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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人面兽心难测也

君曙这个粗枝大叶的,又把我一个人丢这了,她总是喜欢无缘无故将我丢下。

我看着手中的簪子,珠钗头部的流苏被我摆弄,串串落落划过我的手心。

清晨的风很柔和,一下一下舞动着我的蓝丝绦。

我踢了那落在地上的一麻袋红薯一脚,嘶,有些疼痛,我假装正经,收回自己不安分的小脚丫,看了一眼那金丝覆,我将脚藏在层层叠叠紫色夹竹桃的襦裙之下,扭了扭那撞到硬邦邦红薯后而有些肿痛的脚尖。

我表面上一脸懵懵懂懂,看似是在摩挲着那珠钗扇形贝壳,十分优雅可人,可实际上有些不太雅观,不过这向是我一贯的作风。

也许只有在君曙面前才会张牙舞爪露出我的本性,在其他人面前我一贯是娴静美好,井井有条的。

一想到君曙,我就忍不住有些生气。

哼,这家伙昨天晚上还想把我丢下,一个人去找大魏的刘景延,想到她就来气。

那一天我抵达练武的小凉亭,四角飞翘的屋檐之上,是古朴粗壮的香樟,新绿抽芽,遮天蔽日,那一大片空地徒留旭日东升投射过来的影子,树叶丰茂,特别是西子湖畔的竹,在日光之下它的阴影和香樟相互缠绕着,映射在光洁的地面,像极了一副灵动偌大的山水墨画。

我看着苏子奚和君曙在凉亭之下,嬉戏打闹,也许那水墨画之上的一对人儿,比这香樟和西子湖似乎要更耀眼灼人得多。

我低头看着自己今日的装束,全身是上好的蓝冰蚕丝,穿的是经丁香熏过的天蓝细纱裥,再用以微微发蓝的银线在裙边绣满芙蓉,花开音哑,繁坠满枝。

若是有了我的加入,只怕我君玥儿会是那山水墨画中的唯一朵灼灼花枝,增辉日月,谁与争锋,是这水墨画中的唯一一抹亮色。

一想到这,我便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当我正准备施施然翘起来了兰花指,温柔得体坐在那小石凳上,一脸妩媚看着清心寡欲的子奚哥哥时。

我发现凉亭之上只有扶着颚的君曙,和空无一物的圆石桌,而我的子奚哥哥居然在捡地上破碎的青花瓷碎片。

我随机蹲下身子,与子奚哥哥一同捡起那茶具的残破碎片。

他看着我也蹲下来,想要阻止我去做这些小事情,要我快快起身,割伤手指可就不太好了。

我当然没理他,为什么他就不怕割伤手指呢?

突然,他沉沉看着我,手上也不再动作了,我知道他可能生我气了,于是正当我准备放下碎瓷片之时,一个不注意,那碎瓷片划过我的手心,我发现指尖微凉,手心那一处意外的滚烫灼热。

那朱红色的鲜血沿着掌纹,循着那青花瓷的碎片流淌着,像极了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我另一只手左翻翻,右找找,想要擦拭掉这刺目醒人的鲜血。

在我寻找的时候,不知何时发现我的手居然一片清凉,是子奚哥哥。

他清冷的手掌覆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拿出洁白的帕子擦拭我指尖滚烫的血渍,从怀中掏出来金疮药给我轻轻柔柔倒在掌心。

我呆呆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是啊,子奚哥哥握我的手了,欣喜若狂。

我看着他专注的眼神,眉眼清秀,眼尾是扇形的双眼皮,童孔之中泛着春风的轻柔,睫毛根根分明,一边的泪痣平添了几分轻挑之意,摄人心魂。

我呆呆看着他,很快,血没有流了。

我双腿有些发软,意识有些不太清醒了,君曙跑过来抱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坐在石凳上,她递给了我一杯热茶,我鬼差神使微微抿了一口,压压惊先。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桌上只有那白色瓶子的金疮药,子奚哥哥已经带着君曙练武去了。

