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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雪夜

李强李伟和老虎一家在温泉池中泡的惬意,李强睡着了,缠绕他的梦再次出现。梦中,他被无影的大条石压得喘不过气来。李强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压裂了,他猛的一挥手,梦醒了。

还没睁开眼,李强就感觉头上有一个沉重而毛茸茸的东西压着他。李强不敢回头,他知道在这深山老林里有许多动物采用背后偷袭的方式捕猎的,如果回头,就可能被一口咬住喉管。

李强猛然伸出右手,一把拽下头上的动物,摔入水中。

小老虎趴在李强的头上,睡得正酣,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被拽下来,灌入了水中,他赶紧四爪猛蹬,游到李强的面前,俩前爪楼住李强的脖子,小屁股从水中出来后,晃了又晃,抖掉了毛发上的水珠。然后,盘在李强光滑的身上不松开。

李强睁开眼,不远处,虎妈正趴在岸边歇息。另一侧的岸上,小伟也懒洋洋的卧在地上,闭着眼睛。他上下起伏的肚皮上,还躺着一只睡得傻乎乎的小老虎。

动物们被李强和小老虎的这一连串动作惊醒了。睡在李伟肚皮上的小老虎,看到另一只小老虎挂在李强的脖子上,也来了精神头,三窜两跳来到李强的身边,一个虎扑,两只前爪也搂住了李强的脖子。

脖子上挂着两只小老虎,李强起了三下没有起来,脚下一滑,“出溜”一下在池中跌倒。两只小老虎迅速松开了爪子,三下两下挠上岸去。李强则借势在水中做了几个蹲起,洗了脸又洗了头发。

夕阳照着他沾满水珠的脸,刺得双眼睁不开。

虎妈舒缓的站起身,对着两只小老虎“咕噜”了两声,回头看了看李强和李伟,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向自家洞府的方向走去。两只小老虎似乎还没玩够,不情愿的跟在母亲的屁股后面。老虎母子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中。

李强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对李伟说:“小伟你看到了吗?有一只小老虎的尾巴好像被要掉过一小节,另外一只小老虎的尾巴尖是白色的。要不,以后就叫他们俩‘断尾’和‘白尾’吧。”

此后,老虎一家隔三差五的就来泡温泉。李强很欢迎他们的到来,并时常拿出一些美食来款待。老虎一家人也非常大方,常常弄来一些獐狍野味作为礼物。小狼李伟和两只小老虎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不仅一起玩耍,还一起捕食打猎,互相学习对方的战斗技巧。有一次李伟和两只小老虎打闹的时候竟然爬上了树并且动作敏捷。李强站在树下笑骂:“小伟,我看你要成仙啦。”

李强李伟和老虎一家的友谊持续且如火如荼,这一段时间也是李强来到这大山里后最快乐的日子。他又重启了家园的建设,这次是以防御工事为主。挖陷坑、下套锁、设障碍,他甚至想挖一条护城河,后来发现工程太过浩大,不得不放弃了。另外,他还不断地研制各种武器,不断地冬储。由于可以和老虎一家人组团捕猎,由于小狼李伟和老虎一家受李强的影响,也都学会了将食物拖回家,所以肉类的冬储量直线上升。李强不得不在院子里又盖了一间仓房,并在仓房里面挖了一个地窖。

大山里的冬天来得太快,鲜花还没有凋谢,雪花便已经落下了。这大山里的冬天嘎嘎冷,李强觉得比自己家乡还冷。好在如人参貂皮乌拉草这样别人眼里的珍宝,都是李强的日常生活用品而已,再加上冬储充沛,李强这个冬天是不会因为冻饿而死啦。

李强顶着第一场小雪,完成了最后一次一人、一狼、三虎的联合狩猎行动后,他就结束了本年度的冬季捕猎行动。从那天开始,上山捕猎的事情就由李伟和老虎母子完成,李强开启了东北人冬季里最喜欢的“猫冬”模式。

当然,“猫冬”不是啥也不干去“冬眠”的意思,是尽量减少户外活动。大山深处没有必要就不去了,能在室内完成的工作尽量在室内完成。

冬季是漫长的,在这漫长的冬季里,温泉是个另类的存在,每天热气蒸腾的样子,像是要独自对抗整个世界的冷酷。其实,温泉的常客不仅仅是老虎和人与狼,许多动物都想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暖一暖身体,但是人和老虎、狼的存在,让他们的温暖洗浴变得提心吊胆。

在这个冬季里,李伟和断尾、白尾的成长快得出奇。李强觉得小狼李伟一天一个样儿,每次见到断尾和白尾都觉得它们长个儿了。两只小老虎似乎一下子就从幼崽变成了少年,而李伟则从一个“翩翩少年”变成了“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李伟浑身毛发变成了银灰色,而且带有金属光泽,头上那一条黑线越来越油亮清晰色泽纯净,两只眼睛在夜里如强光手电一样“锃亮”发光。更让李强惊讶的是,李伟的身材远远大于普通的狼,现在已经基本等同于一个成年雄性金钱豹的大小了。并且,不是那种臃肿的肥胖,而是真正的“虎背狼腰”,它敏捷如豹子,凶猛如老虎,那本能的狡黠和机敏更是无可挑剔,甚至本该粗钝不善伸缩的爪子竟然发育得可以死死勾住猎物并瞬间将其按倒。“你弄成这样,让你爸妈知道了啥感觉?你是要成精还是要成仙?或者你跟我一样,也是一泡屎屙到这里来的?”李强盯着李伟发呆,“以后不能叫你小狼李伟了,你比任何一匹狼都大上两圈儿,还小个屁呀。”李强分析,造成狼虎们如此异常发育的主要原因可能又如下几点:一是,食物极其充足,而且营养丰富多样;二是,生活环境极度舒适,风雨不侵,安全“豪华”;三是,心情舒畅,朋友亲人信任忠诚感情真挚。“嗯,没错,肯定是这个原因。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写篇论文啦。”

“这大山里,有许多是我们在书本中学不到的,在城市的生活中体验不到的,甚至想都想不到的。”李强抬起头,透过小窗眺望远方。

这一望,让他震惊!不知何时,下雪了,不是入冬以来的小雪、中雪或者过去见到的那种天气预报上所谓的大雪。这是真正的大雪,那种李强这在中国东北长大并生活了近半个世纪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大暴雪”。

推开门。对,是推开门。能推开门多亏了悬崖上那天然巨型雨搭的庇护,李强再一次为自己当初的明智选择而庆幸。否则,在这样的大雪中,屋门是“推”不开的,用“踹”或者还有希望。

什么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哪个是“燕山雪花大如席”真个是“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天,是白色;地,是白色;山,是白色;树,是白色;草,是白色;连木子河原本晶莹剔透的冰面也成了白色。这白色的世界甚至分不清昼与夜。

大雪一直下,虽然时大时小,但是三天三夜没有停。

每次雪变得小一点的时候,李伟都表现出要冲出去的欲望。李强一直压着李伟想外出的想法:“睡觉,甭管白天黑夜。睡醒了就吃,咱有的是吃的,上山干嘛?睡觉。”

话音未落,门外一声低沉的虎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