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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一场鏖战

黄旭战退陈武后,作为负责指挥的黄射已将军营临时驻扎在了通往襄阳的大道上,这里也是孙坚叛军下一步通往刘辩驻跸之地。当天打破水寨的孙坚迫于后军未至,也在旧营驻防起来,和黄旭形成对对峙局面。常言道心思多的人死得晚,李严也是一样,在深山老林的茅草屋里待了一天多时间,还是被黄射派出的兵马找到,送到了大营里疗养。

今天孙坚大军打动了首次进攻,碍于双方都是疲兵上阵,胜负不过是五五开,打了个头破血流。也没有得到好处。黄叙和黄射都是初次独自指挥作战,经验尚欠,加上熟悉当地环境的李严病重,虽然打退了孙坚大军的进攻,可是情况看起来对他们很不利。

当天晚上,黄叙聚齐起大家商议军情,没过多久有军士来报黄忠和黄祖两人带着步兵赶到,人马已将安顿在了汨罗江畔,两位将军已到了大营之外。黄旭喜出望外,得知父亲到来的消息后,领着大家伙出营迎接。黄忠一路风尘仆仆的追赶,还是没有来迟,见到了儿子亲自迎接自己没有多大的不适。

“叙儿,这几天的情况怎么样?那孙文台也是一员虎将,江东猛虎的名号可不是平白得来的!”知子莫若父,黄忠了解自己儿子武学天分优异,性格也像自己一样谨慎稳重,可是面对久经沙场的孙坚还是有些不够打,就连自己也是很怵孙坚,对阵起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黄叙陪着黄忠回到大营安顿好后,继续当晚的军议,听到父亲问起战况,回答道:“启禀指挥使,我们和孙坚大军有三次接触,除开李严部因为兵少将寡战败之外,我们和他两次交锋都没有胜利,达成了平局。可是这个情况还不是不变的,孙坚所部猛将甚多,而且军士战斗力强悍,一点也不比我们中央军差劲。”

守在一边的黄射倒也不隐瞒什么,“指挥使大人,我们战斗力不差劲,千户大人倒也没有什么差错。在我看来孙坚打仗勇烈由于而智谋不足,倒是他的长子孙策很是厉害,比起他父亲来更加是毫不逊色。孙策与好友周瑜指挥的骑兵是我军的一大强敌,孙策武艺过人,胆气十足,加之周公瑾多谋善断,两人配合起来可是孙坚大军的一大亮点。”

众人听了黄叙和黄射的讲解,经历了大战的汉军军官倒还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就连在一边养伤的李严也开口证实了此事。作为大军总指挥的黄忠考虑了良久,开口问道:“按照你们说来,孙坚大军其他几元大将不足为虑,让我们注意点还是孙策,周瑜和石宝三人了!不知道你们和那石宝交过手没有?此人武艺如何?”

听到黄忠的问话,沉默寡言的邓泰山倒还出言道:“黄将军,在下和那石宝交过手,此人刀法精湛之外,尤其善事流星锤偷袭敌人,我和他鏖战了数回合,可惜自己学艺不精,败在了他的刀下。”说话间,邓泰山还不时露出一股黯然神伤的样子,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武艺在敌人看来不过是纸老虎,真是以前的自己坐井观天了。

黄忠江湖经验深厚,哪里不知道邓泰山是对石宝产生了惧意,这可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当场点拨邓泰山,:“邓校尉休要气累,你能和孙坚首席大将鏖战不受伤已经是不负皇恩了,何况在危急时刻你能够救出战友,箭射敌将祖茂,这样的大功我自然会上报朝廷。”不管自己的话邓泰山听没听进去,黄忠还是劝慰了一番。

得到了可靠信息,黄忠又接过指挥权,布置起了明天的战争准备,汉军这边早先中了孙坚的调虎离山之计,错误上报了军情,导致本该来增援这里的甘宁兵团已经去往偷袭长沙郡的路上,而却要面对孙坚大军的主力,辛好明天水师舰队也会在蔡瑁,张允两人率领下赶到,解决了自己这边军队数量不足的情况。

黄忠深知连续几日汉军长途跋涉而来,战士疲惫不堪,加上李严大军的溃败让士气不整是事实,要想振奋军队士气,明天最好是自己这边打一个主动进攻。一来扫除汉军长久以来主守的作战方式,打破孙军的包围,二来也是趁着孙军没有想到自己这方会偷袭之际打一个翻身仗。

“黄叙,黄射明日领着骑兵埋伏在孙坚大营左翼,看到孙坚大军出营时发动进攻,你们作战的主要目标是破坏敌人营地,烧毁器械粮草,必要是击溃孙军守卫力量。邓泰山和黄祖陪同我出击孙坚大营,李严千户负责留守本营,同时联络来源的蔡瑁水师反攻水寨,突袭孙坚舰船。”黄忠布置完各自的任务,末尾还说了一句:“各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有?”

