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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逼婚

舒乐慌慌张张的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秦时墨已经自来熟的走到舒乐身边,一副痞痞的神情说道,“你今天可来晚了,不行,不行,得罚!”

舒乐笑,“好啊,要怎么罚?”

沈君河的目光在舒乐身上流转了片刻问道,“不如来玩歌词接龙?”

“你这什么烂点子啊?都不怕丢你老爹的脸?”秦时墨明显不赞成。

一旁的槿迟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舒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舒乐和槿迟坐同排,所以槿迟能看到的也只是舒乐的侧脸,舒乐亦是,可她不明白为什么槿迟就能准确的猜测出她是三部发生什么事了,不是没有感激,只是,这个时候说出来有什么用?

她摇了摇头,“没事,路上堵车!”

没想到却遭来秦时墨的质问,“堵车?现在吗?”

“是啊,你大少爷当然不知道上班下班最容易堵车了,怎么?国家有明文规定不准堵车啊?还是哪条法律禁止堵车了?再说了,堵车能怪我们舒乐吗?这还不是你们这些有钱人,买那么多私家车干吗?真是钱多烧得慌!”

秦时墨一句话也没说,张大嘴巴看着滔滔不绝字字珠玑的槿迟,做投降状,一伙人哄堂大笑。

“没想到你嘴皮子还真是厉害!”秦时墨谦虚的说道。

槿迟冷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最后还是在沈君河的劝说下,才结束了这场口水战,今天吃的是大排档,饭后,槿迟看着一脸满足的秦时墨,怎么也搞不明白他一个大少爷怎么会吃这些东西,沈君河是因为和她们相处久了,自然而然的被那个啥同化了,可秦时墨看起来明明的十足的外星生物,难道也那么容易被同化?

香港的夜晚总是繁星闪烁,那一颗颗透亮的星辰像是撒在沙漠里的珍珠,铺天盖地的堆满了整个天幕。

四个人漫无目的的坐着车子在路上逛着,车里,秦时墨首先发了话,“不如来比赛吧?”

沈君河很配合的问,“比什么?”

舒乐也好奇的看着鬼点子多的秦时墨,不知道秦时墨想做什么,只好拭目以待。

“即兴写词。”秦时墨兴奋的说道,“香港可是很多大词人哎,而且啊,你看,咱们几个人多少都跟文艺沾点边吧?就算不是文艺少年,好歹也算是半个伪文艺少年吧?”

槿迟在听到“少年”这两个字的时候不自觉的打量了秦时墨一眼,忽然很冲动的想甩秦时墨一个耳光。

“我没有。”舒乐抗议,她是学计算机的,在公司干的活也跟文艺沾不上半点边。

“也没关系啦,反正大家就是玩一玩而已,是吧君河?”秦时墨冲沈君河眨眼睛,沈君河立刻附和,“对对对,写不出来,也可以随便借鉴的。”

槿迟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身边的这两个举止怪异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这样好了,大家划拳决定先后吧!谁先给起个头!”秦时墨摆出了东道主的姿态,拉拢了一旁的槿迟,槿迟老大不情愿的被牵扯其中。

最后还是沈君河开头的,沈君河叫苦不迭,只好随口念了一句【钟无艳】里面的歌词:没有得你的允许,我都会爱下去。

可明明是一句大众歌词的句子,槿迟听的却热火朝天,半晌不敢抬头看沈君河的眼睛,低着头坐在位子上,看起来好像是在思考。

“君河,没想到你就这样的水平,啧啧,看来我是高估你了。”秦时墨打击着沈君河,沈君河无奈的笑笑,“这歌现在很流行嘛,时不时的都会哼一两句,也就只能想到这个了。”

秦时墨点头,“那现在是舒大美女了吧?”

舒乐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句子,不就是歌词嘛?有什么难的?