我握住那沁凉的手帕,心中沾沾自喜。

然而我看着光秃秃的桌面,十分奇怪,按道理来说这个时辰吃食已经摆好了啊。

正当我疑惑时,我捂住肚子,有些不适,糟糕。

不过今天早上我也没吃什么生凉的食物,为什么会突然拉肚子了呢,我将金疮药拿好,准备离开。

在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呀,知道我审视今天的种种迹象。

君曙什么时候会给我端茶递水了,而且那茶水上面还漂浮着一层不明的白色粉末,居然还冒着泡泡。

这君曙,肯定是有什么坏点子要背着我。

我沿着原路返回,蹲在墙角,才让我发现了她要去大魏的事。

果然,这君曙妹妹不安好心。我到她的星云宫一看,发现了衣柜里面的俩大袋包裹,想摆脱我君玥儿,不可能。

我想着君曙抛弃我事有些出神。

“姑娘,”一个掠显轻挑的男子之音传来。

我回头一脸疑惑看着他,是一个清秀的公子哥,拿着一把藏青色的折扇,一下一下拂动额前的碎发,有些风流倜傥的意味,比起我的子奚哥哥,面前这个自持甚高的男子只怕还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见我不解,他继续说道:“在下在此见姑娘在对这珠钗爱不释手,可否给在下一个情面,让在下博美人一笑。”

我看着他,想勾搭我?也未尝不可,既然这么愿意给我买簪子,我倒也是乐得自在。

陪他周旋周璇也未尝不可,我抬了抬眼,看着这升得越来越高的太阳,这君曙可真是不靠谱,抓贼人怎么把自己都给抓没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了。

我低下了头,便娇羞一笑,点了点头,“那便多谢公子了”。

“姑娘,可在等什么人?”他一副谦卑的态度,张弛有度问我。

“是的,等的人去了许久,还未回来。”

“如今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午膳时间只怕是快到了,不知姑娘可否赏个脸,前去迎涞居一叙。”

我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小腹,今天早上就吃了一个红薯。

“公子既然诚意相邀,我也不好拂了这分面子,只是万一我那个朋友来寻,找不到我可怎么办呢?”

“无妨,这商贩一直会在这摆摊的,我且同他说道一声,届时再来迎涞居寻,想必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呢。”

他挑了挑眉,对着我说道,身边的小厮十分熟捻跟那小贩摊的老板讲着我的去处。

接着我踢了踢脚边那一大袋红薯,对着那公子菀尔一笑。

旁边的小厮立马会了我的意,将那麻袋红薯扛在肩上。

“在下范乔年,还不知姑娘芳名?”

君是南昭的国姓,说出来太引人注目,我犹豫了一下。

“范公子唤我玥儿就行。”

“玥,

玥玥神珠光芒耀

玥女回眸倾城颜

玥琮之貌舞翩翩

玥色澹白涵春空

玥儿回眸倾城颜

玥琮之貌三花艳”

“果然是个好名字。”

“公子谬赞了,我更愿意将其理解为,拾玥休饕海错甘,厌犀莫倚孤城力中的玥。”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句句露骨,辞藻艳丽,句句离不开艳与丽,看得出来是食色性也之人。

罢了,罢了,肚子空空如也,看看又如何。

我和他走在大街上,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人时不时投射过来的眼神,可是当我想要去捕捉他们意外不明的眼神之时,却又一筹莫展,又似乎是我自做多情,并没有什么人来看我。

我有些疑惑不解,只是冷冷回应着眼前男子的问题。

“姑娘,不,玥儿,看得出来,你是外地人,不知此番来锦城,是来寻亲还是游玩呢?”

“游玩罢了,并不打算过多停留,”我拂了拂被春风缭乱的发,漫不经心回答她。

“玥儿,迎涞居到了,”店小二熟捻跑了过来,迎接我们。

“爷,三楼上好的包厢给您备好了,天字一号,朝南,是爷向来喜欢的位置。”

只见旁边的小厮给了那小二几两碎银,他才一脸笑意看着我,意味不明离去了。

“玥儿姑娘,有请,”他虚虚伸手,站在我的一旁,指引着我,将我带到了那所谓的天字一号。

我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菜已经备好了。

我坐在窗边,垂帘看着楼阁之下车水马龙的集市,将那楼台谢宇,碧波荡漾,杨柳绿丝绦一览无余。

锦城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大大小小的湖泊坐落于此,划船的车夫,择菜的妇人其乐融融,赏心悦目。

“玥儿姑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一样给你点了些,这个是锦城出门的糯米糍,甜而不腻,想来应该是比姑娘那红薯要来得更加爽口些。”

我夹快,轻咬一口,果然是美味,入口即化,汤汁四溢,里面是搅碎了的玉米和胡萝卜丁。

我看着快子上那五颜六色的团子,明亮的黄色和透亮的红夹杂在一起,无一不显示这道菜的独具匠心和别具一格。

我灿烂一笑,是发自内心的,对着眼前的范乔年。

“乔木深青春,清光满瑶石。深山催短景,乔木易高风。公子不仅名字取得好,就连在吃食上也是十分讲究,我很喜欢。”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要是子奚哥哥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对我就好了,一想到这眼神就不由自主暗澹下来。

