福策呢!”他的言语中夹杂着笑意,转过头来望着面前被‘叮’住的我补充说道。

“耶律倍!谁答应会嫁给你!”我面部僵直着压抑正在酝酿喷发的小火山,警告的眼神向他抛了过去。

“你不是说会帮助我吗?这就是我需要的帮助方法。”他嘴角不怀好意的笑靥继续放大扩散中,茶晶的眼眸中竟流荡着几许戏弄的笑意。

“为什么成为你脱离苦海的炮灰一定非是我?难道大辽国就没有一个合适的选择。”我仍然困顿在这个草率的决定上,毕竟象这样出色的皇子身边,一定会云燕环绕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我头上呢!

“大辽虽然姿色绰约,容貌艳美的贵族女子比比皆是,可是惟独让我觉得特别的只有你。”他俯首靠近了我的脑袋,茶晶双眸正在挨近着我含情漠漠专注凝视着。可是在他的眉间却夹藏着一丝戏谑神情。

我的双颊因为耶律倍逐渐靠近的脸蛋,而不自觉的点燃了红云阵阵,那分热度好象正透过肌肤渗入了并迅速的沸腾了血液。我满脸窘困的不知所措的呆木在了他的眼前。

终于如此令我震惊的气氛,在他忍俊不禁的笑声中被攻破,那阵悦耳的笑声好似山涧灵动的清泉一般,清甜甘洌,在淡金的天边,笑脸上蒙上了层沙弥,清雅的气质自他的周身不自觉流露,越发的醉人眼眸。

“果然与耶律德光同属一路人。”我白了眼眼前的耶律倍,但是心念中的确还没有想出计谋,只能怏怏说道。

“真是位不懂得掩藏心思的女子,恋阳,我还真有些担心,事成之后不舍得放你离开呢!”他终于停止了嬉笑,整素了下情绪恢复到以往的优雅面容,深意的凝望着我,好似要将我刻入骨髓中一般嘴中含语道。

“耶律倍,你刚才的意思不会是说,你的计划只是我们假结婚?”我的脑中忽然恢复了清醒,立即快言的揣测道,看来之前是我虚惊一场,他的话不禁使我安心了几分。

“原本是那样打算的,只不过现在小王可是有意更改计划呢!”他的茶晶色泽双眸正在随着光波流转着,语气半肯定的说道。

“承蒙错爱,不用了。”我立即一口打断,虽然这位优雅的图欲皇子,应当是位绝好迷人的典范,但是我可是明白一位不属于这段历史的人,怎么可以留在错落的时空中呢!我摇晃着脑袋,否决说道。

“我只是需要你作为暂时的王妃而已,等待父皇母后与光回到京都之后,我会即刻归还你自由的。”他的话终于让我心中的悬石尘埃落定。

眼前的他依旧的笑若樱花,清雅素丽,那股与生具来的王者眉宇,似同有道光环绕在他的四周,也许这样残酷的争斗本不应该纠缠上如此美好的男子,但愿他可以安然的度过他命运中的坎坷。

我默然的凝视着双目放空前视的他,心中暗想到。

这样的安静没有能够维持多久,远处的快马奔驰的马蹄踏地之声,混杂的清扰了这样平和的空气,我抬起双眸,向着那阵迅猛飞奔的马队看去,牧草早已被乱舞的像似无处可依的飘零絮,逆风前进的辽军近侍将领们,为了保护他们的图欲皇子已然驾马寻到了我们的踪迹,来到了跟前。

“图欲皇子,请您暂时不要离开军首,进入渤海国城门的第一步,可汗已经下令由您踏足,这也预示着您将是这做城池的新主,今后的掌权全然归属与你。”来话劝归的是一位从前没有见过面的将领,似乎是耶律阿保机身边的近侍。

“我明白,”耶律倍流转着双目望向面前的将领说道,随后转过身,轻柔的牵起了我的手,茶色的的眼眸蕴藏着一份琢磨不定的笑意,道:“恋阳,该去完成我们的任务了。”说完他屈臂一使力,将我拦身抱上了马背,随后自己一跃而上,与我共骑马匹引领着归队的方向奔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