“从未跟你饮过冰,零度天气看风景。”舒乐说完,喜滋滋的看着沈君河,挑衅似地看了秦时墨一眼,秦时墨不动声色的偷瞄了一眼槿迟,目光继续回到方向盘上。

“小样,看来我是低估你们了!向大美女!来,把他们俩比下去!说个厉害的,他们没有听说过的!”秦时墨盯着前方,却仍旧游刃有余的冲身后的槿迟说。

“只得你一人爱意便抵得上赤道阳光照我整日。”槿迟说。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槿迟没来由的忐忑起来,难道自己说的不够好?可是,这是自己以前在听粤语歌的时候写的啊,自己觉得还不错,有粤语的味道,而且不失原有的风格和意义。

她曾经寂寞的站在街边的路灯下,抬头望着苍茫的夜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想要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有时候,想想,其实我们终其一生,都是为了寻找那条叫做幸福的路而奔波。

而她的幸福,便是那个人的爱意吧,哪怕全世界的阳光从此都躲避她,只要有他一个人在身边,所有的雨天都是晴天,所有的黑夜都是白昼,所有的痛苦都不再是痛苦。

片刻后的寂静无声,换来了宇宙洪荒内前所未有的欢呼声,沈君河笑着,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不愧是做编辑的,槿迟,这是你自己写的么?”

“怎么?你还怀疑我们槿迟不成?”舒乐打抱不平,说实话,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舒乐便有种预感,槿迟将是一座尚未开采的宝藏!

秦时墨冷静的说道,“你再说几句。”

槿迟不明就里,乖乖的竹筒倒豆子似地,一股脑的全给说出来了,末了,秦时墨冷峻的神情慢慢凝固起来,像个身处乱世中过五关斩六将的大将军,车子在路面上碾出一个又一个圆弧,远处细致的小小水晶灯像是无数个玻璃珠子在湖面上泛着粼粼的微光,他们上了高架,能清晰的看到两岸美不胜收的海市蜃楼班繁华景象。

“你词写的这么好,怎么甘心在杂志社做个小小的编辑?难道没有更大的理想和抱负?”秦时墨难得正经起来,槿迟唏嘘一声,谁会甘心有能力不去施展啊?问题是,任何能力需要得到施展和扩张的情况下,都是需要一个平台的。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是却存在相对的合理。

这个天平已经严重失衡,即便是自己唉声叹气又如何?

“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像你们这些阔少啊,想做什么就有一大票人在一旁恭候。”槿迟叹气,语气里带着些许凄凉,“不甘心又能怎么样?难道把那些让自己不甘心的人和事都想法子让他们消失吗?”

“可是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既让你实现自己的理想,又不需要那么麻烦,你肯不肯去试试?”秦时墨单刀直入,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深斜飞入鬓,唇线抿起,弧度柔和。

尤其是那个如神祗般的侧脸,更是一副泼墨的山水画,带着灵性。

“噢?”槿迟一愣,适才想起之前的一连串事情,问道,“君河你也知道?”

沈君河点点头,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转过头去跟槿迟说话,黑沉沉的月色中,照的沈君河的脸愈发的显得苍白。

“你想不想试试?”沈君河也问道,舒乐好奇心浓烈起来,“什么机会?”

“做词人,专业填词人。”秦时墨道,“你肯不肯?”

顾青城回到家,下意识的拨通了槿迟的号码,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说道,“我马上回来。”

放下电话,青城点了一支烟,端着水晶烟灰缸,走向了阳台,书桌上是一只小巧精致的手工笔筒,精巧繁复的手法,在最上面还有个祝福语,也是小小的,嵌着朱红色的底漆,上面刻着几个黑色如墨般的正楷:祝君成才。

记得第一次槿迟吵着要买的时候,青城冷哼了一声,差点笑得背过气去,可拗不过槿迟的死缠烂打,青城只好同意把这个和他年纪和心智极其不搭调的笔筒买回家,还摆在最最显眼的位置。

那四个墨黑的小字正对着窗外的星辰挤眉弄眼呢!