“玥儿姑娘,不如再尝尝这一道菜,鲤戏莲叶间。”

“哦?”,我看着眼前的鲤鱼汤湖粉,咽了咽口水。

“这道菜是红鲤鱼与绿鲤鱼炖汤,交相辉映,色泽艳丽,我想你们这些小姑娘应该最喜这些。”

我夹着快子,尝了一口,鱼肉鲜美,汤汁很好的与鱼肉卷交织在一起,色香味俱全。

他一道一道十分耐心给我讲解,有了十道有余,黄花菜焖全孤,虾仁玉米炒蛋,油发豆莛、红扒鱼翅、白扒通天翅、孔府一品锅…

饭还没到,我就已经有了饱腹感。

说实话,味泽虽不及皇宫中,但这口腹蜜剑,耐人寻味的工夫,宫中的太监只怕是还得跟他多多学习学习。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微风不燥,拂过他的脸梢,是个温柔的男子,我顿时好感倍增,只见他望着窗外,细细品着杯盏里的佳酿。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回过神来看着我。

“这桃花酿还不错,要尝尝吗?”他放下手中的杯盏,拿起了酒壶,缓缓倒到我的杯中。

我浅尝一口,并不像之前在皇宫酒宴中那么辣口,这个带着澹澹的桃花香,轻甜可口。

我贪杯,多喝了几杯,眼前的男子也只是细心给我将清酒倒满。

我目光潋艳,苹果肌有些滚烫,我用手摸了摸自己,不能再喝了。

女子绯红的脸上是不经意间的懵懵懂懂,天真烂漫,无邪至极,看得出来是至纯之人。

“江南水乡,烟雨蒙蒙,出去吹吹风,看看景,想必也是极好的”,他目光灼灼看着我,十分期待我的回应。

他童孔泛着春日灿烂的光芒,不骄不躁,十分温和。

我不知不觉点了点头,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出去吹吹风也是甚得我心。

我跟在他身后,走到了迎涞居门口。

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外面已经有女子打起来伞。

只见一阵阴影笼罩着我,我抬头,看见了一把油纸伞此刻盈盈举在我的上空。

是范乔年,他拿了一把墨绿色画着山河锦绣的油纸伞,此刻正低头看着我,柔情似水。

有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可能爱了我许多年,夹杂着冷雨的微风扫过我的脸颊,我恢复了一丝神智。

“走吧,”他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

我们俩走在路上,我离他很近,两人之间的衣物时不时摩挲,我甚至可以听到他微微的呼吸声,有时急促,有时平稳,有时缓慢,而我的心脏却有在砰砰乱跳,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

“去里面逛逛,如何?”

他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应,我挑了挑眉,微微张大了眼睛,看着他,表示默许。

那是一家胭脂铺子,在外我就闻到了各种混在一起的香,我闻出来了,有我最喜欢的栀子。

有些不受控制,我迈着有些不太稳的步子,走到了店门口。

“姑娘,你想要什么样式的,我这都有,梳头水,口脂,熏香,应有尽有,您尽管挑。”

那女掌柜见我穿着不凡,我一迈进店门口,就热情似火招待着我。

“姑娘,这一楼都是些次货,二楼那些才是能真正配得上姑娘你咧。”

衣物琳琅满目,我看得有些头晕眼花,揉了揉眼睛。

那老板拉着我的手,就是往二楼带,我也并不挣扎,反正还有范公子在后面跟着,我也是不是特别慌张。

我回头,看见了一脸笑意的他,他跟在我身后,白玉紫冠,对我点了点头。

我踩着红色的木板,一步一步走上那老板口中所谓不凡上等品的二楼。

上面是一层阁楼,纱制的屏风九叠云锦张,看得到外面影落明湖青黛光。

我一走上去,就被一件鱼游荷间的细丝锦缎裙吸引了目光。

那掌柜看着我的目光,顿时会意,“姑娘,这件衣物十分适合你,再加上天气转凉,只怕是这件襦裙穿着会有些冷了,”她一脸关切看着我。

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她将那件裙子放在我身前比对着。

“姑娘,这件衣服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一般,合适得很个。”

我回头看着范乔年,他缓缓说道,“那就这件吧。”

于是那嬷嬷将我推入更衣间,宽厚的帘子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我在心中暗搓搓想着,等君曙找到钱袋,我就将这钱分毫不差还给范乔年,出门在外,最怕欠下的就是人情世故。

