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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掉包

夏侯琅点点头,与茅伟志出来。

夏侯琅说:“先去见老三一面,我有话要问他。”

“没什么好问的。”茅伟志冷冷道:“我对他彻底死心了。”

夏侯琅澹澹一笑,说:“你生他的气了?”

茅伟志这才想到前因后果,但好不容易等到夏侯琅回来,别的他都不想说,至少先搁个几天,便道:“不谈国事,先回家住着再说,这烂摊子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给他收拾了……”

正说话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刑部大门口。

内里揭开车帘,却是秦承泽的声音。

“上车。”秦承泽说。

夏侯琅道:“正有话要问你。”

秦承泽不耐烦道:“会给你一个交代,先上来再说。”

茅伟志叹了口气,没料秦承泽竟是追得这么紧,但既然是答应了放夏侯琅出来,别的必定不会生出变数,只得与夏侯琅暂且上车。

车上,茅伟志道:“有什么话说?”

秦承泽低声道:“让你看个东西,到了你就知道。”

茅伟志蓦然警觉,秦承泽这个时候来找,能是什么不得了的事?该不会是把他们骗进大牢里吧?

但应当不会,若是要对自己不利,没必要等到夏侯琅来了再动手,刚才在御花园里,肯定就先下手把茅伟志抓了。

夏侯琅带着询问的目光看茅伟志,茅伟志便不易察觉摇头,让夏侯琅不要轻举妄动。

秦承泽的车将他们带进了皇宫。

下车后,秦承泽径自进了灵堂,朝外面吩咐道:“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茅伟志与夏侯琅进去,那一刻,茅伟志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秦承泽的语气平静得像个死人,低声朝夏侯琅道:“二哥帮我个忙,把棺材打开……”

灵堂内灯光昏暗,纱帘后映着三人的影子。

一股诡异的阴风闯过,茅伟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第一个棺材被推开,里面是太上皇。

太上皇在北方待了许多年,已枯干不似人形,手上布满伤疤,嘴里衔着一枚夜明珠,额上带着玉。

太上皇死前似乎是剧烈咳过一次的,应当是孝喘,死前气接不上来的人,脸上都会变成乌青色,容貌恐怖。

秦承泽想证明什么?

茅伟志心里咯噔作响,秦承泽想证明,自己没有下手杀父亲么?

看这模样,太上皇确实是病死的。

第二个棺材盖被推开,太子的尸体上蒙着白布,露出伤痕累累的脚踝,脚踝肿胀,留有被蛇啮咬的齿印。

茅伟志看得出那脚踝断过一次,显是被胡人给折磨的。

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太子在死前,被蛇咬过。

却并不能排除被谋杀的情况。

“好吧。”茅伟志想着反正只要让自己辞官,便退让道,“我相信,不是你安排的。”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秦承泽沉声道,继而将白布揭开,露出太子的面容。

茅伟志刹那呆住了。

秦承泽问夏侯琅:“你接回来的,确定是这个人?”

夏侯琅微微蹙眉,点头。

茅伟志彻底傻眼了,太子被掉了包!

这不是太子!

虽然满脸风霜,死前也因中了蛇毒而脸上痉挛扭曲,尸体甚至睁着眼睛,但那眉毛,那脸,肤色,五官,却都不是太子!

是谁把太子掉了包?

接下来茅伟志想到另一个更可怕的问题——真正的太子去了哪里?

“不会吧?”茅伟志道,“怎么会这样?”

夏侯琅诧道:“有什么问题?”

秦承泽将棺盖合上,说:“这人不是我哥。你确定胡人交出来的是他们?仔细想想,你从什么时候见过他的。”

夏侯琅说:“你的手谕上,让我不要过问此事,全是谢权操办的,我在胡人军营中时,未曾见过他们的人。”

“谢权说了,是我父皇带着我哥,乘坐马车过来的。”秦承泽说,“一路上,他们见过面没有?”

“怎么没有见过面?”夏侯琅道:“他们天天在一起,在一个马车里。”

茅伟志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忙道:“等等,这也太……”

三人沉默不语,站在灵堂内。

短短瞬间,茅伟志想到了个中内情,不由得心里一阵阵地发寒。

茅伟志:“这是你父皇安排的。”

秦承泽点头道:“我开始也怀疑,胡人扣下我哥,派了个无干紧要的人来冒充太子。但这很容易发现,只要一回来就会被拆穿,金宗霖不至于会做这种无聊事。二哥也说了,既然我父皇和这个冒牌货每天都待在马车里,那么就必定是他俩商量好的。”

茅伟志深吸一口气道:“对,他……什么事情都料到了。”

秦承泽暗然道:“我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夏侯琅没有见过我哥,认不出来。谢权也没见过他。派他们俩去接人,是最大的问题。若是换了你或张安亲自去,就会好办得多。”

茅伟志摇头道:“未必,你父皇既然要瞒你,一定作了周密布置,或是让太子装病不见人,这样才能瞒过所有人。”

秦承泽道:“回来的路上他们确实在装病,告知全军得了风寒。谢权现在顶了督护不力的罪,正在牢里。”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茅伟志问。

秦承泽道:“你,我,二哥,张安。”

茅伟志明白了,难怪开棺之时,太子的身上蒙着白布,张安显是早已算好群臣会要求验尸,是以先一步作了手脚。

“也不会是张安掉的包。”茅伟志道,“时间对不上。”

“一来时间对不上,二来没有必要。”秦承泽道。“这件事我连张安都不信,是让谢权去办的。”

“你让他把毒蛇放进马车里去?”夏侯琅问道。

秦承泽一点头。

夏侯琅又道:“你父皇呢?”

秦承泽道:“你看到了,父皇确实是被自己的病折腾死的,估计这顶替皇兄的人一死,他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我没要人动手杀他,因为没必要。他回来也做不了皇帝,最多是太上皇。”

夏侯琅神色复杂,看着秦承泽,像是在辨别真假。

“你不是好东西。”夏侯琅道,虽然秦承泽没让人动手杀太上皇,但是天天在身边的人转眼就被毒蛇咬死了,自己的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比起到了林安城被幽禁起来,得了急病死了可能还是个比较好的结果。

“是。”秦承泽点头道,“你们都觉得我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事万一出了差错,最惨的结果会是谁?”

秦承泽急促喘气,说:“你们所有人,包括茅伟志,都想护着我,这我知道,可你们都想周全,凡事哪有周全的?你能保证我哥禅了位后,就不会对我怎么样?”

“啪”的脆响,茅伟志毫不留情地甩了秦承泽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