顾青城有一口没一口的吐着弧形的烟圈,大团大团的烟雾在头顶上方弥漫开来,他看着窗外渐渐低沉而嘈杂的夜色,思绪被一串手机铃声给中断,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于沚”两个字,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了?”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传来声音,像是隔着空气般,对面根本不存在任何人,直到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自手机听筒里传来,青城压低了嗓音,带着一贯的平和再次问道,“怎么了?说话。”

“青城。”对方的声音孱弱而细微,仿佛只是被羽毛轻轻的划过似地,找不到任何痕迹,调整好心态,于沚再次呼唤道,“青城,你真是决定了吗?”

“嗯,过几天我的律师会让你看一份协议,如果你没有任何意见的话直接签字就行。”青城面无表情的盯着书桌上的笔筒,焦躁在内心不断的涌现出来,他觉得烦闷。

有时候,一个人心烦意乱,一杯酒就行,可是,连同整间屋子,甚至整个世界都跟着一起烦闷的话,你要做的事情就有很多了。

青城听到对面又是好半天的寂静无声,恼怒不已,愤愤的挂了电话,现如今也只有于沚让他心烦意乱,如果当初坚持的话,哪怕当初倔强一点也行啊,可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答应这桩婚礼。

很多个这样的夜晚,他都会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他曾经清楚的告诉过自己,这辈子要和谁在一起,会有怎样的生活,和谁白头到老,一生平静安稳,可就在那一夜间,所有的一切,全都灰飞烟灭。

有时候,精神不错的话,他会去跑步,蒸发大量的汗水,最后疲倦的在沙发上睡过去,不知日夜。

可大多数时间他都是通过工作来麻痹自己,在没有重新遇上槿迟的那几年,他一连十多个小时都在公司,直到万家灯火依次亮起,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办公室,开车到外面吹海风。

也就是那个时候,于沚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主动提出分居,和这样一个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日夜同床而眠,哪怕是天天能看到他又如何?

于沚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A城的名门望族,听说祖上是清朝的大官,后来逐渐没落了,搬迁于此。可于沚的父亲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生意人,不到五年的时间,于家已经成了A城人人艳羡的豪门世家。

青城隐隐约约的记得小时候似乎有过这么一段记忆,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跟在自己的身后喊着哥哥哥哥,他回头冲她温和的笑,然后一双满是泥泞的手伸过去抓住小女孩的手,拉着她一直朝前奔跑,奔向那遥远的未来。

那个梦很快醒过来,他知道那段微弱的记忆里,对他撒娇的小女孩是于沚,可再次见到于沚已经是大四那年,被迫接受的那段婚礼。

青城发着呆,连那殷虹的火光快烧到手指也浑然不觉,黑夜中,瞬间变短的白色烟身已经逐渐燃烧到了手指的位置,厚厚的烟灰顷刻间跌落,像是什么东西,明明看似坚硬牢固,最后却土崩瓦解,挫骨扬灰。

终于有了点疼痛的知觉,他看着被灼烧而变红的手指,愣了半晌才把烟头扔到烟灰缸里,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槿迟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手里的挎包随意的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心情都舒畅了许多,一边想起之前秦时墨说的机会,她不是没有动摇过,甚至还有过感激,可激动过后,她开始迟疑,自己能胜任么?

“青城!”槿迟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水声渐渐小了下来,直至最后的安静。青城说道,“回来了?有没有顺便给我稍点吃的?”

槿迟心虚,“你还没有吃东西么?要不我给你做点吧。”

门被“哗啦”一声拉开,青城只披着个浴巾,整个人细腻的肌肤宛如凝脂般润滑,小麦色的肤色在灯光的交相辉映下,竟然有些似有似无的锃亮,又像是故意一般,又靠近了一点槿迟,直把槿迟逼迫的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我们结婚吧。”青城说。

槿迟本就觉得呼吸苦难,现在更像是窒息一般,就这样低着头,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穿着拖鞋的脚,总觉得什么东西不对劲,这样一句话,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五个字,她等了太久,可是这样的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不真实。

像是虚无缥缈的梦境里,某个路人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带着那样的凌冽和虚幻。

她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雪地里站了一夜的男孩子,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等待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直到街边的路灯渐渐亮起,再逐次熄灭,起起落落,升升降降,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是简单的一句,你怎么跑下来了?