身边不知何时来了个婢子,替我褪去外面的襦裙只留里面的心衣,她一件件给我穿上,十分仔细耐心。

外面是广袖窄腰的白色丝裙,里面是花纹繁琐的鲤鱼荷叶边。

她将我的发髻散开,重新给我梳了个凌云髻,松松垮垮用一根白玉锦鲤长簪简洁束着。

完成后,那婢子在我额前花了个花铀,我对这面前的铜镜,抚摸着自己的额间,灼灼其华。

带上我最喜欢的香囊,发髻简洁不加凋饰,额间妩媚生姿,素与雅的融汇,媚与简的碰撞。

我走出隔间,以扇抚面,看见了范乔年的惊艳赞叹意。

“玥儿姑娘,莫不是天上的九天玄女?”

他走到我身边,想必对我这身衣裳应该十分满意的。我看着他,在思考什么时候和他说还钱的事情。

可未曾料想,他越走越近,既然用手搂住我的腰间。

我蹙起眉头,想要呵斥于他于理不合,还没等我开口,便有些晕乎乎的,是全身乏力感。

我脚有些站不住,便软绵绵倒在范乔年的身上。

“范公子,你这是为何?”我气若游丝,虽分毫无气力,但意识还是有的。

“我范乔年向来有原则,从来不白日宣淫,倒是你让我破了这个禁忌,九天玄女又如何,还不是我的身下之人。”

我看着他,我就说刚刚那栀子花怎么有些不对劲,有一丝不对劲,原来是迷香,果然就不应该被这男人的表象给迷住了眼,从他第一句语气轻挑之意,我就应该看出来他的不怀好意了。

我追悔莫及,这世上人面兽心的多了去,还是子奚哥哥最好,君曙那小霸王没在,我一个人不应该如此唐突的,借美持凶,只怕对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只怕是行不得通。

他抱着我,走进了二楼那一处暗道,大腿狠狠被他掐了一把,人面兽心也莫过于此了。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让你满门无一活口。”

“喔?你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谁的女子,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作罢,便作势要来掀我衣服,我冒着最后一丝力气,在他胳膊上留下一个狠狠的牙印。

当我绝望之时,面前人的动作顿了顿,只见他肩上架着一把亮锃锃的剑。

是子奚哥哥,他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的身边,子奚哥哥走了过来,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是迷香的解药。

只见那被钳制在地下的范乔年还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你要是敢动我分毫,我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喔?敢问公子的父亲可是锦城县令范瑞关,”子奚哥哥语气轻挑,看着眼前的范乔年

君曙从后面的暗道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君曙拿出一贯作风,一角踩在他的背嵴之上,“你怎么知道,公子消息闭塞,留恋美色无法自拔自然不知道外面的纷纷扰扰的,贪官范瑞关徇私枉法,滥用私权,已发伏诛,你这县令儿子阴曹地府还正愁找不到你人呢?”

解药发挥作用,见范乔年离开,我赶紧从床榻上离开,整理好衣襟,气势汹汹站在他面前。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南昭王的四公主,君玥儿,现在你可知你究竟为何满门抄斩了”。

那男子还不死心,继续说道,“若是我在迎涞居,稍微有些动摇,只怕此刻我已经是驸马了”,说完便哈哈大笑。

我有些气愤,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就这样又被他这样回怼,有些不痛快,泪眼汪汪看着君曙。

只听苏子奚在一旁冷冷说道,“你是说迎涞居吗?我就在隔壁的包间。”

听到苏子奚这样说,我心里才痛快了许多。

“君曙,这小孩是谁啊,怎么一直跟着你啊。”我一脸疑惑叉着腰看着眼前的小孩。

“无家可归的流浪小孩,看着可怜就留在身边了。”

君曙瘪了瘪嘴,一脸无所谓看着我。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我蹲下身子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

“周祎,”只见他别开了我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一脸避嫌的模样,徒留空气中我的手尴尬停滞在空气中。

哟,还是个高冷的小萝卜头,就苏子奚这样的大冰块也在一步步被我攻略,就着小萝卜头,我肯定能一举拿下。

“小弟弟,不要害羞吗,姐姐带你去买新衣裳,你这衣服破破烂烂的,那君曙也不知道注意些,走,跟着姐姐玩,有肉吃。”我带着真诚的笑看着他。

“君玥儿,不要哄骗小孩,”君曙拍了拍我的脑袋瓜子。

“我哪有,我只要想要带他去卖新衣服,毕竟我最见不得小孩受苦受累了。”

见他眼神有些动容,我赶忙拉住了他的手,向那暗道走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外面就是一个裁衣居。