“末将听令!”全体在场的诸位汉军将士一起站起来回复道。

等黄忠布置完,众人回到各自的帐篷里休憩去了。

凌晨的江心弯的孙军大营里,各处值班将士已经临近昏昏欲睡的阶段,三天以来鏖战不休也让这批岭南家子弟不复以往的雄风。左厢的百夫长韩通一早起来还没有洗把脸,就隐隐约约听到天空中出来一个个燃烧着火焰的快状物飞进来,火焰一掉在地上就站起灼人的星火,立马之间点燃了不远处的帐篷。

“不好是敌袭!”反应过来的韩通心里大叫不妙,掉头就像韩当休息的帐篷里跑去。而他背后的石块还正在飞向孙军大营。在外的黄忠所部已经准备就绪,望着被大火烧毁的战车和栅栏,黄祖一脸得意,不住的说道:“陛下拨发的抛石机和神火飞鸦真是军中利器,一个照面就摧毁了孙军所有的防御工事!”

一边横刀立马的黄忠也没有放弃为刘辩歌功颂德,当即接话道:“这是陛下让军械大师蒲元按图纸所造的,不久前才送到我们军中实验,要是再多几架的话,任他孙坚再坚固的军营也会消失在雷火当中。”

黄忠的话可不是放肆之言,黄祖提到的抛石机和神火飞鸦本来就是刘辩按照21世纪的图纸所造,由宫廷名师蒲元亲自参加监工制成。

神火飞鸦原来是明朝军队所装备的火器,是现代轰炸机的鼻祖。由火箭的反作用力向前推动,下绑两个火箭,上方类似飞机。明代史书上记载的军用火箭“神火飞鸦”外型如乌鸦,.用细竹或芦苇编成,内部填充火药,鸦身两侧各装两支“起火”,“起火”的药筒底部和鸦身内的火药用药线相连。作战时,用“起火”的推力将飞鸦射至100丈开外,飞鸦落地时内部装的火药被点燃爆炸。爆炸时的飞鸦宛如今日的火箭弹。明代史书还记载了一种原始的火箭弹——震天雷炮,可依靠自身装药燃烧推进。

抛石机是利用配重物的重力发射。出现于中世纪初期,使用至十五世纪,主要用于围攻和防守要塞。抛石机的机架两支柱间有固定横轴,上有与轴垂直的杠杆,可绕轴自由转动。杠杆短臂上固定一个重物,长臂末端有弹袋(类似投石带的套子)用于装弹。发射时,用绞车把长臂向后拉至几乎水平,突然放开,石袋即迅速升起。当短臂重锤完全落下时,投射物从弹袋中沿约45度角飞出。30公斤的石弹射程约140-210米,100公斤的石弹射程约40-70米。

当世界上第一门火炮在中国诞生之前,我们的祖先使用的重型武器之一就是这种抛掷石弹的石炮--抛石机。所以古代的“炮“字偏旁是“石“而不是“火“。又叫抛车、投石车、霹雳车等,总之是用来攻守城堡,以石头当炮弹的远程抛射武器。

三国时,各国君臣都十分重视抛车的制造和使用。著名的官渡之战中,曹军运用一种可以自由移动的抛车,击毁袁军的橹楼及战车,这种威力强大的抛车被称为“霹雳车“。当时的抛车多数是将炮架固定在地面上或底座埋在地下施放,机动性差,安装费时费力。后来为了便于移动,在炮架下面安装了车轮。又因为炮架笨重,要随时变换抛射方向,仍是十分麻烦的事情。为此,人们发明了“旋风抛车“。这种抛车的炮栓能够水平移动和旋转,可向各个方向抛掷石弹,又称为“旋风炮“。南北朝时期出现了将炮安装在车上的“拍车“,或将炮安装在船上的“拍船“,可以随军机动作用,成为当时的重武器。隋朝末年,魏公李密命令护军将军监造抛车,一次制造了300架,称为“将军炮“。

抛石机长久使用的是石头制做的炮弹,后来出现过一些带毒烟、毒药的化学弹、烟幕弹,以及燃烧弹,这类炮弹不必像石弹那样靠重力去击毁敌人,而是利用毒气、毒药、烟火的作用熏杀敌人,可以说这是古代化学战的一种形式。还有一种“爆炸性“的炮弹是“泥弹“,用泥团制成弹丸,装入小型炮的弹袋里,弹射出去立即“炸“个粉碎,即可以击杀敌人,又不至于像石弹那样落入敌手再反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