他一直在等她下来,等她的原谅,可当她真的下来原谅他的时候,他想到更多的是,那么寒冷的天,她一个人跑下来,冻着了怎么办?

仿佛自己不是在雪地里等待,而是站在燥热的赤道,每一分每一秒蒸发出来的,都是无穷无尽的汗水。

他记得第一次半是开玩笑的对她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站的太远,他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像是在说我愿意,后来他跑过去勾住她的脖子,笑得春光灿烂,他说,我就知道你会愿意的!

可槿迟当时说出口的,并不是“我愿意”,而是“我等你”。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等你回来,站在原地等你说,“嫁给我好吗?”

她一直坚信,那个承诺,比一生还要沉重。

槿迟趴在青城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道,“你是不是饿昏了?”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这片刻的时间,她竟然怕了起来,害怕这个梦沉睡的太久,而她怕在自己已经离不开的时候,梦突然醒了。

所有的梦,都有醒过来的一天。

“你是希望我饿昏还是结婚?”青城天生有着一副好嗓音,时而低沉,时而温柔。

“我……”槿迟茫然的怔住了。

青城拉着槿迟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不管是饿昏还是结婚,丫头,我都希望你在我身边,哪怕是我自私也好,这辈子,我只想要你。”

“这三年来,我都在想同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够坚持的话,是不是就是另外的一番场景,可遗憾的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有重来的机会,我不知道这次的重逢算不算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机会,我也不知道下次我还不会有这么好运,可是,丫头,我不想再错过了。”

“你现在不必急着回答我,我能等的,三年我都这样等过来了,丫头,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想回头,我都会在原地等你,我顾青城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大话,可是,在你面前我要说出来,哪怕你觉得我浮夸也好,丫头,即便是千山万水,我也会为你披荆斩棘的赶过来,你要记住,如果哪天我失言了,你一定要提醒我,不要再一个人生闷气独自离开。你可以骂我,甚至是打我,也可以满世界的宣扬顾青城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谎精,让全世界的人都来谴责我。但是丫头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我只认定你。除非是你亲自否定我,否则,哪怕全世界都来宣判我,我都不肯罢休。”

“也只有你,才是我甘心沉沦的世界。”青城说了很多,大概没有注意到槿迟趴在他的肩上忍着眼泪落下来的神情,他一直强忍着,哪怕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她也要忍着。

青城对她这样的好,她怎么能在青城的面前哭泣?

“丫头?你不会是睡了吧?”青城察觉怀里的人儿没有动静,自嘲的笑道,“那我不是白说了这么一大堆?”

末了,他呢喃了一句,其实没有听到也好。

槿迟打了个寒战,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假装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来回应青城这一连串的话语,只能沉默。

槿迟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的她穿着一件很长很长的婚纱,裙摆一直拖在地上,被后面排成长龙的花童牵着,看不到尽头,她就在草地上一直走着,走着,可是这条路好长。不管她怎么努力的走,还是走不出这片草地,她把手里捧着的花都给扔掉了,累的满头大汗,却还是在原地打转似地。转过头去看,后面一个个漂亮的小花童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只的甲壳虫,把她的裙子都啃食的精光,眼看着只剩下一米的距离的时候,槿迟被噩梦惊醒。

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渐渐的露出了鱼肚白,身边温热的被窝已经慢慢的失去了温度,她大汗淋漓的看了一眼身边空出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

床头柜上是青城飞扬流畅的笔迹:丫头,今天是周末,在家好好休息,我有点事需要处理。

槿迟捏着卡片出神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被无绳电话给惊醒,她抹了一把汗,熟稔的拿起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声“喂。”

电话是青城打过来的,他现在正在机场,飞往A城的路上,离婚的事情出了点意外,他怕醒来的时候面对槿迟那张纯真的脸,会觉得昨晚的自己替她编织了一个美轮美奂的梦,连自己都差点醒不过来。

他嘱咐槿迟在家里好好休息,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估计能回来,槿迟握着电话机械般的点头。

又是一个人的周末。

她决定去找舒乐,和舒乐去逛逛街,舒乐在电话那头差点尖叫起来,“不是吧?槿迟?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干吗?”

槿迟没声好气的说,“有这么惊悚么?我又不是去拍鬼片。”

“这事说出来可比你拍鬼片还惊悚啊,天呐,槿迟,你什么时候开窍的?竟然要去逛街了?说,是不是心情不好?让我猜猜,女人嘛,一般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拼命的花钱,比挣钱时还拼命!”

“那是你。”槿迟说,“你到底出不出来啊?哪那么多废话!”

“来来来,怎么会不来嘛!好不容易你今天有了心情!”舒乐窃笑。

挂断电话,槿迟开始洗脸刷牙,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装扮,也不会显得那么的孩子气,至少看起来起码也算是半个白领的样子,哪知道刚到约定地点,舒乐便嗷嗷大叫,还摸着槿迟的额头,不解的说道,“没发烧啊,难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槿迟推开她的手,郁闷的说了句,“我就这么怪物吗?”

“没没没……”舒乐苦笑,拉着槿迟飞快的奔往自己常去逛的几条商业街。

才逛了不到十分钟,槿迟发现约舒乐出来逛街是个终极错误,她懊恼的看着正在唾沫横飞和售货员讲价的舒乐,站在一旁无所适从。

“于伯伯,放心好了,你还不相信我么?”由远及近的悠扬声音飘入槿迟的耳内,她好奇的转过头去,那个人低着头好像在看什么东西,可是另一只手明显放在耳后,像是在打电话,只能看到一双英挺的剑眉,英气逼人。

他渐渐的朝槿迟的方向走进,隔着快一米的距离,他抬起头,看到一张同样错愕的脸!

秦时墨!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时墨问道。

“你能在,难道我就不能?”槿迟反问。

秦时墨哈哈大笑起来,“你啊,和你说话真是累,不过,我这次可是认真跟你说,昨天和你说的话考虑的怎么样了?”

槿迟想起昨天秦时墨开出的条件和待遇,听起来似乎不错,像槿迟这样的一个杂志社编辑,如果能有幸在词坛发展,无疑不是对她的肯定。

“还在考虑。”槿迟说。

她知道到杂志社辞职现在是易如反掌的事,可到底现在一走了之不是她的风格,人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秦时墨思索片刻,目光重新回到槿迟的身上,问道,“顾青城不同意?”

这已经是秦时墨不止一次的提及顾青城的名字了,槿迟诧异的看着他,可秦时墨却莞尔一笑,“三天之后给我答复。”说完便走过去朝正舌枪唇战的舒乐打了声招呼,沿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槿迟落寞的站在原地,秦时墨是个神秘的让她捉摸不透,却又感觉时时刻刻都能猜中心思的人。

碰到对手的槿迟耸了耸肩,深呼一口气,往旁边的柜台上看了看,觉得自己的手机似乎也该更新换代了。不知不觉就趴在玻璃柜上看,像个天真好奇的孩子,卷曲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望着玻璃柜中几台精致漂亮的镶钻手机,又朝一旁的几款银灰色系列的翻盖手机看去,觉得有一款似乎很适合青城,她向售货小姐指了指,售货小姐明白的点头问道,“是这款吗?”

槿迟微笑的接过来,翻开手机盖,这是新上市的一款摩托罗拉,价格有些昂贵,键盘是时下流行的触屏款式。槿迟开了机,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颜色?”

那个女孩子大约二十岁的模样,清秀可人,大概是个才上班不久的新人,她对槿迟说,“请稍等,我去看看。”

说着便走向旁边正和舒乐交战的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销售走过去,两人交谈了一会,舒乐这才有了喘息的时间,回头在人群里寻找槿迟,看到槿迟最后停在一旁的专柜上,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从身后拍了槿迟的肩,“你也买?”

“嗯,想买个新手机试试,这个怎么样?你看看。”她把手机递给舒乐,舒乐左端右详,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说道,“颜色和你有些不搭,要是我就会买个玫红色的,又喜庆又有女人味。”

“太招摇了。”槿迟实话实说,就她之前的那个手机,还是大众的黑色。

“你啊,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先看着。”舒乐附到槿迟的耳边,轻声说,“杀价的时候我来!”

槿迟点点头,正好看到已经回来的那个女孩子,舒乐也忙着继续杀价去了,那个女孩子手里端了几个不同颜色的盒子过来,一把放在柜台上,说道,“所有的颜色都在这里了,小姐你先看看,喜欢什么颜色咱们再详细的谈。”

槿迟看了一眼大致的几个颜色,有玫红,宝蓝,黑色和白色,其实一般也就是这几种颜色,槿迟要了手里的那款银灰色和一款黑色。

售货小姐的态度很好,笑容亲切,槿迟把另一款手机开了机,边看边听这个女孩子详细的介绍这些功能。

“这款手机是我们新上市的最新款,价格方面也比较公道,而且还有现在比较流行的语音信息,放水功能。相信很多朋友也有拿手机拍照的习惯,比较方便,而我们这款摩托罗拉的像素更是普通手机无所能及的,内置前摄像头和后摄像头……”

槿迟试了一下,照片确实比较清晰,一点也不输于专业照相机。

“……这款手机可是刚上市就取的了不错的市场反应呢。”

售货小姐一边说,一边忙着把配套的充电器还有电板和耳机之类的东西都整理好,舒乐也刚好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怎么样?看中了哪款?”

槿迟指了指桌面上的两款翻盖手机,舒乐气呼呼的瞪着槿迟,“你买两款?而且都是差不多色系的?”

“银灰色的给青城。”

“向槿迟,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买个宝蓝色的也成啊!”舒乐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无语问苍天的看着槿迟,最后她摆摆手,“算了,既然是你花钱买了你自己用,我干吗操那份闲心?”

最后是在槿迟的感激涕零下,舒乐以最合适的价格拿下了两款手机,出了手机城,槿迟赔着笑脸的对着舒乐说道,“我请你吃饭!”

舒乐无动于衷。

“吃麻辣烫?”

“只有麻辣烫?”

“好吧,随便你吃东西。”槿迟妥协了,谁叫这次是她主动叫人家舒乐出来逛街的?而且手机以最合适的价位拿下,也多亏了舒乐呢!

沈君河捏着一只雪茄,不停的在手里把玩,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墙壁上的石英钟,不耐烦的问道,“都已经十一点了,时墨怎么还没来?”

底下有助理弱弱的回道,“秦总出去的时候有点急,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沈君河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手机嗯响了秦时墨电话,那边传来冷漠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沈君河冲底下的人说道,“散会!例会明天照开不误。”

三三两两的人做鸟兽散,其中还有人窃窃私语,沈君河觉得沉闷,今天是他进公司的第一场例会,可秦时墨偏偏不在场,他也不知道例会上要说些什么,虽然助理已经在一旁细心的交代过,可沈君河根本就对这些事情无心管理。

只好等着秦时墨这个正牌的老板前来开会,可等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人。

本来这例会就是在大家都不愿意早起的周末召开的,这下公司上下怨声载道,一时间,新老板不人道被谣言越吹越远。

沈君河出了公司,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想起有些日子没有回去和老爷子好好吃顿饭,也该回去一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